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空中,夹杂着闪电而又翻滚着的乌云,截然相反的是这天空在不久后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了。
这天气到底还是有些反常,狂风在天地间肆虐,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狂风吹拂的方向,时而向东倾斜,时而又向西倾斜。
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有点儿像是雾霾浓重时节,在这天地的万物显得有些萧瑟,仿佛用浓浓的墨汁抹去万物的五颜六色,只为了营造出水墨画一般的情景。
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咕噜豪宅瓦片和道路上发出噼里啪啦地响声,而后这些水滴像是飞溅在空中的万点晶莹剔透的沙般随着狂风在豪宅中肆虐。
被雨水浇注后,这豪宅中的白柳树焕然一新,树枝上和树叶上的灰尘随着滴落的雨滴最终在房间的道路上汇聚成了一条涓涓流淌的溪流。
整个在雨中的豪宅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完全都笼罩在烟雨蒙蒙之中,从高空看去,这豪宅到像是精致的玩具一般,任凭着风吹雨打自岿然不动。
伏翠的房间里,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小雨的阴冷,一盆余晖犹存的碳火还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屋中暖意洋洋,窗前的罗缦遮挡住光线使得这屋中有些昏暗。
对于伏翠来说,昨夜是难熬的一宿,忐忑不安遍布了她整个脑海中,使得一宿都是在辗转反侧中渡过的,直到今日的清晨,她依然没有睡去。
绣着鸳鸯大红色锦被盖在伏翠的身上,而伏翠本人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在床上的罗帐上。
矮人大全突然从自己屋中消失了,这对于伏翠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一旦自己那晚说出要杀咕噜的话传到咕噜耳中,恐怕会给自己和族人带来灭顶之灾。
可令她奇怪是昨日和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如以往一样的进行着,但是她还是狐疑,依照咕噜的能力和心机,说不定先隐忍不发,而后再行那秋后算账之事,也说不定。
伏翠实在是害怕去想事情发展到最后的后果,身死族灭,这对于她这样的柔弱的女子是难以承受得住的重大打击。
如果咕噜现在就推门进来,以自己全族人的性命相要挟,伏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咕噜,无论咕噜要她做什么,她都会依照咕噜的意思去做,那怕是现在就要她脱去衣服赤裸裸地站立在咕噜面前,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任凭咕噜百般刁难和蹂躏,她都会无怨无悔地顺从他,直到咕噜这一颗冰冷的心融化,直到咕噜改变初心不再伤害自己的族人,直到咕噜回心转意。
伏翠甚至想,如果咕噜真得不计较她的过错,她会为咕噜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真真正正地做一个家庭主妇,过上相夫教子的平淡的生活。
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伏翠小屋的房檐上,窗台上,门口前的道路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声声又像是蚊虫声般传来到伏翠的耳朵里。
“嘭嘭”几声剧烈地敲门声传来伏翠的耳朵里,让本来已经平静如水的伏翠心脏顿时就是一振剧烈的跳动。
伏翠娇艳的脸徒然间就变得凝重起来,扭头看向扇门,才看到扇门在敲击下剧烈地抖动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开。
伏翠忐忑的心犹如多了一头小鹿在奔跑着,剧烈的心脏跳动几乎要让她窒息,甚至让她都能听得到因呼吸局促而产生的气体破空的响声。
伏翠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思却犹如电光流转般在思索着下一步如何去应对突然而来的咕噜。
片刻后,伏翠眉头一蹙,瞥了一眼扇门,这才说道“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从门外浮现出几个俏丽的身影,伏翠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三个身着长裙,头挽偏头发髻,手中又拿着食盒,食案和木凳的侍女鱼贯而入。
“夫人,奴婢知错。”
一个容貌较好的侍女一进得屋中来,边摆放着食案,边看也不看伏翠一眼的说着。而其余的两名侍女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闷头干着自己手中的伙计儿。
看到只不过是几个伺候她吃喝的侍女进来,伏翠心中那头奔跑的小鹿徒然间从她心脏的位置上消失了,她的心脏又像是以往一样平静如水了。
“你们把食盒,食案摆放在俺的床边上吧俺不想起来,昨夜俺的屋中不知怎地,却变得异常的凌乱不堪。俺收饬拾了许多时间方才捯饬干净。昨夜睡得也就有些晚了才醒来。”
“噗嗤”那个容貌较好的侍女掩手在嘴前嫣然一笑,随即拿着手中的食案到了床边上,把食案摆放在地面上后,这才又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食盒说道“这也怨不得夫人呀”
这容貌较好的侍女语音一顿后将自己手中食盒放到食案上,紧接着说道“矮人大全在昨日清晨发现了几个暗查府中的黑衣人,于是就上去与那些人交手,可又不是人家的对手,被那几人擒去,捆绑在这屋中了。”
闻听这侍女此话,伏翠心中嗔笑一声,不由得又想到,这矮人大全定是被咕噜发现在这屋中,又不好当面说出昨夜他要与俺笱合之事便撒了个弥天大谎,信口胡诌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出来。
“哦既然如此,那些人怎么就将矮人大全捆绑在俺的屋中”
伏翠既然知道矮人大全在信口胡诌的,自己也没了生命危险,可她闲着没事,故意找这几人逗乐子的。
“据矮人大全说,那些黑衣人见夫人这屋中没人,才将他捆绑在这屋中的。”
这容貌较好的侍女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道听途说,也只好将自己听说的原原本本地讲给伏翠听了。
说着话,这容貌较好的侍女将自己手中食盒打开,把食盒中的食盘一一摆放在食案上。而其余的两个侍女则摆放好了木凳。
看着食案上摆放着的吃食和一壶酒,伏翠咽了口唾沫,方才觉得自己肚中饿了,便也无心与侍女逗乐子,掀开锦被从床上下来,一屁股做在床边上,拿起碗筷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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