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朝门外指指。
燕儿爹便道:“爹,我们先走了啊。”
陈老爷子注意到他们的举动,火气更大,“走走走,赶紧走。”
撩帘出来,陈修言就凑到陈春燕身边,“姐,真的吗?”
陈春燕点点头。
陈修言鬼机灵似的挤挤眼睛,“我要吃肉包。”
陈春燕摸摸陈修言的脑袋,“吃!”
陈修言无声地欢呼起来,一溜烟跑回西屋,又一溜烟跑回来,紧紧拉着陈春燕不放手,就好像陈春燕是那个包子似的。
燕儿娘脚下有些发飘,她被这天降横财砸得晕乎乎的,二百两啊,不,也许还不止二百两就这么砸在了她脑袋上,天啊,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刚一进西屋,燕儿娘便沉不住气地问:“有二百两……”
陈春燕摇头,“能够随时动用的银子不过三十几两,不过还有五亩地,一个宅子,两间铺面,其中一间还是今年刚添置的。宅子租给了三家人,每家人每个月一百个大钱,铺子一个月租金是五两,一年是六十两,按季度收取,第一季度的钱已经收过了,我们只要捱到收第二季度租金时,日子就会宽松些,小六就能进学了。”
听完陈春燕的话,不仅燕儿娘,就连平常最内敛的陈谷秋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么多钱,她听都没听过呀!
陈春燕环视一圈,好嘛,所有人都傻了。
她说:“这些钱虽然都是亲奶的嫁妆银子钱滚钱滚出来的,但如果没有爷看顾,东西也保不到现在。我建议今后我们每个月分一笔钱出来,专门算作爷的花销,但这钱我不会直接给爷,给了爷,就等于直接给了奶,到了奶手里,爷怕是连边都碰不到。”
燕儿爹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燕儿你说吧,怎么做?”
陈春燕:“爷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喝喝茶下下棋抽抽烟,我们就给爷买茶叶,买烟叶,再把爷的四季衣裳准备好,另外吃食上,我们也不要小气,每七天给爷送一回肉,至于爷要分给谁吃,我们就不必管了,你们说,这样可好?”
陈修言撇嘴。
东西给爷吃他没什么意见啊,但只要想到要给奶吃,给陈竹心吃,给陈冬梅吃,他就满心不愿意。
陈春燕点头,“既然没人反对,我们就暂时这样决定了。账面上有三十几两能够挪用的银子,我们便抽一部分出来先把房子修整好,眼看着春雨就要多起来,总不能眼看着雨水把东西泡烂吧。”
这个地方靠着山,盖房子需要的木料和石料进一趟山都有了,主要是人工,现在有了钱,人工钱就有了,没必要靠着燕儿爹一个人慢慢弄。
陈春燕想到这里就觉得糟心,这钱陈老爷子早拿出不就好了,他们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天苦了。
娘的嫁妆不管放在哪儿都是亲生孩子的东西啊,这些东西给燕儿爹,谁都挑不出理来。
无语完毕,陈春燕继续说:“我明天抽空去县城把那一块荒地买下来,连带着把盖房子的地也买了,那些地没人要,一两银子一亩,这些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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