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敏柔气得手都抖了,她姐姐一个按不住她,还得添上她妹妹一个,两个人才生生把人按住了,没叫两个人在大门外就吵吵起来。
廖敏柔不出声了,廖敏娴自认为赢了,得意地在马车里笑。
廖敏柔哪里是肯认输的?她轻轻掀了条帘子缝往外瞧,见前面马车动了,赶紧招呼自家车夫。
“动作快点,要是不能在隔壁的马车之前进府,仔细你的皮。”
内宅的小姐是不至于拿捏一个车夫的,但谁家又没有女儿在内宅当差呢,磋磨女儿可比磋磨他本人更叫人难受。
车夫听到廖敏柔的话浑身一震,眼睛就盯紧了前面那辆车,那辆车刚刚移动了一尺的距离,他就甩鞭打马挤了进去,就这么三挤四挤的,到底把廖敏娴的马车越丢越远了。
廖敏柔挑开车帘,露出个眼睛朝后面看了一眼,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
廖敏娴反应过来时,廖敏柔的马车已经进了府门了,气得她直在马车里扯帕子。
不过她到底是庶女,气归气的,倒也没有说出不恰当的话,只憋着气要在待会儿的“产品推介会”上给廖敏柔好瞧。
廖敏柔那边的产业,她心里是有数的,瓷器肯定是要上的,但瓷器再怎么弄也弄不出个花儿来,而点心……再精致能精致到哪里去!
倒是自家这边的绸缎铺子和首饰铺子,要出彩可是太容易了。
廖敏娴如此想着就摸了摸头上的新式发钗,心里倒也不急了。
这也就是廖家人对自家知根知底,换成陈春燕,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整个州府的糕点铺子八成都是人家廖敏柔家开的呢!
这也就是选择了与廖敏柔合作,要不然陈春燕单干指不定还要被挤兑死。
放在县城里闵大人确实是一个有力的靠山,但是放在府城里,人家知府要收拾陈春燕,闵大人还敢说一个不字吗?
当然不敢!
是以这事儿还是陈春燕占了便宜,无形中就跟知府这边攀上了关系。
廖敏柔下了车,就指挥着粗使婆子拉来青帷小油车,把四马车的食盒细细倒腾到青帷小油车上,才慢慢往内院走。
就这么一耽搁,倒是叫廖敏娴给遇上了。
廖敏娴快走几步,亲亲热热地拉住了廖敏柔的手,“堂姐!你家的糕点竟然比人还金贵,人还走着的,糕点却坐车,啧啧,府里一共就这么些青帷小油车,全叫你用了,待会儿要是来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夫人老太太,怎么办?”
廖敏柔被廖敏娴的动作恶心得不行,偏偏还不能甩开。
但廖敏娴这话也说得对,尽管这话里挑事儿的成分更多,廖敏柔也不得不多考虑考虑。
廖敏柔抽回了胳膊,“娴姐儿说得对,我还得跟阿娘商量商量。”
廖敏娴就冲旁边甜腻腻地来了一句,“你看她!你这个姐姐还在旁边杵着,她倒是不管不顾地跑了。”
廖敏佳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一个庶女,难道还能跳出去跟嫡女打擂台不成?
她的婚事还在嫡母手里攥着呢!
她可不是那些看不清形势的人,觉得平时给她两分体面,她就可以拿乔了,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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