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二少对她,可是心疼地狠!”
字字珠玑,江弘的每个字,都像是掐在了丁若雪的咽喉之处,闻之轻飘飘地,却是掷地有声,碾在了她的最痛处。
近乎同时,她就暴跳如雷,扯着江弘的胳膊一通厮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要截肢的吗?不可能”
完全接受不了这种突变,猛地一个甩手,丁若雪眼前突然一黑,整个萎蔫在了他的脚下,垂眸,江弘却一阵也咬得牙齿吱吱作响,转而弯身抱起了她,将她丢回了床上。
随手扯过一边的被子丢在她身上,再度斜了凌乱的床铺一眼,转身便出了门。
丁若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静悄悄地,一片幽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也明显傻怔了三秒,若不是空气里还残留着不正常的气息,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了。
“该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她努力回想着昨晚整个事件的过程,她明明试探过史芸,也演练了无数次,不应该出这种纰漏才对。
“难道是那杯红枣茶?好像是有点甜……”是史芸?她从中做了手脚或是她加了糖!
凭着直觉,丁若雪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小茶水间的位置上,保险起见,她的糖罐里的确都加了点料,但是史芸是知道,她不吃糖的啊!
“忘恩负义的贱人!”难怪这么晚了还没动静?居然敢暗害她?不会携款跑了吧?
低咒了一声,丁若雪蹭蹭地起身,捡起衣服穿套了上去,冲出门,就往一边的客房走去,拧了下门把,她狠狠地敲了敲门:
“史芸,你个吃里爬外的,给我开门!”
门像是从里面锁着的,这么说,她应该还在?
气得嗷嗷地,又狠狠砸了两下,丁若雪正准备下去拿备用钥匙,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随后,一道靠着门槛、乱抓着衣服、软趴趴地明显异样的身影进入了视野:
“小姐……怎么是你?对不起,我好像生病了,很不舒服……我好热,我浑身没劲儿,我没听到你喊我”
眸光一个交汇,丁若雪整个傻眼了:看她扯着自己衣服,抓着脖子的样子,明显像是
对啊!她喝了那杯咖啡了!糖,她是看着江弘加的,她肯定是中招了!这么说,不是她暗中搞鬼?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按照计划,她本来该等着江弘差不多发作的时候,叫她进来送东西,自己再找个借口出去的当然这种方案,她必须要让出自己的房间,还得找个地方装晕一晚第二种方案,当然就是她先发作,她唤不
来人,让江弘去找她,自然而然,事情就顺理成章该发生在她的房间,当然,她也要不舒服地睡过去,一晚不醒。
第二天只要来个捉奸,要掐住江弘,应该也是十拿九稳。当然两间房里她也提前安装了迷你摄像头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居然提前中招,还成了牺牲品?
脑子里一阵乱糟糟地,丁若雪整个也晕乎了,完全理不清头绪,找不出问题在哪儿?
“小姐?”
直至史芸的声音再度传来,她身上的怒气才陡然敛去:
“没事,我看你一直没过来,就想着过来看看你怎么了?不舒服就回去躺着吧,我让人帮你叫医生”
悻悻地转身,丁若雪还有些云里雾里:昨晚为了这个计划,她可是把除了芸儿之外的所有人都给放假了。
回到房间,她先拿了一片药吃了,随后打了个电话,赶紧收拾起了凌乱的房间,扯下床单,望着上面的一抹红,顿了许久,最后,她找了一把剪刀,把那一片给剪了下来。
因为这场失误,丁若雪也不得不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只是,不管怎么查、怎么想,她始终都没闹个明白。
另一边,身体的好转一天天可见,经历了这场风雨,封一霆跟季千语之间的隔阂消弭了大半,两个人都看清了彼此的心意,诚如江弘所言,也算是因祸得福,彼此的心更加紧密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封一霆拎着零食进门,就见季千语在床上敲着电脑,还不停地写写画画,还带着病态苍白的脸蛋上,此刻全是聚精会神的认真。
调整了尺寸,修改保存完,季千语一抬眸,就见床头多了抹身影,抬手,就扣上了笔记本:
“老公,你来了美好的休息时刻!”
抬手抻了抻手臂,季千语笑眯了眸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封一霆轻轻敲了下:“又不听话了!不是让你好好养伤吗?”
刚能动,就开始瞎忙活!
“坐着也是坐着,很无聊的!两不相误,我会好好听话,不会逞强的!”拉着他坐到床畔,季千语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忙不用天天往这儿赶,有佣人照顾我!我会努力好起来的,你也要多争取时间休息,都有黑眼圈了!”
“嗯,亲眼看看我才放心!闷坏了吧?我推你出去走走?”
“好!”
伸手,季千语像是求抱抱的孩子一般,幸福的不要不要的。拿了外套给她披上,又准备了一条小摊子,两人说着话,封一霆推着她往门外走去。
庭院中逛了逛,看了个夕阳,两人又一起在小食堂吃了点晚餐,吹了吹夜风,封一霆才推着她回了房间,将她抱回了床上,视线一转,封一霆就看到了一边备好的中药:
“今天可以碰水了吗?”
“嗯,医生说水位不要太高,避开伤口的位置,可以了!”她都已经能感觉到脚上厚厚的力道与皲裂了,可想而知,上面积累了多少的死皮与脏污。
以前的她,绝对是容忍不了的,但是现在,别说只是不洗脚,哪怕让她躺上一年不动,她也会心存感恩,不亲身经历,谁又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很快地,佣人便送了一个大木盆跟两个暖瓶进来,准备好一切,封一霆也将她抱到了一边舒适的低矮沙发上,捧起了她裹着层层纱布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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