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
哪个傅爷?”
男子呆头呆脑地一出声,一记扣栗直接砸了过来:“蠢啊!肯定是龙少的特助之一啊!龙帮除了龙少贴身的左右手,谁还敢称傅爷?”
一道凉凉的目光斜扫而来,嘴角不停地抽搐,傅重只差找块豆腐自己去撞了:真不是他们想称,背后别人非要赶鸭子上架给扣这么大帽子,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也很冤枉好不好?
一群猪头,不会说话就别开口啊!龙少在前,谁敢称爷?
不是自己找死么?
自己死就死吧,关键是别拖着他们兄弟下水啊!要拖,拖他大哥就好,也不说清楚,这不是连累他还得背半个锅?
“真的假的?
不会吧?
不是说龙少的两大特助跟龙少一样的秉性,不好女色的吗?
难道传闻有误?
是不是有人冒充啊?
龙少的格调,他的特助应该也不会来这种小地方吧?”
“你冒充个试试?
借你十个胆你敢?
谁知道呢?”
“你没发现雾里花最近特别热闹、却少有的平静吗?
什么蟑螂、夜猫、耗子的,哪个不绕着走?”
“我好像也听说最近他是经常光顾雾里花,前两天有人闹事,问都没问,一概直接扒光全给丢到大街上去了!都说傅爷就是冲着慕容老板娘来的!而且每次来不止出手阔绰,还少有的带不少保镖,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长脸、撑场子吗?
你啊算是烧了高香了,幸亏今天傅爷没来!要不然——”“呵呵~”“哎,你们说他是真的还是玩玩?
瞧这老板娘,又美又辣,野性十足啊!恐怕不是一般男人能驾驭、能满足的吧?
都说‘美女的男人命短’,遇到这样的美人,男人想肾不亏都不成吧?”
“切,山珍海味也有腻歪的一天!美女又如何?
灯一关还不都一样?
就看她滋味如何、能撑多久了呗?”
“呵呵~放心吧!就算是被嚼烂了,后面也有一堆人等着尝呢,没看到一群饿狼虎视眈眈地双目放光?”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难道不是你?”
“等着吧,说不定猴年马月真有机会!这身段,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不过,红颜祸水,最怕有机会沾都没命享啊!是个男人谁不想上啊~装什么装?”
“嘘,小声点,不想活了!”
“哇,看跳舞!”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推搡着,时不时还传来阵阵窃笑打闹的悉率声,感觉到又被瞄了,别开眸子,傅重已经不忍直视跟无力吐糟了,而眼角的余光冰冷地扫过四周,龙驭逡的面色也冷鹜地阴沉。
舞池里,斗着舞,摆动着身躯,慕容云裳玩得开怀,更是少有的眉开眼笑。
像是遇到了知音,音乐热情激昂,踮着脚尖,换着舞步,慕容云裳跟一个年轻的男子搭配地也很是默契,不需要言语,音乐一转,收回手、背于身后,两人轻快地挪着舞步,依然心有灵犀,牵手一个旋转,像是被甩出的陀螺,慕容云裳顺势也来了几个回旋,视线不经意间一落,突然一抹昂藏的身姿毫无预警地进入了视野,原本该回身转回原位的她脚下本能地一个急刹车,瞬间就停在了舞池的一边,正对着某人,差点一头整个撞进龙驭逡的怀中:是他,真地是他?
托他的福,近来夜总会风平浪静,各种顺利,慕容云裳也是前所未有的心情大好,看到他,不自觉地也是喜上眉梢:“你怎么来了?”
以前,不都是让傅柏过来转一圈的吗?
今天,他居然亲自来了?
雾里花是要再更上一层楼了吗?
跳得正hgh,又来锦上添花的一笔,喜悦已经不足矣形容慕容云裳此时此刻的心情。
星眸璀璨,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慕容云裳的胸膛起起伏伏地,气息还明显的不稳。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酒红的中长裙,吊带修身的款式,裙摆却是扣系大开叉的小摆尾设计,凸显着完美的女人线条,却又不妨碍大动作的跳舞,胸口的位置略低,妖娆的红裙衬地她娇艳无比,却就靠两根头发丝似的细带撑着,仿佛随时准备断裂一般,而此时因为剧烈喘息的缘故,更平添了几许撩人的风情!两个人站地很近,龙驭逡视线只要微微一个低垂,就能捕捉到全然深入的美景,此时,虽然本能的喜悦,稳住身体后,慕容云裳并本能地没敢造次,但一个主动的招呼,两人的关系也是扑朔迷离地昭然若揭,周遭一片眼珠子齐刷刷地汇集了过来,阵阵抽气声也是此起彼伏。
‘还不错,眼还不算太瞎~’眸光的焦距缓缓聚焦在眼前,龙驭逡刚刚舒展的眉头在看到她大片裸露的香肩之时又蹙了起来:她就不能多穿点?
四处招蜂引蝶!张口,刚要说什么,突然一道亮蓝色的身影匆匆跑了过来:“慕容姐~”人群中挤出,蓝西西几个大步就跄了过来,本能地抬手,就将手腕上搭着的她的黑色西装外套给她搭了上去:“你干什么呢?”
跳得好好地,怎么突然下来了?
不经意间一个抬眸,这才注意到她面前贵气出尘的冷峻男人,视线一顿,蓝西西的思绪瞬间也像是断了片,眸光一垂,恰巧就正对着龙驭逡西装一侧的领口,边角处一个类似横“s”形的细长金色徽标陡然进入视线,她的脑子也跟着“轰”地一声,视线缓缓地上移,略带熟悉的俊逸脸孔陡然进入视野,脑子“轰”地一声,她整个就懵在了原地:“……”龙帮的标识?
龙驭逡?
龙~龙帮的当家?
他竟然来了?
其实,慕容云裳多年来的打扮,基本如一,都是里面略性感一点的裙装或者裤裙,外面再套一件外搭,厅里基本很少脱外套,风光基本不外漏,偶尔特殊需要了,要变个装也方便,关键是随时随地能控制展露的时间,不熟悉她的人觉得她是欲擒故纵,熟悉她的人就会明白,她这是在自保,脱外套才是不得已的应酬。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纵地跳过舞了,这天,慕容云裳是少有的开怀跟释放,高兴地从里往外都渗着笑意,其实她跟她的母亲一样,非常热爱舞蹈,只是舞蹈行业有太多的条条框框,除却竞争,年龄,身份甚至身高,都会成为限制的因素,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站上表演的舞台,也不是努力就行,这也是她母亲后来接手这家夜总会的重要原因之一,在这里,她可以放纵的跳舞,跳自己喜欢的、任何一种,而且哪怕七老八十,她想站上这个舞台的时候,依然可以,因为这是她的地盘,她想跳就跳,哪怕台下只有一个鼓掌的观众,也不同于屋里闭塞的独舞,感觉完全不同,她也是开心的!耳濡目染,她也是喜欢的!但是因为世人对这个行业的歧视,母亲一辈子都笼罩在这个阴影之下,甚至连幸福都不可得,所以,她并不希望她走她一样的路,所以,母亲含辛茹苦却让她一直脱离在这个区域之外,送她上大学,不让她考舞蹈学院,涉足表演圈,希望她有别的发展。
可惜命运弄人,她刚大学毕业了,母亲却突然因病而故,不得不将她再度拖回了这个泥潭。
生活是有很多条路,但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圆点,走着走着逼着人又回到了之初,也许这就是命吧。
她永远记得母亲临终前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她知道母亲是爱她的,是无奈的,也是遗憾的,她的人生因为这场变故也彻底改变了,但是她从来不恨,她知道,母亲至死都是爱她的!有个爱她一生的母亲,虽然短暂,她也是幸福的!生活逼着她走上了这条路,哪怕跪着,她也得走下去。
但毕竟是娱乐场所,记忆里,这么多年,她下过舞池的次数寥寥可数,这样无拘无束的自在,更是绝无仅有!因为傅柏最近经常出入的关系,关于雾里花的传言私下里也是满天飞,真假她不在意,她心知肚明,她也不辩解。
雾里花已经有了个隐形的保护屏障,所以这天,她才敢如此。
只是不巧,今天她里面搭配的是颇为性感的吊带款式,所以去了外部的遮挡就显得像是刻意在勾人。
蓝西西还傻着,慕容云裳拉着西装往中间拢了拢。
捕捉到她的小动作,龙驭逡心里更不高兴了:几个意思?
到他面前就把自己包成个粽子?
才刚过了河几天、就准备拆桥了?
也不知道是谁跑到他面前抢着脱衣服的?
还是真以为自己找到了下家?
拧眉,龙驭逡讪讪地看了她一眼,冷飕飕地道:“舞,跳得不错!”
话音落,龙驭逡单手插兜,倏地侧转了身躯,冰冷的眼神扫过黑压压的四周,很不耐地啐道:“让开!”
眼瞎?
没看到挡着路了吗?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慕容云裳脸上的笑意都整个冻住了:这口气?
他心情不好?
她是哪儿惹着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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