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敏柔将东西运到了府城,如果陈春燕这边对外卖蛋糕的价格不变,就相当于在廖敏柔的背后捅刀子,就算陈春燕承诺了不卖给其他商人,但抵不住人家进酒楼吃饭点这道点心,到时候点心不吃,偷偷运走,谁又能知道呢?
而价格比她定的价格低一成也是合理的,那些吃得起高价蛋糕的人,谁也不会为了少那么三瓜两枣的钱,亲自跑一趟县里,这不是折腾么!而且陈春燕作为蛋糕的方,价格比她这个倒手卖的人低,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乡下丫头真是不简单。
跟这种聪明,还明摆着不想占人便宜的人合作,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廖敏柔笑得越发真诚,“我年龄也不小了,总想多赚点嫁妆,将来出嫁了也有个依仗,这件事就拜托燕老板了。”
两个人闲谈几句,便说好了芷兰过会儿将“独家代理费”给送过来,廖敏柔就离开了。
陈春燕送走了廖敏柔,唇角就压都压不住地勾了起来。
傻子都知道那些个夫人太太最喜欢开聚会,聚会上谁的衣服首饰受了追捧,指定成为流行,衣服首饰行,糕点又怎么不行呢?
她心情飞扬着做完了晚饭,引得陈谷秋和二狗子看了她好几眼。
二狗子去送餐了,陈谷秋才凑到陈春燕身边问“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陈春燕伸手将陈谷秋一揽,“这家酒楼肯定亏不了了。”
等廖敏柔的钱一到,祁轩投在酒楼的钱就回本了,怎么都亏不了了。
她心情颇好地跑去写完了合同,又交给张汝城做账。
张汝城看着合同上的金额眼皮就跳了跳,这位新老板可真是本事啊,酒楼才刚盘下来两天,都还没开起来,这就盈利了!
跟着这样的老板,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他得好好干!
陈春燕没注意张汝城的神情,她往旁边一坐,就等着芷兰送银票来。
芷兰知道自家小姐重视这单生意,那是一点也不敢耽搁,在自家小姐那里拿了体己银子和私人印信便到了酒楼。
芷兰是识字的,看了看合同条款,与之前谈妥的没有分别,便在三份合同上都盖了章,陈春燕取出她那个刻着“五味”这两个字的印章,也在三份合同上盖了章,才将一份递给芷兰,一份交给张汝城,自己拿着一份走了。
陈春燕离开之后,张汝城拿着合同的手都在抖,他一直是账房先生,没人比他清楚,当初老板带着他们做生意的时候有多么困难,那可都是一道菜几个铜板,十几个铜板攒下来的,从来没有遇到单是卖一个“独家代理权”就能得利一千二的。
他生怕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没问题,才敢入账,他不敢不小心啊,这笔钱弄错了,他赔不起。
陈春燕妥当地把银票藏了起来,二狗子他们就送完餐回来了。
她把办公室的门锁好了,叫上陈谷秋三个一起回家,酒楼就留下牛一松照管。
张汝城也拿了把锁锁好了他那个贴着“财务处”纸的门。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走路都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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