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琛颀长的身影终于来到恩灿所在的包房门口。
门一开,里面打作一团。
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恩灿就倒在沙发上,闭着眼哼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文琛走上前直接将她的胳膊拉起来。
礼尚杰立即停下,打架的、劝架的全都停下了,纷纷盯着文琛的方向看过去。
终于,礼尚杰反应过来,冲上去推文琛。
但是人还没扑上去,已经被老板拦下了:“干什么干什么啊,这是方大人!
这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御侍方大人!
你有眼无珠的,你推什么推啊!”
礼尚杰愣住。
而包房里的人,仔细辨认,文琛的面容果然就是电视里看见的那样。
“哈哈哈方大人,方御侍!”恩灿笑了。
文琛将她横抱起来:“乖,我送你回家了。”
恩灿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想起什么,道:“对了,那个我男朋友呢?
我的男朋友呢?刚交的,在哪儿?”
“我在呢,恩灿。”礼尚杰立即凑上去:“方大人,恩灿不然交给我照顾吧,我是恩灿的男朋友。”
文琛冷着脸,道:“我是他哥哥,你是他男朋友,也得经过我们全家的同意!”
此言一出,众人都明白了:原来恩灿真的是有背景的姑娘。
而且,是出自方家?
可是,她姓乔啊!
大家转念一想,又想起大将军王府,有个军权继承人叫做勋灿。
勋灿,恩灿、、
众人:“、、”
文琛认得恩灿的包,拿着套在自己身上,抱着恩灿走了。
恩灿在他怀中又哭又闹。
余下的人要追上去,老板让伙计拦下,并且不客气道:“方大人带自己妹子回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们想要高攀方大人的妹子,你们是谁啊?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
能在天子脚下开这么大的的,多少在黑道白道上都有点关系。
礼尚杰暂且隐忍,等着老板出去了,他也走了。
而此时的恩灿,因为胃里不舒服,所以刚到室外,就吐了。
索性没有吐在文琛身上。
文琛开了车门将她送进去。
她却哭起来:“混蛋,呜呜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男的喜欢我,我好不容易有男朋友,你给我搅和了!”
文琛冷着脸,想给勋灿打电话,又怕勋灿或者夜康夫妇看见她这副鬼样子,训斥她。
但是她的寝室在哪里?
在首都有没有私人府邸?
他根本不知道。
情急之下,拿过她的包开始翻翻翻。
终于翻出一把电子钥匙,明显是高级公寓的,要是的塑料贴片上还有星欧阁的标记。
但是星欧阁那么大,到底那一间才是?
“喂,你住哪儿?”
“呜呜呜呜”
“我送你回家,你回哪儿?”
“呜呜别吵我,我男朋友不见了,呜呜”
文琛握着拳头,在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一下。
砸完,才想起这是云轩的车,心中万分抱歉。
于是,他开车将她带回了湖心小楼,自己的房间里。
这会儿大家全都睡了,文琛将她放在床上,给她脱掉鞋子,打了热水过来给她擦脸。
她嚷嚷着要漱口。
他取了漱口水给她。
她嚷嚷着难受,要脱衣服。
文琛赶紧在衣柜里找自己的男士睡衣给她。
虽然有点大,但是她穿着应该会舒服些。
可是他把睡衣拿过来,她又哭,说自己男朋友不见了。
文琛真的是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全都拿出来了,望着她,哄着:“那不是你男朋友。”
“是的,”恩灿哭,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哭:“就是我男朋友,呜呜被你吓跑了。”
文琛轻轻拥住了恩灿。
她哭,她闹,她怎么折腾都好,他全都忍着。
他忽然想起对面住着风若昀,也不知道风若昀睡了没,会不会听见,毕竟会古武的人都有内力。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风若昀已经陪着宝宝下墓了。
恩灿哭到最后,生气了,道:“我不管,我就要谈恋爱!
难得他喜欢我,我就要跟他结婚!
我要闪婚!
我不要做大龄剩女!”
她说完,狠狠一抹眼泪,推开了文琛,自己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下去。
因为头晕的厉害,也醉的厉害。
她根本都看不清楚路了,身体也不能随自己自由支配了。
走了没两步,就倒在地板上,然后又爬起来。
文琛崩溃地看着她:“别傻了!
因为失恋就随随便便将自己找个男人嫁了,这种是最不值得的!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父母、为你家人想想!
你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了!
你想过你父母当时的心情吗?
他们肯定是盼着你健康平安、快乐长大,就可以了!
可是你现在因为失恋,就要随便找个男朋友,不管阿猪阿狗就要嫁了!
值得吗?
你下半辈子过得不幸福,最痛苦的不是你,是你的父母!
你到底是爱你的家人,还是拿失恋的这件事情来报复你的家人?”
恩灿听着文琛的话,忽而想起父母。
她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模样特别委屈,特别可怜,刚好房间是惨白的灯光,笼罩在她身上,配合着她凄凄惨惨的哽咽声,更有几分悲凉的味道。
文琛瞧着,终是于心不忍。
他双手抱着脑袋,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道小小的缝。
清新沁凉的湖风吹了进来。
他清醒了些,赶紧关上,怕她着凉。
转身朝着恩灿走过去,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文琛进了洗手间,很快端着水盆出来,抱着她的双脚放下来,脱了鞋袜,将她一双素白的小脚放在盆里。
他也不知道这丫头平日里是怎么泡脚的。
好像听说还有女生喜欢用脚膜。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不用那些。
怕委屈她,所以他拿了自己的洗面奶给她洗脚。
恩灿舒服地躺在床上,双脚却泡在盆里,她脑子乱乱地望着天花板,问:“文琛啊!”
文琛给她洗脚,特别认真,应了一声:“嗯。”
还不错,这次还知道正在伺候她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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