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乾的右掌逐渐朝着树干贴合之时,一道冥苍狼灵从右手经脉之中渐渐浮现,在掌心之中化为一道冥狼印记,
“冥狼掌!”
“嘭”一声巨响从树干表面上响彻开来,
一时间,古乾的影子从他的脚下瞬间消失,而天空之中的晨光也是被完全暗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头顶上成百上千的树叶飘落而下,形成的落叶乌云,不仅遮着了晨光,还抹去了身影。树干之上,一道浅浅的冥狼印迹静静地刻在其上,古乾看到这冥狼掌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比起御龟掌无疑要强上数倍不止,一股浓郁的笑意延伸到两颊之间,想按捺,却是按耐不住,最后则是化为几声狂笑,彻底释放出来。
“这冥狼掌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啊!”古乾狂笑之中也是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比起御龟掌的被动着防守,还是主动进攻性的掌法其效果要好了数倍不止,如果我刚才这一掌完全催动灵力,施展开来,想必这棵参天大树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吧。”
古乾在施展两道兽灵掌法之时,皆是未曾完全催动灵力,仅仅使用一丝灵力勉强维持着掌心的兽灵之印而已,然而即便如此,这效果比起他的赤手空拳上阵也是要好上百倍不止。
“难怪在与人战斗之中,施展高阶灵技者颇为占优,原来这灵技带来的效果竟然会是如此恐怖。”古乾略微低头,沉吟了一声,现在的他有信心凭借着四灵掌去正面较量一阶魔兽,甚至击杀。
“古乾小兄弟倒是好生悟性啊,没想到才刚刚修习完灵技,便可施展出如此威力,着实厉害厉害。”作为多年弑魔人的徒宣自清晨听到第一道沉闷之声后,刚刚睡着不久的他便被其惊醒了过来,急匆匆地赶到了后院,准备对那声响查个究竟,结果却是看到未曾动用灵力的古乾施展出的冥狼掌便具有如此威力,不禁赞道,少年英豪,年少有为。
“徒叔叔哪里的话,古乾险些毁了院中巨树,倒是颇为抱歉呢。”古乾看到徒宣之时,也是知晓了自己私自拿别人庭院之中的大树作为尝试掌法的练桩,更在人家巨树的树干之处留下一道冥狼印迹,在这充分的证据之下,自己想跑都跑不掉,所幸一脸歉意地挠着后脑勺向徒宣赔罪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徒府毕竟不是什么校武场,本就没有什么可操练试验灵技的东西,拿此大树做此试验,倒也妥善,倒是这卷灵技,你别看它上面所描述地仅是一卷白阶中级灵技而已,它所含的四种掌法各有千秋,然而其中所蕴含的千秋,便是需要你自己去逐一感悟了,反正这卷灵技丝毫不比白阶高级的灵技要来得逊色半分,可能还会超越部分白阶高级的灵技之威,甚至说不得,这灵技真能够到玄阶灵技的门槛也说不定。
不过也是因为这四灵掌为四道截然不同的掌法,所以也是无法将修行者的能力集中于一个方向,使其凸显出来,致使它的灵技品级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你也不要太过在意这些,毕竟灵技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发挥你的体内灵力的一种法门而已。灵技在身,威能在人。”因为作为弑魔人,所以徒宣共同遵循着从不在镇中与人斗殴的规矩,徒府之中更是没有任何可以操练的练功房。不过若是他们弑魔人按耐不住双手之痒,可直接去到镇上的校武场上,不管你的手痒到达了何等程度,在那里,都可以令你战斗至抬不起双手为之。
“想必一夜修炼也是疲乏了吧,随我前去看看徒卫吧,他昨日看你跟我出去之后便是未曾看望过他,对你初来乍到也是心存挂念。”徒宣不紧不慢的语调跟着古乾说道。
“嗯,也好,不知经过昨日一夜,他身上的疼痛可有减轻些许。”古乾点了点头,跟随徒宣身后。
“去看上一眼便知晓了,虽然我感觉那个臭小子多半是装的。”徒宣冷哼一声。
“哦?徒叔叔怎得如此结论?”古乾惊讶地侧身看着冷哼的徒宣,
“知子莫若父,卫儿的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既没有母亲的呵护,我又常年忙于弑魔团之事,也真是苦了他了,还好有铃儿帮我稍微看着他一些,不然我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徒宣望了望天空,不知是思念,还是无奈,亦或皆有。
“有铃儿在徒卫身旁,确实是会好上不少。”古乾看着徒宣,认真地说道。
徒宣看着古乾认真的神色,也是庆幸的大笑道:“小兄弟也是这么觉得啊,看来她们两个的婚期,我得抓紧了,争取两年之内给徒卫操办落实了,给这个臭小子一些压力,一份责任,使其不再到处惹事生非。”
“呵呵,徒叔倒也煞费苦心,徒卫若是知晓您这么关心他,定然会感激涕零的。”古乾静静地看向徒宣,颇为为这位父亲感到感动,虽然类似于徒宣这种父亲,在平日之中,对于子女的训斥会多得那么一些,但是,也正是这种极为复杂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子女考虑到日后之事,考量到人生每一份沉重的选择,指点其迷途知返,走向正正轨。
闲聊间,古乾已然随着徒宣一齐走到了徒卫的房门之前,然而徒宣却是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迈,
“你单独进去吧,给你们年轻人多一些空间,免得我进去他看见我这张的臭脸,我看见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彼此看着难受。”徒宣言尽于此不禁撇了撇嘴。
他徒宣可以毫不畏惧地去面对每一头狰狞凶残的魔兽,然后去运用一百种,一千种甚至是一万种方法将其击垮,猎杀。然而,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徒卫,这位猎场得意的弑魔人却显然没有任何一种办法,将其驯服,谁让徒卫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呢。
唯留有他徒宣,孤独一人时的黯然叹息。
皆说父爱来得太过深沉,也许也正是深沉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