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婆听罢便不好意思地呵呵呵笑起来,“哦,我咋晓得嘛,她出生时我还去看过的呀!”
好嘛。
出生时……那也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啊。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许连翘终于有些拘谨了,她拉着陈春燕的胳膊,落后陈春燕半步,就贴着陈春燕往前走。
要是周有成在这里,一定会打趣许连翘是个“门槛汉儿”,在自家门槛里比谁都横,出了自家门槛,就蔫儿了,谁都不敢惹。
胡阿婆说:“我就住那个屋,其他的屋子没人住,我都锁了,平时也没打扫,你们看看怎么住吧,选好了,自个儿打扫屋子哟。我老婆子没那个精力帮你们咯。”她说着便从陈春燕手里搀过胡阿公,往正屋里走去。
陈春燕走过去,手轻轻碰了碰,锁就开了,原来胡阿婆并没有锁死,只是将锁轻轻挂在上面的。
“连儿先挑吧。”
许连翘眼珠一转,抱住了陈春燕,“我跟燕儿住。”
陈春燕搓了搓许连翘的脸,“我住的可没这儿好,你受得了?”
许连翘嘿嘿笑,“那我先试着住一天,我想跟你住嘛。”
陈春燕就看向许京墨。
许京墨道:“连儿你不要得寸进尺,别去给燕儿添麻烦。”
许连翘不干了,“我那么能干,哪里添麻烦了,我还能给燕儿帮忙呢!”
许京墨的头又开始疼了,“说好了,就住一天。”
许连翘点点头,“成。哥你帮我把屋子打扫好啊!”
许京墨揉揉脑袋,终于知道自家妹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自家妹妹这是不想打扫卫生呐!
陈春燕笑笑,“我来吧,阿墨哥去给胡阿公看腿。”
许京墨拒绝,“让她自己打扫,你跟我来,观摩看诊。”
许连翘吐吐舌头,却真的挽起袖子准备收拾屋子了。
东西屋都脏得吓死个人,祁轩实力拒绝躺在有灰的炕上,陈春燕只好让傻大哥背着祁轩进了正屋,正屋除了炕,连张凳子都没有,祁轩再无话可说,终于认命地坐在了炕上。
许京墨放下药箱,先给胡阿公把了把脉,又捏了捏胡阿公的腿,转头对陈春燕说:“你来感受一下。”
陈春燕便将手放到了胡阿公的脉门上。
许京墨道:“刚开始摸脉的时候,摸什么脉都没区别,待摸得多了,便能察觉其中细微的差别。你再摸摸阿公的腿。”
陈春燕依言又摸了摸阿公的腿。
阿公的关节有些变形。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风湿!”
许京墨眼睛一亮,惊喜道:“你天赋果然绝佳。”
这夸得陈春燕都有些脸红了,不好意思地退开。
胡阿公却指着陈春燕,“咋滴,陈家的小女娃还给你做学徒啊?”
许京墨笑着说:“哪能啊,她算是我师妹,是我阿爹的准学徒。”
“哦哟哟。”胡阿公拉住陈春燕,“陈家的女娃不得了啦,将来要做大夫啦,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阿公,将来阿公有个不舒服要找你,你可得跑快点哇。”
陈春燕被逗笑了,连连称是,“肯定跑得快,快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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