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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窃钩窃国(求订阅)
    兔妖看去,有些发愣。

    老牛拿出来的是个骸骨,这骸骨完整,整体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那次我去接闻长老。”

    “这妖兽刚刚突破到逍遥境界,应该是得意过头了。便把注意打在我身上。”

    “它要吃了我,当时我一怒就把他收入黄泉之中,命陨在此。”

    老牛说的平淡,又疑惑问道:“莫非这妖就是兔子口中的那只搅乱天下的妖?”

    兔子的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金睛妖兽的骸骨,呆呆愣住。

    红袍女人冷笑:“这就是你效仿的对象?”

    “可笑至极!再说以杀进阶,除了少数天才,基本上是同境界最弱的。后患无穷。”

    “偏偏信奉此道的,都是庸才!”

    “仙人寿命,无穷无尽。尔等耐不住寂寞,非要因小失大。”

    “红尘红尘,你们已经深陷红尘拔不出来了!”

    “金睛妖兽悟出的逍遥之道,谈何逍遥?不过无序,滑天下之大稽!”

    “它自己不也死了?”

    兔妖惨淡笑了,也不再翻转身体。

    “那些修为低的看不透红尘,你也看不透吗?”红袍女人呵斥兔妖:“你也历练数千年的红尘,却也是这般德行。”

    兔妖少有的正色道:“难道逍遥境真的逍遥吗?”

    “若是真的逍遥,便不会有黑罴妖仙屠了灵玄寺。灵玄寺菩萨斩了万千妖。”

    “就不会有金睛妖兽怒而反了,惹了这种祸事。”

    “那黑罴妖仙为何屠了灵玄寺也是个迷!”

    “大言不惭,你也敢妄言逍遥。”红袍女人更加怒了,险些要现出本体。

    兔妖针锋相对也不再怕她,呵呵一笑:“你也未必懂得红尘!”

    “假逍遥罢了!”

    杨祐听得头疼,不由止住二妖谈话。

    “你们先停停。”

    二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杨祐踢了老牛一下,老牛有些委屈的收了骸骨,默默低头。

    “你们这样辩下去,什么时候也辩不过来,有何意义?瞎辩。”

    “我还把你们放到原处,自己辩去吧。”

    杨祐又将兔妖放在自己眼前,说道:“你既然吃了别人的儿子,那就要付出代价,我不能救你。”

    杨祐一挥袖袍,一人一妖便消失在此地。

    老牛四周看去,只见一切恢复原样,老牛眼前丛林晃动,有道白影若隐若现。

    老牛叹道:“老爷大神通!”

    前方那兔妖竟然不逃了,就站在原地现出庞大本体,压倒不少树木,丛林境界中低的植妖苦不堪言。

    它们境界低,跑又不能跑,只能默默承受。

    “好胆!”

    远处有藤蔓现世,青绿之色,根根粗大,毒气绕藤蔓环绕,倒刺有数丈之高。

    杨祐看去,只觉有些眼熟,脑海中细细思索。

    那藤蔓遮天蔽日而来,毒气四散,死在藤蔓毒气下的植妖更胜兔妖。

    兔妖没有抵抗,也抵抗不了,反而大笑,喝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窃钩者诛了,窃国者何在?”

    藤蔓缠上兔妖身体,不一会便将兔妖缠的结结实实,一命呜呼。

    不一会,藤蔓又化成人形站在杨祐身前。

    “感谢太公拦住兔妖,让我报了杀子之仇。”红袍女妖更加恭敬,看着杨祐满是感激。

    杨祐刚才的那一招更是神乎其神,不可捉摸。

    杨祐看她几眼感觉有些无趣,淡淡道:“无妨。”

    “这也是它应得的。杀了别人,就要有被杀的准备。”

    杨祐已经想起这女子在那见过了,在神秘通道前见过。

    老牛载着杨祐又往更深处去了,红袍女人在身后跟随。

    “那你们三大圣地就不准备管管这世道吗?”杨祐问身后的女妖。

    女妖道:“如何管?总不能一股脑全杀了!”

    “正如太公言,三大圣地管不住了。”

    杨祐瞥她一眼。他曾经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到三大圣地逛了逛,圣地的底蕴深厚,不下于一位带着拜神神通符箓的太宗弟子。

    堪称恐怖。

    “还是你们不想管。”杨祐说了一声。

    红袍女妖笑笑,道:“要是能管,我们怎么不管?”

    “太公在此闲逛不如到我圣地逛逛,殿主早就希望与太公见上一面。”红袍女人提议道。

    杨祐环视左右叹道:“自从我来到这片地域,就没有一个植妖挑衅我,实在少见。”

    “太公英武不凡,它们不敢。”红袍女人回道。

    杨祐又道:“也真希望你为了追杀兔妖寻了很久,恰巧追到我身前。”

    女人道:“那兔妖杀我儿子,千真万确。我恨它入骨!”

    “我信你。”杨祐笑了笑,又对女人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我逛累了便去圣地坐坐。”

    “圣地欢迎太公日后大驾!”

    女人悄然退去。

    老牛看了眼满地的植妖尸体,咽了口水有些蠢蠢欲动。

    “去吧,贪吃。”

    杨祐下来坐到地上笑骂老牛,老牛屁颠屁颠的去了。

    杨祐想了想刚才兔妖最后一句话,不由笑了。

    “窃钩窃国,谁能称雄?”

    他又躺在地上,缓缓睡去。

    华阳城。

    姜成站在城门之前,看着天际飞走的白鹤,怔怔出神。

    太宗的几个弟子都唤出白鹤飞走了,留下他自己一人,白鹤各飞东西,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烟。

    晴空一鹤排云上。

    他原来也准备今日走了,可是昨夜看见母亲流泪又不由心软,决定多停留几日。

    姜成转身排队入城,正好也趁这个时间为父母调理调理身体。

    牵雨之功效,非寻常丹药可比。

    他进入城中,飞转腾挪,跑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家中。

    他家不在贫民窟了,往富民区搬了搬,当然原先的左右邻舍也没有断了来往。

    前段时间他去了,个个夸赞他是姜家麟儿,让他羞红了脸。

    姜成一边做饭一边想到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也要离去,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你不是走了吗?”

    姜父看见厨房开着,进去一瞧竟然看见姜成在做饭。

    “我多停留几日,正好也为你二老调理调理身体。”姜成边做边说,脸上带着笑容。

    姜父靠了进来,叹了口气:“我与你母亲不过是凡人罢了,怎值得你如此?别到时候毁了你该有的机缘。”

    不过姜父嘴角还是带着笑的,比较隐晦,很是欣慰。

    “你们是我父母,再大的机缘也抵不过你们。”姜成烧火,往灶里添柴。

    “到时候我为你二老调理身体后,你们就不下于明己境了。”

    姜父看着姜成,眼中闪过泪光想转过身去,突然惊呼。

    “孩子你看,这灶上水瓢中的水是不是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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