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姑娘犹豫着指向方才楚环发怒要扔到河里喂鱼的姑娘。
“哈哈哈哈,好啊,就依你,来人啊,把她给丢河里去”楚环一声令下。士兵立刻进来,姑娘来不及挣扎就被揪住后领子拽了出去,扔在甲板上。
楚环看着萎缩在地上,抽搐的不成人样的姑娘,突然想起了庄贵妃。和书生苟且然后灭口,杀了两个亲信心狠手辣的庄贵妃。
“扔到河里去”楚环缓缓道。
“是小姐”
士兵像扔一个物件一样捞起姑娘伴着一声惨叫扔进河里。
“噗通”
“啊”红霞轻呼,捂住眼睛。
楚环走到船边,船在前进,水里挣扎的姑娘瞬时远去,纤细的小胳膊努力扑腾水花。
“捞上来,捞上来”楚环下意识的喊。
船上放下一条小船,士兵跳上船,姑娘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被捞上来。
“没死”士兵喊。
楚环喘了一口气:“花了不少钱买的呢,身上的衣服也好些钱呢,死了就浪费了”
一早来码头劳作的百姓就注意到太后御用的码头上又铺上了厚红毯。
“太后又要来了,京城要来人了”
“好日子又完了,又要变天了”
穷仁挑着担子出来走街,跟着人流走,“乡邻,乡邻,咋了,咋了啊”
“太后可能回来了”
“啊”
穷仁加紧脚步,码头早被楚家军列队围了起来,人头攒动,什么也看不见。
“不是太后要来,说是娘娘来了”
“哪个娘娘庄娘娘”
“不知道,反正那不是太后的规格”
穷仁心跳地厉害,脑子里如蒙了一层窗户纸的小剧场,轻轻戳一下就知道里面在演什么,但是穷仁努力克制念头不要戳破窗户纸,他不敢想
“前面的相邻说一下,什么样啊”穷仁喊到。
“楚家军乘着船去接了,”前面人答复。
一听楚家军,穷仁干呕起来,他从人群中挤出来,挑着担子飞快的往家跑。
今天穷当馆下午开门,永年此时还蜷缩在被子里睡觉。
“永年,永年码头上来人,来人了”穷仁一把撩开被子。
“谁来了”永年懒洋洋。
穷仁一屁股坐下,大喘粗气,“来的不会是咱们给租的那条船吧”
“啥”
“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快病死了吧”
“你说啥了呢哥”永年坐起来。
“死了,就无对证了”
穷仁站起来飞跑出去。
“哥,你等我啊”永年赶紧起来穿衣服。
富家大宅里。
富家人正在慌忙准备迎驾。
“娘,楚环要来”钱多多早上来给母亲请安。
“没错,楚家大小姐入东宫封了侧妃又来了”
钱多多惊的立刻跑出去。
富贵花在背后大喊,“换件衣服啊”
钱多多跑回樱花坞,一到房间就把门反锁,进里屋,一把拉开露了一条缝的大衣柜。
“楚环又来了”钱多多对着季月脑袋大喊。
季月一直就住在大衣柜里,衣柜里面铺着褥子,平时衣柜门露一条缝,柜子前有一椅子,钱多多把饭放在椅子,季月就出来吃。
季月瞪大眼珠子,钱多多背光,脸上的表情瞧不清楚。钱多多闪身开,光线一下照的季月睁不开眼睛。
“你赶紧出来,换身衣服,把头洗洗,万一她来点名要见你怎么办”
“来人啊,端一盆热水进来”
下人进来,季月赶紧缩回衣柜里。
“楚环真成娘娘了,太子侧妃”,钱多多把毛巾扔进水里拧好递给季月,“幸亏我留下你没死,不然她怪罪起来怎么办啊不对,你被庄妃赐死了啊,她一定知道的。”
季月愣住,“楚环知道她死了么,她区区一个小丫鬟罢了,楚娘娘知道她已经死了么”
“她又来搅天搅地了”钱多多从另一柜子里扯出一件新衣服。丫鬟从门外进来,钱多多一激灵赶紧往里屋看,幸亏门帘子遮着。
“出去,谁让你进来了,不懂规矩的”
“小姐,奴婢来给您梳妆啊,宫里娘娘来了”
“出去出去,不叫你就不要进屋里来”
丫鬟走了,季月出来给钱多多换衣。
“不用,不用,你快去洗头”多多小声道。
码头上,围观的百姓伸着脑袋等船来。
穷仁和永年跑到码头远处。
“也许不是楚小姐”永年道。
“不是她能是谁不然她偷摸租船干什么”
“她又不是娘娘”
武十郎的船接到楚环的船。
“小姐,准备好了吗岸上围观的百姓黑压压的一片”
楚环对镜子看妆容,“不是说低调么,怎么还那么多人呢”
“您知道的,富家庄的百姓都鬼灵鬼灵的”
“哈哈哈,想看,那本宫就让他们好好看看”
码头上。
楚家军的迎接船打头,后面缓缓跟着一条三层豪华游船。
围观人群嘈杂起来。
“来了来了”
“来的是哪位娘娘啊,一会儿怎么请安啊”
“不知道跟着喊就行了”
“喊也得有人领头啊”
“瞎担心什么,总会有人领着喊的”
富老太太领着富家子弟在码头迎接。
“到底是楚娘娘啊,连御林军都瞧不见”老太太道。
红霞站在船头远远回望第三道牌坊的横批“莫前行”三个字,再看岸上乌央乌央的人,一时竟干呕起来。
“姑娘晕船了”武十郎问。
“是有点,船上有一个丫鬟晕船落水了,到了岸上让富家照顾一点”
“好”
回到船舱里。
“小姐,不,娘娘,你还好吗”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
两艘船先后靠岸,士兵们跳上岸。
武十郎出来,走到富家人面前,“给老太太请安,娘娘从寒冷的京城远到而来,水土不服加晕船,身体很不舒服”
“哎呀,娘娘辛苦了”富老太太很是着急。
“有一丫鬟晕船的厉害,老太太可否派人去抬一下”
“好好好,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