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陈春燕的名帖是拿新奇吃食换的,而许京墨这张又是怎么来的呢?
许京墨收起名帖,“我治好了他啊,他说,今后如果有为难的事情,大可以拿着名帖找县令帮忙。我之前还是把祁公子想得太简单了,他给的名帖,巡城守卫一看就立刻放行,他家的势力应该比我们想象得更大一些。”
陈春燕点头,“我知道,我今天听师爷跟县丞嘀嘀咕咕的,说的就是祁轩,他好像是国公家的大少爷,算起来应该是世子一类的人物吧。”
许京墨微微一愣,旋即摇了摇头,看来他们与祁轩的友谊也就到这里了,悬殊太大,也很难成为朋友。
沉默了一会儿,许京墨又问:“吃过了饭,你是跟我回家还是……”
陈春燕无语了一阵,早知道许京墨会来接她,她就不答应闵大人了。
她摇了摇头说:“不了,你来之前我就答应闵大人去他家借住了,现在反悔,有些不大好。”
“是不大好。”许京墨,“你需要换洗的衣服吗?连儿的衣服你穿起来可能会短一截,不过也能将就着穿。”
陈春燕想了想,道:“不用麻烦了。”
许京墨摇头,“不麻烦,你在别人家住不方便,该考虑的事情都得考虑到才行。”
陈春燕想了想道:“那这样吧,吃过饭,我跟你去医馆。”
许京墨颔首,“也行。”
陈春燕吃面的速度很快,却没有发出一点吸溜声,许京墨有时候都觉得陈春燕其实是一个大家闺秀,而不是村里满地跑的乡野小丫头。
陈春燕吃完了面,喝了两口汤,便将面碗放在了台阶上,她等了一会儿,看到有仆役路过,才喊住了人,“劳驾,这个碗应该放到哪里?”
仆役随手一指,“那边。”
陈春燕顺着仆役指的方向走去,走过两个房子间狭窄的通道,她便看到了膳堂,她将碗放在了膳堂外的桌子上,这张桌子上已经堆叠了很多碗了。
她放完碗,便赶紧跑回到班房里,闵大人已经处理完公事了,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才睁开了眼睛。
闵大人:“走吧。”
陈春燕赧然道:“大人,我能先去拿一套换洗衣裳吗?”
闵大人惊诧,“宵禁了,你准备怎么通过巡城兵士的盘问?”
他问完了就看到许京墨从门口一晃而过,当即便想起陈春燕与祁轩的关系,而且这关系可能比他以为的还深,宵禁了还能在街上自由行走,手里非得有国公府的名帖不可。
身为老狐狸一只,闵大人很快想清楚了个中关系,他当即便笑着说:“不必如此麻烦,小女的衣服可以借你穿。”
陈春燕只能道:“多谢闵大人了。”
闵大人走出门,在许京墨面前停步,“今早忙,我还没注意,刚才才发现你有些面善,这才想起来你是小许大夫吧。”
这种不走心的场面话,许京墨虽然不喜欢,但也只能接着,“是,正是在下。”
闵大人捋着胡须说:“好好好啊,你的医术尽得你阿爹真传,已有几分火候了。”
许京墨行礼,“大人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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