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和许京墨并不知道两个小鬼已经手拉手离开了陈家大门口。
他们两先后进了正屋的门。
张氏一看到陈春燕就准备恶言相向,但好在话出口前,她看到了许京墨,这才闭上了嘴。
说到底她还是要脸的,在自己家人面前撒泼可以,反正家里人也不会把事情往外捅,但在外人面前撒泼就不一样了,几乎可以确定,外人一定会将事情往外说的,这样的事情她可遇到了不止一回。
就拿隔壁的大嘴婆说吧,那人每回趴在墙头上瞧陈家的笑话,陈家的事情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火速传遍全村,这都是那大嘴婆的功劳。
吃一堑长一智,她现在也不愿意让外人看笑话了。
她倒是没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但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许京墨只当看不见。
他刚来村里那天,来陈家做客,就在门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知道眼前这位是陈春燕的后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他只管眼观鼻鼻观心地检查陈老爷的腰好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陈老爷子的腰。
陈老爷子哎哟一声。
许京墨问:“这儿痛?”
陈老爷便嗯一声。
许京墨继续检查其他地方,陈老爷子继续哎哟。
许京墨:“……”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两遍,确定了陈老爷子真正扭到的部位,才打开药箱,拿出针灸包。
“老爷子骨头没事,只是扭到了,扎几次针就行,扎完针注意不要沾水。”
这一套针一直在给胡阿公扎,胡阿公扎了,直接给陈老爷子扎似乎不太妥当。
陈春燕拦住许京墨,“阿墨哥,这个银针还是用烈酒擦一擦吧。”
像梅毒和艾滋一类的病症都是从其他大洲传过来的,现在还没有这样的病,但银针到底是要扎进人身体里的,这个用了又直接给那个用,到底不太卫生。
许京墨微微一愣,但鉴于陈春燕经常都有新奇的想法,且想法被证明是有效的,他并没有出言拒绝。
就比如之前陈春燕教许京墨的物理降温法,许京墨告诉了许大夫,许大夫又让一些家有年龄小的患儿去尝试,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有效,这可解决了小孩子难以喂药的难题。
他便问:“你家里可有烈酒?”
陈春燕摇头。
“不过我可以拿去在沸水中滚几遍,也是一样。”
张氏日常冷笑,“不懂就不要乱说,这治的可是你爷的腰,要治坏了,算谁的?”
许京墨将针插回针包里,递给陈春燕,“算我的。”
陈春燕接过针包往外走。
许京墨轻声说了一句,“老爷子稍等,我很快就来。”
他追上了陈春燕,“煮银针有何益处?”
陈春燕道:“其实沸水的温度还是不太够,如果有烈酒,再用烈酒擦一擦就最好了。我以前听人说过,很多病其实是要过人的,但这样处理之后,过人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许京墨举一反三,“也就是说,如果患者得的是要过人的病,只要用沸水煮,并用烈酒擦就不会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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