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虚惊一场,不过这小公子表达方式咋这么奇怪呢,他都想收摊跑人了。
徐浩楠默默擦干额头的冷汗,内心有些崩溃。
“你这有多少,我都包了。”小公子明显就是不差钱的主儿,手轻轻一挥,承包了徐浩楠所有的泡椒笋子,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味道,不过这妥妥的一个霸道小爷啊。
“这位公子,最近天气太热,这泡椒笋子可以放置的时间可不长……你真的要全要吗?”
虽然他很高兴对方想要包全,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对方,一来是为了自己的诚信。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不能贪图小利而坑人家。二则是为了拉拢这位小公子。做生意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以这位小公子性格,只要入他眼,下次定是会再来光顾。
“无妨,都给本少爷包上。”
对方都这么说了,徐浩楠也不再说些什么,默默地将所有的竹笋打包。
“小公子这里还有泡椒木耳,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试了都给我包上。”果真是位壕气冲天的主儿,花钱一点儿都不眨眼。不过,估计这点东西的钱在人家心中根本算不上什么,估计还没人家手中那块玉佩的零头多。
徐浩楠乐了,既然对方出手如此阔绰,他也不心慈手软了。
“公子,我这还有一些新鲜的小米虾,你要吗?拿来煮粥或是煎炒味道都很不错。”
“也给包上。”
……
或许是因为找到喜欢的东西,这位年轻的小公子的心情十分愉悦。就这样,他承包了他们所有的东西。东西太多,很显然指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提东西是不可能的,徐浩楠便提出送货上门,对方欣然同意。
原来这小公子是镇上百味楼老板的儿子,怪不得一点都不担心东西多。徐浩楠空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艺,却没大展身手地方,若是他的这东西能入百味楼的眼,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就是不知道这小公子能不能代表百味楼。
小公子直接甩了银子,叫他们把东西送去百味楼就潇洒地离开,也不要他们找零。
徐家阿爹他们三个看着白花花的银锭子直发呆,而周围的摊子上的人也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们。
“儿砸……”徐家阿爹一脸神游天外,憨实的声音有些颤抖,话音都有些变了。“这银锭……都给我们了?”此时他都还未反应过来,相当不可置信。
徐浩楠看着小公子远去的背影点点头:“爹,人家公子有钱,不在意这些小钱。”
倒不是这银锭有很多,只是徐家阿爹从来没有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人,当然这大方只是对于徐家阿爹来说。从开始他开始来镇上卖东西至今,遇见的大方的也只是多给几文钱的零头,更别说他遇见大多都是斤斤计较的人。
“啧,真是不知走了什么狗x运,碰上这样的贵人。偏偏有些人还不知足,还得贪人家的钱。”附近的人群中传来阴阳怪气的话,又酸又刻薄,尖锐声音还没有加以掩饰,直接大声地说出来,周围吵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这一片形成诡异的安静。
徐家阿爹脸都红了,他这人十分老实,平时从不做亏心事,如今平白无故被人污蔑,想不生气都难。可他这人老实啊,也不会说话,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反驳。二叔和三叔也差不多,都是老实人,平日都没和别人红过脸。
徐浩楠知道他们的性子,但不代表他可以忍下这口气。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将目光锁定一个中年女子。那人鼻梁露骨尖肖,而鼻头尖尖无肉,牙密且小,面上无肉,两腮内陷,典型的尖酸刻薄之相。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这人似乎与他们家有些矛盾。
那还是徐家阿爹没和他娘成亲之前。
当时的徐家阿爹说好的对象本来是面前这女子,聘礼都下好了,就等挑选个黄道吉日成亲。可谁料,这女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和她同村的人搅在一起。在她和那奸夫私会的时候,刚好被人看见,还不止一人。
这下可好了,那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消息自然就穿到了徐家人耳中。徐家人性格好,却不是随意让人欺辱的人家,当下带着人,去了那人家中退亲拿回自家的聘礼。
这件事本应就这么结了。
可是,女子奸夫的家人并不想要这么一个声名狼藉,不知检点的媳妇。那男子也是随便玩玩,他本就有一个未婚妻,自然也不要这个女子。
这下,两家人就这样杠着,天天吵来吵去,最后那奸夫还是和别的女子成亲完全不管她的死活,女子简直是恨透那人,还顺带着把徐家人给恨上了,说要不是徐家阿爹退亲,他怎么会沦落到嫁给一个瘸腿鳏夫的地步。
想着脑中的记忆,徐浩楠恨不得反手就是两耳光。这倒是多大的脸啊,自己不知检点,还怪徐家阿爹退亲。不退亲留着过年吗?头上都是一片青青草原了!
对于这样无耻之极的人,徐浩楠也不打算给他留情面,他刻意将手中的银锭高高拿起,从她面前绕过,然后慢慢地放进自己怀中。
然后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有的人确实眼瞎,都以为人人都想她一样不知廉耻。”
那女人也不是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她叉着腰,直接指着徐浩楠骂道:“真是没有教养,年纪这么小就对长辈如此无礼,真是有爹生没爹养。”
徐浩楠发出一身嗤笑:“我可没有这样不检点的长辈,我的长辈可不会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私会别的男子,更不会在成亲后,还和别的男的拉拉扯扯。”
这话可不是徐浩楠凭空说的。前身曾经在某日见到这女子还在和他以前的奸夫私会,当时的画面对还是个还在的徐浩楠来说,很是劲爆……
女子的气焰瞬间小了起来:“你这臭小子,话可不能乱说,这坏人名节可以判罪的。”
“哦,是吗,那我怎么记得去年五月的时候……”徐浩楠看了她一眼。
“哎哟,我的胸口好痛。你给我等着,等我看完病再来找你。”她捂住胸口,硬生生从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徐浩楠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提高声音说:“好呀,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