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知道陈家的孩子都十分纯真,他听到陈谷秋的问话,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他知道陈谷秋只是单纯的很意外他现在会来这里。
他朝身后的人招招手,身后的人便凑到了门边。
他指着那一个个箱子说“我先前不知道你姐姐病得如此厉害,后来听衙门的人说起,还吓了一大跳,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姐姐还得好好养着才是。我带来一些药材过来,你让她自己瞧瞧,有没有用得上的。”
陈谷秋有些局促地动了动脚。
她姐姐病的时候真的很吓人哇,但她姐姐的病当真好得很快,第二天就跑到隔壁村去了,今天也不在家。
人家上门探病,病人却不在家……好尴尬啊。
祁轩“怎么了?不方便请我进去?”
陈谷秋这才意识到,她还把客人堵在门口的。
她赶紧往旁边让了一步,“祁公子快请进。”
祁轩朝东屋看了一眼,那里有人突然缩回了屋里,只剩门帘晃动。
祁轩往里走的脚步立刻顿住了,他回身吩咐属下,“门不要关,你们就守在门口。”他看着陈谷秋,“你抱得起这些箱子吗?”
陈谷秋不明白祁轩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走过去接过一口箱子颠了颠,发现不是很重,才点了点头。
祁轩颔首,“那你就自个儿把箱子搬到后院去吧。多跑几趟,当锻炼身体了。”
陈谷秋愣愣点头,“哦!”
有人从陈家门口路过,往里瞧了一眼,“哟,陈家来客人啦?”
祁轩“不是,我们是来送药材的,不进去,马上就走。”
陈家狗屁倒灶的事情海了去了,祁轩就算没有刻意打听,在胡阿婆家跟胡阿婆闲聊时,也从胡阿婆那里听来不少。
其他房头的人并不想看到大房的人好过,而大房这边除了陈谷秋小姑娘,其他人都不在家,他带着一群大男人跟到后院去到底不太好,万一传出点什么,于他无碍,于陈谷秋可就是大事了。
如此想着,他索性退到了门外。
这地方十分靠北方,天气暖和的晚,但到现在,大家都陆陆续续开始春耕了,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时不时就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祁轩便不厌其烦地解释“我是来给小陈大夫送药材的,你们如果有个头疼脑热的,直接找小陈大夫拿药便好。”
哦,原来陈家的小燕儿真的成大夫啦。
坦坦荡荡造成的后果便是无人多想。
陈冬梅在屋子里气得肝疼,她等了好多天,终于以为等到了一个好机会,可以整一整陈谷秋,谁知道那个男人如此机敏,她现在就算出去乱说,坏的也只会是自己的名声。
真是要气死了。
陈谷秋跑了好几趟,把整整六箱子药材放在了姐姐的小茅屋里。
“谢谢你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做回礼,这是姐姐教我做的小饼干,送给你尝尝。”
祁轩笑着接过了盒子,“过几天你家就会乔迁吧?”
陈谷秋眨眨眼,并不是很清楚这件事。
祁轩失笑,看来这个家当真是陈春燕管着的,其他人都不管事。
他说“确定了日子,让人去衙门给我带句话,我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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