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接触不同的人,让二狗子为人处世也有了长足进步,他只说了陈春燕的原话,就算官差抓了人,陈家的人闹起来了,也不能说抓人是陈春燕的意思。
毕竟陈春燕只说了“尽快破案”,纵火案都没有破,陈春燕远在县城,又哪里知道谁是嫌犯呢?
可以说是片叶不沾身了。
不过官差们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娃娃能有这样的心机,把他们都绕了进去。
他们的关注点在“尽快破案”上,行吧,破就破吧,反正也锁定了嫌疑人。
捕头伸手敲门。
陈二叔陈二婶睡得正香,他们俩几十年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
以前陈三叔和陈竹心特别得张氏的宠爱,家里的人都要让着他们,但张氏被休了,又带不走他们,他们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中午时,陈二婶让陈竹心去做饭,陈竹心丢了一句,“凭什么啊,今天又不该我做。”就回屋去了。
陈二叔让陈三叔去下地,陈三叔谎称头晕,在床上躺着没动。
非常好。
中午吃饭时,陈二叔和陈二婶做好了饭,就把老爷子那一份留出来,端到上房去了,那一份刚刚好够老爷子吃的,剩下的两口子全都端回了自个儿屋里,叫了几个孩子来吃。
他们俩发现陈冬梅不在,只以为这丫头不知道又跑到哪儿怄气去了,也不管,也不问,悄咪咪地藏在房间里吃了饭,连碗都洗了,陈三叔和陈竹心都不知道。
他们特地开饭得比平时早,等陈三叔和陈竹心掐着时间出来吃现成的,才发现冷锅冷灶,灶房里啥都没有,两个人将灶房的柜子门开得乒乒乓乓的,却发现打不开。
柜子是陈二婶买锁锁上的。
张氏离开陈家那天就把所有柜子都打开了,但也没剩下多少东西。
陈二婶本来想叫张氏把东西交出来的。
但陈老爷子念在张氏一个女流之辈,离开家之后生活不容易,便让张氏把东西都带走了。
不过带走的基本都是金银细软,而粮食张氏基本是带不走的,就都被陈二婶接管了。
陈竹心倒是想接管,但她是个小脚,陈二婶推她一下,她就站不稳,根本抢不过。
而陈三叔照例去周家打秋风了,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是以陈二叔陈二婶接管东西接管得非常顺利。
现在陈竹心看到柜子上的锁,气得几乎哭出来。
凭什么啊,她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凭什么不给饭吃啊!
她把锁扯得哐哐的,奈何从来不干活的她没什么力气,根本拿锁没奈何,抹着眼泪跑到陈老爷子那里去告状了。
她突然意识到,情况变了,如果陈老爷子不好了,就不会再有人管她了,她得好好伺候老爹才行。
陈三叔就没那么温柔了,他大中午的被恶心了,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
这是吃过午饭了呀,还是没吃呀?
他去灶房找了一圈,没找到东西,又看了看日头,确定已经过午了,他气得不轻,这群人吃饭竟然不叫他!
他狠狠瞪着柜子上的锁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后院,拿起砍柴的斧子,哐哐就把锁给劈了,也不管会不会劈坏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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