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婶说完话才懵了,是啊,吃午饭的时候就没看到梅儿人,这丫头该不会真的跑了吧!
她赶紧穿衣服起身,打开门来,“差爷,麻烦你们说得清楚些,我家梅儿到底怎么了?”
捕头冷冷地笑,“你家女儿胆子大得很,跑到人家家里去放火,幸好被人看了个正好,不然人家的损失你们怕是赔不起!”
陈二婶用手扒拉几下头发,将头发理得顺了些,“她现在哪儿去了?”
捕头有些不耐烦。
到底是谁问谁话?!别把角色弄颠倒了!
捕头“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话,现在基本都是木头房子,一点就着,你女儿纵火,可是大罪,不要隐瞒消息,赶紧交代她的行踪。”
陈二婶彻底麻爪了,“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儿啊,那个死丫头阴阳怪气的……啊,她脾气是不好,但也不至于去点人家房子,她点的是谁家房子啊?”
捕头“你们家的人跟谁家有仇怨,你不清楚吗?”
有仇怨……
陈二婶根本不用细想脑海中就出现了一道身影,“陈春燕!”
捕头就用“果然如此,我一诈就诈出来了吧”的眼神看着陈二婶。
陈二婶却像是得到了冥冥中某种了不得的力量了似的,竟然挤开了捕快们,朝门外冲去。
陈二婶“她陈春燕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好,我们家梅儿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她把我们家告了,逼得梅儿离家出走,哪有这样做姐姐的,我找她去。”
捕头的脸瞬间黑了,他们是奉了县太爷的命来抓犯人的,要是让犯人的家属闹到苦主面前去,他们也就不用混了。
他们都只是一群小吏,命运都握在县太爷手里,县太爷说不用他们了,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捕头就攥住陈二婶的胳膊,“无知刁民,你再胡搅蛮缠一个试试!”
陈二婶抿紧了嘴唇,显然还没放弃找陈春燕麻烦的想法。
捕头脑壳痛得很,扬声吩咐,“去两个人看看屋里,藏没藏人。”
立刻就有两个捕快蹿进了东屋。
不多会儿,一个捕快就跑了回来,“头儿,屋里的柜子大开着,里面的东西被带走了。我看这个人不像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回来,倒像是有预谋的,提前带了东西离开,放一把火就跑,根本没打算回来。”
捕头就朝着陈二婶冷笑,“听清楚了?这也叫燕老板逼的?燕老板一直住在城里,还能逼得人有预谋地烧她家房子?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往燕老板面前蹦跶,燕老板怕是压根儿想不起你这个人了。”
把别人当成一生之敌,别人却压根儿想不起你,没有比这更叫人憋屈的了。
陈二婶嘴唇动了动,梗着脖子道“一根藤上结出的瓜,谁都别看不起谁。”
捕头“呵呵,一根藤上还能结出歹瓜呢,谁也别糊弄谁。少废话了,好好给我想想,你女儿可能去哪些地方,我们抓不到人,交不了差,就只能先抓你们关起来凑数了。”
陈二婶就打了个哆嗦。
她听说牢房里的牢饭都是馊的,比猪吃的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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