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和战慕谦也时常会闹点小别扭。
以乔姨的习惯,肯定是两头都要劝。
先劝了战慕谦,回头再来给战慕谦说很多好话哄她心宽。
棉棉听了乔姨的说辞,哪怕不会当场就原谅战慕谦,心里却也会多少会有些触动的。
只可惜这一回,她却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乔姨说了好半晌,觉得她脸色不大对劲,便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等她彻底住了声。
棉棉才扯了扯唇角,淡淡的口吻道,“乔姨,你该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战慕谦的太太了,这府上除了你,旁人也顶多叫我一声姜小姐,你怎么还改不了口呢,以后叫我名字吧。”
“这……”乔姨不由得也面露尴尬。
她从来没见过棉棉这么决然的样子。
而且好似不仅仅是决然,这种决然中暗藏的情绪甚至是平静的。
棉棉已经心灰意冷了。
乔姨看着她这样,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
她是着实惋惜战先生的夫妻关系竟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但是看着面前的女孩这么瘦,脸色如此苍白。
衬得她双眼极大,却满目疮痍。
怕是……
真的无可挽回了。
姜总统一天不醒,一天不能康复。
怕是太太真的永远不会再给阁下机会了。
乔姨不敢多言,房间里的气氛就渐渐凝固住了。
…………
沈湘自打明确感触到龚小柒对她的敌意,而且也吃过一次亏之后,她以自己生意人的头脑,极快地平复情绪冷静下来。
她是不可能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更不可能拿自己爱的男人和龚小柒这种小贱人博弈的。
如何处置这个小贱人可以稍后再议。
但她和迟御的婚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她三番两次撺掇沈州长找迟御面谈,面谈的内容就是把大婚时间提前,不要等过年后,更不要等到所谓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
她现在就只想快点嫁给他,永绝后患。
沈州长自然有些奇怪,自家女儿自小沉稳有礼,怎么这回却如此心急。
他考虑到女儿面部的烫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大婚的大致时间之前都已经请大师测算过良辰吉日,这日子也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很多亲朋好友都是有收到风声的,就只差专门派发请柬罢了。
虽然沈湘很急,沈州长疼女儿,也想依她。
可家族的长辈们再三议后,考虑到此时正是年前最忙碌的时间,各大企业财阀都在年终总结,或者盘点,政局上更是各有各忙,年关将至,实在不宜大婚。
于是沈州长面上应下自己女儿,实则却还没有找迟御详谈。
……
沈湘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尤其是三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生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于是她开始借着各种由头一到天黑就缠着迟御,哪怕他不愿碰自己,她就缠着他佯装向他请教生意上的事也好,就是不许他晚上和龚小柒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