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思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没有立刻就动,在花厅里吃着点心,满满喝着茶,偶尔跟人搭一句两句话。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告一声罪,说要去净手。
一出门来,等在外面的小厮立刻就跑了过来。
“爷,需要什么,小的去弄。”
廖永思就抻了抻衣裳,“茶洒身上了,还不赶紧服侍着爷去更衣。”
老太爷过世了,这些个少爷也把“少”去了,称起爷来了。
一主一仆相携往外走。
廖永思就压低声音说“听到人谈论蛋糕没?”
四儿就道“自然听见了,吹得可凶,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金贵东西。”
廖永思看了看左右,“正是这个话,东西我尝了,味道确实是极好的,再加上卖相,这要是弄到我们手里,就算为这个新开点心店也使得!”
四儿就挠头,“爷这是准备让小的去打听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么?”
廖永思就拍了四儿的头一下,“糊涂!如果爷没打听好,怎么会巴巴地跑出来。你现在赶紧去梁县一趟,那县城只有两家酒楼,其中一家还没有拾掇清楚,你就去那家,问他家老板买蛋糕,知道了吗?”
四儿得了指令,骑了马就朝梁县来。
却说陈春燕倒在床上睡着时,天都麻麻亮了,这会子都还没起床呢。
各家订的早饭由陈谷秋拾掇,配上了酸奶和没有上奶油的蛋糕等东西,也算是将一顿饭对付过去了。
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在睡觉,个个都轻手轻脚的,生怕碍了老板的眼。
四儿到了酒楼时,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酒楼,这么静悄悄的,根本不像是在装潢的模样。
他一边打量一边往里走。
偏偏能够主事的,昨晚都忙了一晚上,现在还在房间里睡着,就连陈谷秋,也回去睡了回笼觉,根本没人招呼他。
“燕老板?”
没人应,他又往里走了几步,“燕老板?”
针线上的那个“小组长”叫林珍的便走了出来,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且小声些儿,我们老板昨儿做了一晚上的糕点,这会儿还睡着呢!”
陈春燕哪里还睡着,四儿叫第一声时,她就醒了,只不过躺在床上没动,要醒醒神罢了。
她听着来人的声音十分陌生,不像是听过的,便也不着急,掀了被子,坐起来,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裳,洗漱完毕,照照镜子,不由得感慨,还是年轻好啊,昨晚那么熬,都没在脸上留下什么痕迹,没有黑眼圈也没有浮肿。
她出门时,四儿已经被请到会议室外间的会客厅坐了。
陈春燕一起,陈谷秋也就跟着起了,她们俩昨晚在一个炕上睡的。
陈春燕刚刚坐稳,陈谷秋就端着托盘进来了,往陈春燕和四儿面前各放了一个盖碗。
陈春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取开一看,就笑了。
还得是自己的亲妹妹才贴心啊,知道她没吃早饭,就巴巴送来了酸奶垫肚子。
“这位小哥,我似乎不曾见过,你找我,可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
陈春燕打量过了,这人身上不带煞气,不像是衙门的捕快,那便只有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会来联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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