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实在是想不出来想要救她的是谁。
“你先跟我说说,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是二皇子。”
二皇子名为仲禹,乃是王后之子,与大公主莫语若一母同胞,谢飞白脑海中立刻就回想起了郑奇告诉她的这些话。
“他也觉得我能帮他坐上妖王的位子吗?”
希云峰轻轻摇了摇头,“这只是他其中一个目的而已。”
“那他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他想要你的心。”
“嗯?”谢飞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希云峰,到底是她遇到了疯子,还是那个二皇子疯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他想用你的心去救语若公主。”
谢飞白倒吸一口冷气,莫语若有病这一点她是知道的。话说,当初她还觉得有病的是莫仲禹呢。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错,疯病也是病。
“所以,你们的语若公主,真的快死了啊?”
希云峰叹息一声,接着他告诉了谢飞白一个故事。
最开始,妖王属意的妖后并非是现任妖后,妖王喜欢的女妖身份并高贵,而现任妖后的父亲却是助妖王登上王位的中坚力量。
他们不希望,也不允许一个不属于他们家族的女子登上后位。
所以,那个女妖死了。死在了,妖王迎娶她的前一天。
妖王厚葬了她,三天之后便娶了现任妖后。
但是,他们两个却并未同房。很长一段时间,妖王都是宿在其他的宫殿里,从来不碰王后。
这可不是他们将妖后送进宫中所期望发生的事情,但那时候妖王的实力已经强大了起来,他们再想逼迫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他们就只好给妖王下药。
就是那一次,妖后成功怀上了二皇子。但因为用的药太猛,而且在二皇子还未降世时,妖后还中了一次毒。毒素积累在了未出生二皇子的身上,他出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妖后用自己的精血为他吊命的。
后来,巫医给妖后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再生一个孩子。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在二皇子三岁那年,莫语若就出生了。
出生的时候,她其实很健康的。
一岁之后,她就开始生病,频繁生病。而一直被皇后关在深宫的二皇子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公主却开始过上了二皇子曾经的生活。
那之后,妖后便带着二皇子和公主离开了王宫。直到十年前,他们才搬回了王宫。
公主依旧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皇子却不再是从前的皇子了。
谢飞白久久不能言语,这他妈的是什么狗血宫廷剧啊。
儿子有病,所以就要生个健康的闺女给儿子治病。这该死的,偏心的母爱啊。
而且,她现在好像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没有人选二皇子了。他这个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呢。不过,这妖界这些人的想法她也不知道,说不定,他们都被莫仲禹控制了也说不定。
“如果,妖后当初生的不是这个语若公主,而是个男孩儿,她还会救莫仲禹吗?”
希云峰愣了一下,道:“但,王后生下的就是语若公主啊。”
“那,他为什么想要我的心脏?”
“据说,麒麟的心脏可以”
谢飞白勾唇,邪气一笑,“等出去了,我们单挑。”
希云峰回忆了一下友人跟自己说过的话,“是一个有些奇怪,但很可爱的小姑娘。”面前这孩子,奇怪是真的奇怪,可爱他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
“你不会因为我说你是”
后面两个字,在谢飞白面无表情的瞪视下,他愣是没敢说出来。
“反正,他就是觉得你的心脏能够救语若公主。”
“他不用老家伙的,是因为打不过他吗?”
希云峰用三分钟思考了出来,谢飞白口里的老家伙是谁。就算魔王不在眼前,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多少也有些不大好吧。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孩子到底哪里可爱。
“我猜,有这方面的原因吧。”希云峰小心翼翼的说道。
“切,真是没用。”
希云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看起来魔界的夺位战也很激烈啊。但是,魔王就她一个孩子,她这么着急做什么呢?这么隐私的问题,他也没敢问出来。因为,看谢飞白满脸写着不爽的表情,他担心问出来,他能直接挨揍。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希云峰愣了愣,这个时候,不想着逃命,还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没有。”
谢飞白瞪着他,意思很明确,你快说啊。
“只要二皇子把从公主殿下身上拿走的东西还回去,她就会康复了。”
如此一来,二皇子就得变回那个深居简出的。接着,他们就失去了争夺王位的机会。这说了,就跟没说一样。别说二皇子的外公不会答应了,就只说他自己,过了这么久的自由日子,谁还愿意回去过那深居简出的日子啊。说不定,还得整天吃药,还有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除了这些呢?”
希云峰摇了摇头,这些年,二皇子和妖后到处在打听办法。若是他们找到了办法,也就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为什么不去人界看看呢,人界科技那么发达,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呢?”谢飞白提议道。
“公主的血会毒死人的。”
“算了,当我没说。”
谢飞白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莫仲禹知道她在莫齐扬手里,这她能理解。毕竟,莫仲禹看起来就比莫齐扬聪明许多。所以,莫仲禹会在莫齐扬那里安插人手,她完全不觉得奇怪。她甚至都在怀疑,抓她就等得到王位的消息,说不定就是莫仲禹让手下人透露给莫齐扬的。莫齐扬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能想出这个主意的样子。
希云峰干笑了两声,开始想要转移话题了。
谢飞白也不说话,就抱着臂,静静的看着他在那里演独角戏。
“你也知道,我们的王上病了。作为臣子,我们有责任为王上分忧。”
谢飞白翻了个白眼,为王上分忧就是去监视他的儿子,这可真是最好的分忧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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