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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宇,这个无赖!
气得头顶都直冒青烟了,也顾不得自己刚洗澡出来,还穿着睡衣,加了个厚外套拉开门,池月宛就蹬蹬的下了楼,一路上,天空中飘荡地就是男人这样抑扬顿挫地各种鬼哭狼嚎声,在静谧又空洞的夜晚还带着回音的余韵,就显得格外的诡异!
特别这一片是高档区里的独栋别墅,虽然周遭入住率算不上高,不,更准确的说是别墅区更多的富豪不是每天都过来住,有的是当成了度假区偶尔入住,有的是早出晚归,当然也有跟她一样入住了,所以,周边的邻居并不算多,但突然冒出这么一茬,已经有人好奇地从窗上探头了,自然,保安也不会不知道!
所以,一路上听着,池月宛开启大门,远远地就看到了汽车电车过来的保全,瞪着眼前的男人,气得只差吐血了:
“秦墨宇——”
三个字,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某人给嚼个稀巴烂了!
其实,门一响,秦墨宇就已经关了手机跟刚买来的扩音器,望着她,眼底的笑意瞬间就从深处溢了出来。
其实买了喇叭,他本来是想自己喊的,但终归还是没拉下脸,所以最后他随便从上找了一段,在门口给播了起来。
池月宛冲过来的时候,播音器里刚巧飘出带着委屈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媳妇”儿字,大约是因为关机的延迟,拖着尾音还有点怪异的变声,就显得更搞笑了:
“媳~妇——”
原本还怒气腾腾地,脑海中突然就窜起了这段广播,觑着他,忍不住地,池月宛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呵呵~”
一肚子坏水,他从哪儿找这么一段蠢呼呼的?
白眼弯着他,池月宛却掩不住被愉悦的好心情,斥道:
“秦墨宇!你个无赖!什么意思?是说我长得丑还是说我长得胖?或是说我长得男女不分?”
他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明明他无赖耍横,倒弄得像是她无理取闹似的!
她出来,秦墨宇已经跟中了个大奖似的,没想到随意挑选的一段求老婆原谅的抖音视频还能愉悦她,秦墨宇的心情就更好了,见她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虽然是厚重的冬款家装,看着也是毛茸茸、鼓囊囊的很厚实,但一眼,他还是觉得不隔风,单薄的厉害,上前的同时,就解了外套褪了下来,给她披了上去:
“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见她头发还带着点湿意,不满地斥了一声,秦墨宇还顺手把衣服领子竖起、给她往里拢了拢: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这长得丑不丑,没眼睛的也知道吧?”
为了见她这一面,他可真是脑袋都大了!
这才想起什么地,池月宛脸色拉下来了几分,这会儿却是气也气不得、恼也恼不起来了:
这人都出来了,她还能怎么矫情?
可说不气吧,还是气的!所以抬手,她先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此时,两名骑着电动车的保安也寻了过来:“哎,两位——”
迎上前来,见是秦墨宇,再眼拙,两人也是认识他的,原本想警告着他“不要大声喧哗”的,否则就要请他出去了,一顿,两人也换了个态度,很温和的提点道:
“先生、姐,这夜里风大,又车进车出的,未免着凉还不安全,两位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也不敢直接说让他别拿着喇叭乱喊乱放了,影响区邻居休息啊,两个人交换了个颜色,一个挺精灵的保安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车头上的喇叭之上,灵光一闪:
“咦,谁把喇叭落在这儿了?是不是刘头那粗心大意的?这让上边知道了,丢一个罚不少钱呢!”
他这一吆喝,另一名保安倒也激灵,也跟着道:“有点像啊!要不咱先给拿回保安室给放着、门口贴个启示?让丢的来领?”
两人看似对话,眸光却都直勾勾地瞅向了秦墨宇。
人家话都婉转到这个份上了,什么意思还有不明白的?
区了住了这么久,原本脸皮就薄,第一次池月宛觉得脸都丢光光了,当真恨不得就地挖个洞儿就把自己给埋了。
而对面半侧着身体,秦墨宇就像是没事儿人一般,还跟着点了下头:“嗯~有理,拿走吧!”
听到他这么说,两个保安倒是松了一口气:没了喇叭,两人干站一晚,他们也是不会有意见的!
“好来~那两位继续、继续,不打扰你们了!”
说话间,两人一人去拿了喇叭,一人已经把车子掉了头,随后颠颠地就走了,幸亏夜里灯光暗,池月宛的脸色已经红地要出墨了——
……
天气冷就不说了,还穿着睡衣,都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意思再站在门口丢人现眼了,转身,池月宛便蹭蹭地往回走去,身后,奸计得逞,秦墨宇抬脚就跟了上去,迈步之前还没忘记拎了地上的便利袋。
王妈很识趣,见人进来了,就自动去歇息了。池月宛是憋着一口气上的楼,明明楼梯上铺了防滑的地毯,还愣是让穿着拖鞋的她给跺出了动静。
唇角浅浅的上扬了几分,只是望着前面鼓鼓的一团,秦墨宇都像是中了大奖一般心情特好,连带着一晚上的阴郁阴霾都像是一扫而空了。
回到房间,暖暖的气息驱赶着身上的寒气,池月宛瞬间也来了力气,步子一顿,扯下衣服,回身就砸到了秦墨宇的身上:
“秦墨宇!你干的好事!你吃饱了撑的、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个什么劲儿?”
从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她老爹还总把她这绵软的性子挂在嘴边絮叨,说火气太了怕以后会被人欺负,气冲冲地嘶吼着,池月宛跺着脚,却觉得自己就是个火药桶,以前那些人估摸着眼睛都是瞎的吧!
第一次被男人气到呼呼直喘,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都是闭着的,自然池月宛也不会注意到,关门的时候,某人还直接把门从里面给锁了。
勾住西装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上前了一步,秦墨宇唇角还噙着笑意,从她半侧后背的地方伸手整个圈住了她:
“肚子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虽然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但这牛头不对马嘴地答非所问,却让池月宛更是烦躁跟恼火,转正身体,就用力戳向了他的心口,一字一句不自觉地软了点,也还都蹭着火星子:
“秦墨宇!我问你来干什么?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他是从哪个外星球蹦来的吧?怎么跟他说句话这么费尽?池月宛此时的心情就是鸡同鸭讲,千万个草泥马都不足矣形容。
但她忘记自己刚刚才洗过澡,虽然外面穿着是厚实的冬装睡衣、不露不透甚至还颇为臃肿宽大,但终归是家居服,里面可都是真空的。
原本过来就是单纯地想见她一面,刚刚等她的时候,秦墨宇突然想到那天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刚来月事肚子痛,晚上跟汤励晟一起走出来的时候他还随口给问了问,只记得他说什么女人的身体病,没什么特别有效或者根治的法子,只能慢慢调养改善,说是吃什么益母草还是液的可以调理,让他改天带人去看看再对症下药,还给他说了一通,他大概记住的就是注意腹、手脚的保暖跟多吃补血补铁的东西,最简单的像是喝红糖水,有助于缓解。
刚刚衬着空当,他就去了趟超市,买了阿胶红糖跟暖手宝,他记得他提过,暖肚子跟适当的运动跟按摩都是可以缓解的!
所以,他那天的帮忙揉按肚子也算是一种简单的物理缓解办法!
其实这才是他刚刚离开的真正意图。那个喇叭,纯粹是偶然,他出来的时候听到门口放录音的折扣吆喝,临时起意,还是多花了钱特意跟店员磨着硬是给买下来的二手喇叭,要不大半夜的他上哪儿去买这种东西?
别说,超市便利店里,他还真没看到!
但男人,是否真正的开荤、开了荤跟没开荤,还是有明显的区别的,像是以前,忙忙碌碌地,他没那么多时间想这种事儿,就是再有念想,也不过就是幻想下,怎么地都能给压下去,实在压不下去洗手间里自己简单缓解下也就k了,但现在,他就像是已经偷了腥、尝了味的猫儿,闻着点味道,就忍不住地想着再去偷再去尝!
所以她明明过得严严实实甚至像个圆柱子连点曲线都没有,他的脑海中却已经幻化出了万千种美妙的颜色,缠着她微凌乱又柔软的一缕发丝把玩着,秦墨宇不自觉地出声道:
“想你了~”
所以这就是他突然赖皮的理由?
三个字,气得池月宛哆嗦着唇瓣、半天没说出话来:合着她前面跟他表明立场的一通全是白说的?
想起那天的事儿,沉着脸,池月宛强行压下了所有的情绪:“秦墨宇,你听清楚了,我不沾有妇之夫!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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