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箩漪嘴角一僵,她怎么觉得陆玉澍这是在间接提醒她,她只是一个外人呢……
骆箩漪转而把目光投向还伏在陆玉澍悲伤的江映月身上。
“这小妹妹是谁?瞧这可怜见的,眼睛都红了,玉澍你是不是又辜负人家一片心意了?”
可能是受到小月的话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同性相斥,江映月本能的对骆箩漪喜欢不起来。
“哼!还小妹妹,本公主活着的年头可比你这小丫头片子多多了呢……”江映月低声嘟囔着。
“你确定你活得比那位大妈久吗?江映月你别忘了你这一千多年来一直是死的。”小月时刻不忘拆江映月的台。
“……可是我也没有完全死透呀。”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是不是饿傻了。”
陆玉澍空出一只手轻轻掐了下江映月的腰,忍不住达到江映月乱七八糟的自言自语。
“你才饿傻!你全家都饿傻了!”江映月反应神速回怼回去。
但是下一秒,她却能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承认了。
“不过饿是真的饿!你们家有吃的吗?可以先让我吃饱吗?我从醒来到现在你就没有给我吃过一顿饱饭!”
骆箩漪就这样手用力的扶着行李箱把手,看着陆玉澍和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女人嬉笑打闹,把她当成是空气。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身边的朋友还是路人,都会把焦点集中在她身上,除了陆玉澍,现在还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脸色僵了一瞬,骆箩漪发现只要她不说话打断,眼前这两人好像就能一直把她忽视到地老天荒,一直斗嘴……
“玉澍你也是的,小妹妹这么可爱,请人家到家里吃一顿饭又如何?”
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骆箩漪佯装责怪实则娇嗔的说了陆玉澍一句,然后微微侧过头笑着摸了一下江映月的头发。
“我们家里的周姨做饭可好吃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吗?谢谢大姐!那你走快点啊陆玉澍,我好饿了!”
陆玉澍差点没喷笑出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骆箩漪那抽出的嘴角和眼角,感觉江映月突然变得更可爱了。
“饿不死你!看你这小身板也吃不了多少。”
说完对骆箩漪点了一下头,背着江映月往屋里走进去了。
暗暗咬了咬牙,骆箩漪深吸了一口气才拖着行李箱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往正屋里走进去。
原本躺在院子里的王美花闻到陆玉澍的气息立刻摇着尾巴冲陆玉澍跑了过来,在见到陆玉澍背上的江映月和跟在他们俩后面的骆箩漪时,那本就大的眼睛里溢满了对陆玉澍的控诉之情。
陆玉澍并没有注意到王美花那看渣男一样的表情。“美花,今天的散步时间够了,回后院待着去。”
骆箩漪不动声色的离陆玉澍近了一点,这只狗跟她一直都不对盘,小时候还追过她来着。
殊不知骆箩漪这举动彻底让王美花绷断了最后一根弦,疯了一般冲骆箩漪和江映月狂吠。
“你们这两个狐狸精!凭什么抢我王美花的男人!特别是你!快给我滚下来!你再不下来信不信我咬死你!”
在被人耳朵里的狗吠声到了江映月的耳中就是能听懂的狗语了。
明明刚刚还表现得饿到没有力气走路的江映月,身子一僵,然后用在场没有人能反应过来的速度,把陆玉澍当成一棵树一样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带走一阵风的进了正屋。
“大胆刁狗,你要是敢过来本公主就赐你毒药!三丈红!”
刚刚还气势汹汹吠声震天的王美花也被江映月这逃命的速度给惊到了,场面一度安静得十分诡异。
还站在你陆玉澍肩膀上的小月没眼看的用翅膀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威风凛凛的小月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还公主呢……
江映月冲进正屋确认那只狗没有追上来才扶着腰大力的喘着气,差点吓死她父皇的宝贝女儿了。
“你是?”
江映月寻着声音抬头,看到一个很精神的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红木椅上,凌厉的眼神正上下打量着她。
“老爷爷你好,我叫江映月,是陆玉澍的……朋友。”应该算是朋友吧,反正他们满打满算也认识将近十天了。
殊不知她的这一停顿在陆老爷子听来却是她跟陆玉澍的关系不简单,眼睛一下就眯了起来,嘴角微微下扯。
“王管家!”
“老爷,有什么吩咐吗?”王管家闻声而来。
“把今天值班的安保人员全部换掉,什么时候我们陆家变成菜市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来!”
王管家微微抬头瞥了一眼站在陆老爷子面前还眨巴着那双大眼睛,一副状况外的江映月,点了点头。
“明白了,老爷。”
说完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对讲机,“派几个人进来主宅,把这位不速之客给请出去。”
“我这才刚回来呢,怎么就要把我给请出去了呢?看来王管家您真的很不欢迎我这位不速之客啊。”陆玉澍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王管家面无表情转身正对着陆玉澍,微微低头,“不敢,这是二少爷您的家,没有人敢不欢迎您。”
“那就是不欢迎箩漪了,王管家你也是的,箩漪再怎么不好也是我们家的贵客,你就算不欢迎她在心里想想就好了,怎么连不速之客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呢!”
轮起装傻这项技能来,整个陆家没有比陆玉澍等级更高的了。
江映月眨了眨眼睛,小脑袋瓜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在刀光剑影些什么了。
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睡太久了脑子这东西都迟钝了,看来以后要多用用才行。
“就是,箩漪大姐……姐这么温柔,管家你怎么可以赶她走呢,这样是不对的。”立刻和陆玉澍一唱一和。
这么多年来骆箩漪本就对自己不是名正言顺的陆家人而感到自卑,虽然这会子理解王管家原本不是这个意思,是陆玉澍和江映月故意曲解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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