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看着躺在床上哀声叫个不停的男人,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叫什么叫,叫魂呢这是!叫你办个事都办不好,带着伤回来不说,还整天连声叫唤。”说完,重重地将药碗放在桌子上,也不管床上的人能不能站得起来,就径直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看着毫不留情地走出去的女人,紧紧握住拳头。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花十两银子娶了这么个女人,先不说没有一点儿温柔,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
他挣扎地想起身,可身体怎么也没力气。
“春花,春花!”他大喊道。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一个人回应。
男人的心此时凉了半截,指甲在紧握成拳的手中印下一个深深的痕迹,紧紧咬着牙,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好你个王春花!”他一字一句地说。
男人口中的王春花此时正穿着大红石榴裙,头戴大红的绢花,脸上抹着厚厚的一成□□,涂着大红口脂,正扭着臀,摆着腰往后山的小树林走去。
一路上遇见不少的人,都对她侧目而视。她却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反而仰起头挺着胸膛自顾自走着。
王春花四处张望发现周围没人才放心地走到小树林中去。突然,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揉捏。
她没有感到一丝惊讶,也没有一丝的反抗,反而享受地眯起了眼,嘴里不停发出甜腻的□□。
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畔,粗噶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小树林中格外响亮:“舒服吧?”
她拿起此时就位于她胸口处的大手让他的衣襟里面钻去:“死鬼,讨厌啦!”
“呵呵,你都不照顾你家男人,就这么和我……”男人<br/>调笑着说。
“说那个死鬼干嘛,真是!和你们一起去帮我出气,这么简单的事他居然还带着伤回来,那种不经用的窝囊废伺候他干嘛!”提到自家男人,她一脸嘲讽。
男人笑了笑:“不过你也还真大胆,居然让我和你家男人一起去修理那对父子,你也不怕他发现我俩的关系?”
“啧,就他!”王春花眼中全是清晰可见的鄙夷,“他能发现那就是闯鬼了,再说了即使他发现了又怎样,他那样的窝囊绝对不敢说什么。被提他了,说起都扫兴,快干正事吧。”
说完,两人抱成一团,在小树林中就开始了奋战。
偷偷在一旁的徐浩楠觉得这画面真特么辣眼睛。既然已经听见确切的答案他也不必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他觉得他以后对小树林这种地方一定会有心理阴影。他赶紧拔腿就跑,就像后面有狗在追一般。
正如他想的那样,昨晚那三个贼人真是王春花的男人,她的奸夫还有另外一个叫曹癞子的人。这王春花的男人可真可怜的,真是头上一片绿呀,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也是不无道理的。
徐浩楠去了县里衙门。
王春花所在的杏花村和大山村刚好是相反的两个方向,杏花村里镇上远可离县里却很近。
望着气势恢宏的建筑,徐浩楠心中有点小紧张同时也有些担心。他担心这是一个,像电视剧所演的那样贪官盛行的时代,要是那样,自己的仇没有报到,钱倒是花上不少 。
好在这县令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听着徐浩楠将的话,立即立案,当即叫人传王春花的男人和那个奸夫。
关于曹癞子的猜想,徐浩楠并没有说出。都说了,这是个猜想,等王春花的男人和奸夫招供之后也不迟。
王春花的奸夫刚完事回到家就接到来自衙门的传令当下就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手忙脚乱地收东西想逃跑。后来,他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他就停下动作,仔细思考来。
昨晚的事儿,除了那父子两人,也没有其他人见着。他们又是蒙着面,想来是不易被认出,再说了,那父子两人都不认识他,这应该只是他们的猜测,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那不就得了。
他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非常满意。
再说这王春花的男人,看着王春花一脸春意的回来,心中多少也猜到些什么。但正如王春花所说的那样,他不敢拆穿。其实从王春花嫁过来之后,他就听说了王春花的风流事迹。他以为对方会因为有了家而收心,事实上最初的那段时间王春花确实是收心了的,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
后来不知从哪天开始,王春花就一改之前安分的样子,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时不时就失踪,这也仅仅只是让他怀疑而已。真正让他知道的是他家大哥告诉他王春花在和别人厮混。
他不是没想过休了王春花,可他如今就是一个快过半百的中年汉子,腿也瘸,哪里还会有人想嫁给他,更何况,家里的银钱也被王春花这败家娘们花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钱去娶另外的媳妇。再说了,花这么大的价钱把这娘们娶回家娃都没有生一个就赶回家,那不就亏了吗!
他也只有忍气吞声。
“你去哪了?”他阴着一张脸,提高声音问。
“关你什么事,我去的地方可多了,难道每个地方都要和你说个清清楚楚不成!”王春花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懒洋洋地说道。
心中的怒会烧得正旺,就在他快爆发的时候,衙门派的人到了。
“周麻子在哪?和我去衙门一趟。”一个高大魁梧的捕快站在他们家门口大喊。
粗犷厚重的声音在屋内两人的心中激起阵阵波澜。尤其是周麻子也就是王春花的男人正一脸惊惧,听着门口还在叫个不停的声音,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全然不知所措。
“春花……这可咋办啊!”他颤抖地说。
王春花也没料到衙门会找上门来,也是一脸震惊。听到周麻子的话,她反射性地回答:“你问我,我去问谁?”
门口的捕快见着还没有人回应,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再没有人出来,我就进来了。”说完,直接闯了进去。
王春花听见动静赶紧走了出去,见着那捕快,陪着笑说:“这位官爷,我家男人前几天摔了一跤,现在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
捕快看着王春花这副打扮都有些倒胃口,厌烦地看她一眼,粗声粗气地说:“那关我什么事,我只负责将他带回去。”
王春花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来递给那捕快:“官爷,你就行行好吧。”
捕快瞧了她一眼,接过那个银锭在手中轻轻掂量,点点头见银锭放入怀中。
“官爷,那我男人……”
“我今天可是一定得将他带过去,这可是县老爷的命令。”说完,直接走进屋里去逮人。
王春花就傻眼了,她看着捕快毫不留情的背影默默捂住胸口,这天杀的,还老娘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