他们即将下船。
而临走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宫乔终于忍不住开口。
“战先生,你听见了,棉棉不喜欢我,今晚是我一时冲动,请你不要怪罪于她,她还小……请你善待她。”
棉棉本来就红着眼圈,此时又听见宫乔放低自己来恳求战慕谦。
她瞬间就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宫乔在电话里也是一直恳求他。
他说了那么多好话,战慕谦都听不进去……
战慕谦似笑非笑,看似随和,眸底的颜色却更灰暗了几分。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宫乔,轻描淡写地道,“我的棉棉来轮不到你来担心,我自己的太太,疼还疼不过来,我自会善待她,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同情她。”
棉棉从来不知道被两个男人你争我抢的感觉竟然这么受罪。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物品一样,毫无尊严,充满难堪。
……
棉棉最终被战慕谦带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宫乔沉痛的闭上了眼睛。
战慕谦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宫家。
……
棉棉和宫乔出门时匆忙,她穿得有些单薄,又在海边吹了风。
上车后,战慕谦坐在她身旁,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她小手柔软而冰凉。
明显是冻着了。
车上的毛毯不巧被司机收紧了后备箱里,他没有找到。
于是他伸手去解自己风衣的纽扣。
可棉棉看见他解扣的动作,却吓得瞪大眼睛,本能地往车门旁躲了躲。
战慕谦皱了下眉,不假思索地问,“你躲什么?”
棉棉防备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他把风衣脱下,不由分说地套在她身上,又耐着性子一颗一颗地帮她扣好扣子。
棉棉才明白原来他只是觉得她可能会冷,想帮她披衣服罢了。
从黑沙湾码头到家的一路上,车上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
棉棉一路上都在想,战慕谦没骂她没吼她一句,是不是正攒着劲儿要回到家才收拾她。
她有点腿软。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怕和他做那种事的……
她甚至觉得快乐。
但是后来有几次,战慕谦凶狠的样子宛如野兽,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承受不了,会被他活活玩死。
她渐渐地就生出一些心理阴影,很害怕在床上发脾气的战慕谦……
但是现在她念着宫乔,心里就在想,如果等会儿回到家后。
战慕谦要对她……
她就忍着,甚至可以试着迎合他,尽可能地安抚好他的怒气。
然后结束之后,她可以趁着他消气,再试着开口劝劝他,让他饶过宫乔,也饶过宫家。
……
然而战慕谦牵着她回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牵着她回房,调节好房间的温度之后,才伸手解开她穿在身上的宽大风衣。
棉棉被他解着扣着,脱了他的风衣,又脱了她自己的。
她心里是很忐忑的,但没有流露出任何抗拒的意思。
战慕谦终于开口,沉声道,“去洗澡吧。”
棉棉脑子里一嗡,他的意思是……要先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