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幻香白他一眼:“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会是假的呢?”
赵培华哈哈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你看你戴上这珠子多么好看。”
“原来这珠子也不算多出色。你戴上之后,真是人间至宝了。”
田幻香满意的点点头,二人下山去了。
赵培华自从离开定华山,就直奔田幻香的宗门,他等了大概有一个月,才找到与田幻香同行机会。
在赵培华的机缘巧合之下,二人关系如胶似漆。
上一世,田幻香与赵培华情投意合,这一世赵培华也没想放过她。
二人历练期间,赵培华带田幻香几次挖仙人坟墓,不仅自己获益匪浅,更是把田幻香带入胜天境。
现在正是甜蜜蜜的好时光。
二人下山在附近找了一座城池,还没进去就听见有人呼天喊地:“我儿,我儿!”
二人看去,只见一中年妇女跪在城墙下,白发苍苍,她身前有一草席,草席上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左右有人言:“这家人真是命苦。”
“原本孩子就失踪了,被一仙鹤托回。现在竟然又溺水而亡。”
“你看他母亲,一夜白发苍老容颜。”
众人不断摇头,赵培华也暗自叹息:“这世道真是艰难。”
田幻香看那孩子几眼,不由走了过去,赵培华一愣跟了上去。
那妇人看见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子走来,不由停止啜泣,呆呆楞楞,哭都不敢大声的哭。
田幻香蹲下去,仔细观摩忽然叫道:“真是好幻术!”
左右不解其意,有人怒道:“你的孩子太过无礼!人家已有失子之痛,此刻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赵培华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一个哆嗦。
“你有何能耐也来教训我?”田幻香沉下脸来:“我是胜天修为,你又如何?明己而已。”
那人大惊,面如死灰生无可恋,他怎么想不到这年轻女孩竟是胜天境。
那孩子母亲眼中迸发希望,对着田幻香磕头:“还请姑娘言明事情,是不是我儿还活着?”
田幻香摇摇头,道:“我是上幻宗弟子,擅长幻术,并不擅长天命算数。”
“只能告诉你这不是你儿子的尸体。”
“诸位且看。”
田幻香一指点出,水蓝色的光芒从她指尖凝聚,射到小孩尸体之上。
小孩尸体一阵扭曲,到最后那还有人?只有石头罢了。
冰冷冷的,如尸体一般摆在那里。
那白发母亲看着石头忽然笑了,拍掌道:“我儿命大,定然活了!”
“我儿命大,定然活了。”
田幻香站起身来摇摇头,她孩子的命,恐怕再也难回来了。
赵培华看了喜极而泣的妇人一眼,拉住旁边一人问道:“你们可知这石头是在哪个地方找到的吗?”
那人看他与田幻香是同伴,知无不言,将地方告诉赵培华。
赵培华道谢后拉着田幻香去了。
田幻香嘴上不乐意,但还是迈着诚实的步伐与赵培华一同前往。
二人将妇人找到石头的地方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那孩子估计凶多吉少,无生还可能了。”田幻香有些惋惜:“我看那幻术精湛,非常人不能施展。”
“恐怕是仙人手段。”
“那你真了不得,竟然能破仙人的幻术。”赵培华吃惊的看着她,也没了寻找念头。
田幻香摇摇头:“幸有你这红尘遗物,再加上这幻术应该是仙人随手为之,要不然我那能破?”
“只是苦了那位妇人,中年丧子,一夜白头。”
赵培华沉默片刻,道:“咱们已仁至义尽,无需再管了。”
田幻香点头,又想了想:“还是把那块石头变成她儿子吧。也好断了她的念想。”
二人又去,那妇人还未离开。田幻香略微施展手段,那石头重新变成一个孩子,冰冷冷的躺在草席上。
妇人不再拍手,又嚎啕大哭起来,她伏在地上,声音凄惨。
“咱们凑些银钱买副薄棺把她孩子埋了吧。”赵培华上前提议,众人附和。
临近傍晚,赵培华与田幻香才找到一落脚之地。
晚上熄灯后,田幻香想看看赵培华在白天的战斗中,身上有没有受伤,让赵培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你还没入红尘,现在对你不好。”
田幻香不乐意了,张牙舞爪要扑过来:“我成仙人估计都难,那里敢想红尘?你来不来?”
赵培华十分坚决,目不斜视:“我等你入红尘。”
二人爆发嘴炮大战,最后结果就是赵培华略胜一筹,在房顶吹了一夜的风,他自己还乐在其中。
第二天,田幻香气呼呼的找来赵培华:“我师父让我回宗门。”
“你去不去?”
赵培华腆着脸给田幻香捏肩:“自然要去,你说我带什么礼物好?”
“仙人至宝?红尘遗物?”
“你带礼物干甚?胡闹。”
田幻香嘴角上扬,高兴的吃饭去了。
赵培华却真的精心准备礼物了,他知道田幻香师傅喜欢什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讨好了田幻香的师父,大事可成。
定山城池的建设如火如荼,修者们干的热火朝天,已经到了善后阶段。
一切都有孙兴文监制。
定山与从前相比大不一样,犹如云泥之别。
原先的定山只有三千米,被老牛改造后的定山却只比定华山低了一丈,合该三万短一丈。
那一丈,是白云之后,杨祐独处之地。
孙兴文随着对白云禁制领悟的增加,触类旁通之下对阵法也通了六窍。他依山建城,依山刻画阵法,皆暗合自然之理。
这日,孙兴文异常高兴,逢人便笑,让凡人受宠若惊。
“长老怎么这么高兴?”灵草化形的姜千羽好奇问道。
孙兴文对他解释,不修边幅,十分高兴:“我研制出不用令牌也能进出定华山的法门了!”
姜千羽不明白他的意思,能够用令牌进出定华山,为何还要研制进出定华山的法门?
孙兴文有些寂寥,挥挥脏兮兮的衣袖,道:“看来只有宗主是我的知己啊!”
“是我人生的明灯啊!”
孙兴文摇头走了,姜千羽躬身行礼。
随后,姜千羽吹笛。
笛声袅袅,入耳入心,有小片乌云出现,牵雨润草,灵草皆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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