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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醉生梦死
    “少爷……富少爷”艺坊的姑娘坐在永年腿上喂永年喝了一壶又一壶。

    “今天有富家有一个姑娘要我带她离开富家庄!”富永年迷迷糊糊仰头对怀里的艺坊姑娘道。

    “富家的姑娘啊,富家的姑娘不外嫁的啊,少爷你醉了!哈哈哈哈……”

    “对啊,我醉了,我就是醉了!我今天做了一个梦,梦里富家的姑娘在船上拉着我,让我带她赶紧走!不过她不会说话!”

    “哎呦……少爷醉的糊涂了呢,她不会说话怎么让你带她走的啊!”

    “对啊……她不会说话的啊”富永年搂着姑娘越发紧了,红着脸瞪着眼睛不停的摇脑袋想弄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她说的,是另外一京城口音的姑娘!”

    “哈哈哈哈,净会在梦里想好事,一会儿富家的,一会儿京城的!富家的人可嫌弃外面的人呢,这一辈都不会离开富家庄的,富家的姑娘哪会放着金山不要央求你带她走!”

    “哈哈哈哈哈哈”周围两个艺坊陪坐的姑娘笑地欢快。

    “对对对……那只是梦罢了,就是一场梦!哈哈哈哈”富永年搂住姑娘仰头又灌了一杯。

    “少爷梦见的姑娘长什么样,好看吗?”

    “她……她在御前!御前你知道吗,就是娘娘身边的,她哭着说娘娘不要她了!”

    “哈哈哈哈,娘娘身边?是王母娘娘么?天上的仙女犯了错下凡便宜你了,太会做梦了吧!”艺坊姑娘的纤纤玉指戳永年的脑袋。

    “不不不,她在太后和娘娘身边!”富永年一副又记起事的样子。

    “哈哈哈哈,太后身边那是公主喽,太子刚选完妃子没多久,少爷也羡慕了,惦记到公主头上了!”

    富永年怀里的姑娘抚摸永年的脸,“常人说啊,书生最会做梦了,什么中状元娶公主啊,什么大晚上破庙里遇见了美貌的狐仙啦,都是你们这种满脑子想美事的的书生们编的!天下的好事都让你们想了尽了!”

    “不不不,她不是富家的小姐,也不是破庙的狐仙,破庙……破庙!我要去破庙里找我哥啊!”富永年猛的放下怀里的姑娘就要往外跑。

    “哎呦,少爷!”姑娘娇嗔捶永年,“破庙里就算真有狐仙,少爷今天也去不成了!”

    “穷仁大哥!大哥!富永年挣脱着要出去了,被艺坊姑娘们拦住揪回来。

    “少爷是个义气之人啊,还惦记穷哥哥呢,那叫他一起来玩啊!”

    富永年被摁回座位上,“我哥老劝我不要理富家那姑娘,我不听!”

    “你哥劝你少做梦是对的,天天做白日梦人都变得神经了!”艺坊姑娘坐腿上勾住脖子,“富家姑娘有什么好的,富贵金贵的姑娘,最没有爱心了,只有我们这种姑娘才是最善良的!”

    ……

    日到中午,富永年从雅间的床榻上醒过来,撩开床帐,外面豪华整洁。

    富永年下榻,站屋里莫名的转了一圈,慌忙的跑出去,迎面撞上提着水壶的店伙计。

    “客官醒了!”小伙计在脸盆架的铜盆里倒进热水,“客官洗脸!”在旁边的铜杯里倒满,“客官漱口,这是洗牙粉……”

    富永年抱着脑袋,昨天发生了什么,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猛的一拍脑瓜子问小伙计“几时了?”

    “客官该吃中饭了!”

    富永年腿一软张大嘴,气儿喘不上来要咽气似的。

    “客官是娘娘征召的书生吧,一到昨晚那时候,街上就好些个书生,今天是休息日子啊!”

    “啊……咳咳!”富永年扶着脸盆架大喘气。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上工。

    富永年拿毛巾沾热水仔细擦了脸,热水烫的脖子舒服,在脸盆架的铜镜里看,脖子上好几个红印子,牙粉漱口,好好梳了头,忽猛拍了胸口两下,伸进去一掏,金券好好的还在。

    金券是谁给的来着!季月!一时间富永年的脑子如开闸放水的堤坝,昨日的事全涌上来了。

    昨日他被一个自称庄妃娘娘身边的丫鬟从资料局里喊出去,一起出了富府,那丫鬟手里的皇家令牌记的清楚,到了码头上红尘客栈里,那丫鬟跟他说,“带上季月姐走吧,山高水远,天涯海角随便去……”

    富永年抱住头,挣扎着倒在床榻上,后来怎么着,他跑了,跑了,回到资料局里呆坐到下工,然后立刻跑出来找穷仁哥!

    “穷仁哥!”富永年从床榻上弹起来,前台退房间结账,拿着账单好一通瞧!

    “黄金八十八两!”连酒钱加房费加陪客的姑娘。

    “客官怎么付?”

    富永年怔怔从怀里掏出金券,前台的伙计瞧着金券一脸的狐疑,这主儿还真是有钱的。

    结了账换了一把散碎金票子塞在怀里,一路上缩头缩脑,总觉的路人都在看他似的。一路小跑回穷庙,穷仁正在外面依着石像嗑瓜子。

    “哥!”富永年冲过去一把抱住穷仁。

    “哎,回来了!”

    “哥,我出事,闯祸了!”富永年痛哭起来。

    “咋了,咋了!”

    永年放开穷仁坐在地上捶地,“仙爷,你救救我啊,我完蛋了啊!仙爷!”

    “你咋了,咋了啊!”穷仁见这架势也慌了神儿。

    “哥,我怕是活不了了!我要被季月给害死了!”

    “季月咋了!你倒是说啊!”穷仁揪住富永年领子,“你这一身的酒肉脂粉气儿,你昨晚上是去哪了!”

    “啊……啊啊啊……啊平白的干嘛祸害我啊!”

    “到底啥事么!”穷仁急地跺脚。

    “她得罪了娘娘,要逃跑,让我带她走!”

    “吓!”穷仁惊地一大跳,“她得罪了娘娘!吓!我就说这姑娘,心忒大,心思深,她把娘娘得罪了!”

    “她要就跑嘛,拉上我干什么!”

    “然后呢!”穷仁的脸拧成了一团。

    “我跑了啊,我跑了!回来找你,你不在,你去哪了你!”

    “吓!”穷仁吓的直捶手,“你个死小子,你回来找我干什么,她拉上你,你还拉上我了,也要害死我不是!”

    “啊!”永年哭的更大声了,从怀里掏出金券,“这是买我命的钱啊,要我命的啊,蛇蝎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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