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十指紧扣,叶灵重重点了点头:“嗯”
她该争取的权益,正规渠道,她不会放弃的!只是一切,恐怕要等到她提起的上诉重新开庭,案件重审!
想起这茬,叶灵也禁不住一阵莫名的惆怅:
现在与陆阎昊也闹翻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日期之内,真的只能靠她自己了!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只怕要不得不跟家里人联系了!但是一想到要这样狼狈的回到那个人的面前,她就莫名抵触。
总之,她不会再让这个畜生坑到自己!至于财产方面,能拿回来更好,不能拿回来,她就当买了个教训,终归这些钱,也是补偿给了受害人,权当做好事,她也认了!“灵灵,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我是法医,我认识很多刑侦的专家!明天我找人帮忙调出案件,找人再给你查查,一定帮你尽快翻案!你不要担心!不行,我们就再次上诉!一定会还你清白的!对了,那你
怎么出来的?你说你遇到了个人,他怎么就能保你出来?”
想到什么地,郁舒的眸子瞬间又瞠大了几分:
“你不会用了什么掉包之类触犯法律的手段吧?这种要是被人发现,会罪上加罪的!那你怎么还敢在大街上晃荡?”
还等她?就算是大晚上,也不保险啊!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
郁舒一焦急,叶灵终于露出了这晚最欣慰的一个笑容:“我是光明正大、走正规保释手续出来的!我怀孕了!”
“什么?怀孕?真得啊?你有宝宝了?”
尖叫一声,郁舒却又瞬间拉下了脸,狠狠跺了跺脚:“那个乌龟王八蛋,怎么这么好命?难怪你肯替他顶罪?这个没人性的,他是不是就是用这种方式骗你的?混蛋混蛋!气死我了!可孩子,倒还是无辜的如果你非想要,我可以帮你一起养,虽然我的收入
有限,多少能帮上一些”
可替这种人生孩子,真让人窝火!
“不是他的!不是唐志的!”不知道该不该提陆阎昊的名字,想起这茬,叶灵的脸上又笼上了一层灰暗的阴霾:
最后,她还是言简意赅地挑着重点给她解释了下。
但是,因为心烦意乱加上陆阎昊的特殊身份,叶灵没有提他的名字。
起身,郁舒抱了抱她:“灵灵,你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两个混蛋?居然赶你出门?是不是男人?这么小气!不要紧,男人靠不住,你还有姐妹我啊!我们还像是大学一样,抱团取暖,靠自己!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就当刚毕业呗
,从头再来!别想这些不开心的,就住我这儿,我最近休息,调了内班,不跟现场了,有伴了,开心”
这辈子最开心的,大概就是交了这么个好朋友!知心朋友,不在多,一个足矣,反手,叶灵也抱了抱她:
“累了吧!快去洗个澡,准备休息吧!我去把碗洗了!”
“怎么能让孕妇来?还是我来!”
“好了啦,我肚子又还没大,有你表现的时候,快去去”
……
推闹着,屋里也传来了阵阵愉悦的笑声
此时,小区门外,确定了她的位置,陆阎昊的视线落在了楼上的某个窗口处,很快,一名随从便跑了回来,递上了一个移动硬盘:
“少爷,楼上住的是一位叫郁舒的小姐,独居,据说是是一名法医,两人进门后就没再出来!”
接过,陆阎昊就插到了电脑上,打开,是今晚的监控视频,小区跟楼道里的都有,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两人进出的画面。
郁舒?
这个名字,他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她的朋友吧?看画面,两人似乎关系也很好,很亲密!
确定两人的确是进了门,视线又下意识地往楼栋的窗户口望去,隐约间似乎看到了移动的两抹身影,陆阎昊才收回目光,扣上了笔记本,摆了摆手:
“嗯”
一时间,没意会出他的意思,男子道:“少爷,要进去吗?”
“不用!去知会一声,不要让人知道我们来过!还有,对两人多照顾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随后,男子又匆匆跑了趟门卫室,打了几个电话后才又折了回来,随后,黑色的车子缓缓启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自从醒过来,每一天,季千语都非常配合治疗,也非常乐观,加上封一霆近乎丢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不分日夜、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不管吃饭喝水,还是行动不便的如厕,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近乎都
是别人在伺候他的男人,既没嫌脏也没嫌累,甚至很多时候,还当她的人肉垫陪她看电视解闷。
短短的几天,季千语对封一霆的印象已经彻底改观,第一次,她的内心被一种膨胀的幸福感包围了。虽然意外是短暂的,她的身体是痛苦的,但每时每刻,她竟然都像是吃了糖一般,满心期盼着可以早点好起来,跟他一起迎接更美好的生活,而曾经那些萦绕在她心头、脑海、一度缠绕挥之不去的绯闻跟
他的坏话,这一刻早已变得轻描淡写地不值一提。
她深信,这个男人值得他托付一生,即便两人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走到了一起,她依然觉得大部分还是幸运。第一次,季千语对封一霆根深蒂固的恨意与怨怼有了清晰松动的痕迹。
这天,一觉醒来,见他又在床边的桌上处理文件,明显消瘦的脸上全是倦累,但此时,他却一手拿着笔,一手撑着额头在打盹。这样的场面,这几日,她已经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次,有时候,是在工作,有时候纯粹的是守着她的药瓶,经常短暂的打个盹又进入正常的安排,周而复始、不分白昼,见短短几日,他却明显瘦了一圈,季
千语的心滋滋地疼着。想要给他披个衣服或者添点水都无能为力,季千语很是难受,本能地又试图想要去撑起或者拖动不听使唤的身体,但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勉强也只够撑起一点上半身,下半身像是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又
像是被灌注了铅水,额头隐隐已经冒出了汗丝,一个不慎,她却又体力不支地跌了回去,浓重的呼吸也跟着又粗重了几分:
“呼呼呼”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还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好像不能控制、甚至连点好转的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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