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笑着摆了摆手,又指指大门外,意思是出去再说。
陈家老宅这边到处都是耳朵,在这里谈事情,显然不是个多好的选择。
陈春燕走到墙边时,还拍了拍墙,“婶儿,别听了,完事儿了。”
不多会儿隔壁果然传来窸窸窣窣下梯子的声音。
陈大姑指着院墙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当初要不是张氏非得跟隔壁争一口闲气,他们家哪能被隔壁的人看那么多笑话去。
两家院墙外最初其实有一段间隔的,但梁婶子家那时家里好像有什么事儿,东西堆不下了,就把柴禾堆在了院墙外。
张氏看了就不干了。
村里的宅基地都是需要买的,而院墙外留的过人的通道其实是从宅基地里划拉出去的。
这些地方平时也不用,但张氏不用也不允许梁婶子用,那让她感觉被梁婶子占了便宜的。
张氏就站在院墙外面骂,让梁婶子把柴禾搬走。
梁婶子气得不轻,当时就说“我又没放到你家那边,这边还属于我家的地方,我放在我家怎么了?改明儿我就把院墙往外面移几尺,看你怎么办!”
张氏一听不得了了,她对着梁婶子骂了一个时辰不说,第二天就让燕儿爹去背了材料回来把院墙往外面移。
梁婶子本来是说说就算了的话,在见到张氏当真付诸行动了,她当天就叫她男人去弄了材料回来,她家的围墙也往外扩。
最后两家的墙可不就紧贴在一起了么!
陈春燕揽了陈大姑的胳膊,摇摇头,示意陈大姑不要跟梁婶子计较,这种爱看人家笑话的人可太多了,要计较可当真计较不过来。
只要梁婶子没伤害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当真不用理会的。
陈大姑在陈春燕的安抚下最终还是没有发飙。
等离陈家老宅足够远了,陈大姑还是问起了刚才的问题,“你当真准备要给陈二妞陪送三百亩地的小田庄吗?你有这样一个田庄留着做自己的嫁妆多好。”
陈春燕淡淡笑了,“大姑,您回忆一下,我一直强调的东西。”
一直强调的……
陈大姑“陈二妞得是妻,不能是妾?她肯定是妻啊,你看她那个样子,多得意啊。”
陈春燕笑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可能是妻。您看她的穿戴,显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家负担得起的,但大户人家哪里又会娶来历不明的女子呢?
“但如果是妾就不一样了,妾对于大户人家来说就是随时可以卖掉的玩意儿而已,来历如何,教养如何,并不重要,看着合眼就能抬回家。
“所以很多大户人家的姨娘都比较轻狂,而正妻却沉稳低调,就是这个道理。”
陈大姑“你确定吗?万一不是呢?”
陈春燕“大姑你信我,八成是。这事儿我们得咬死了不能给添妆,我们家可不能有一个做人小妾的姑娘,那样对我对秋儿都不好。”
陈冬梅显然是被张氏带歪了,张氏那脑壳认为只要是进了大户人家的门就是过好日子,还一度想让陈竹心以小妾的身份进大户人家的门,是以陈冬梅耳濡目染之下,不但不认为做了小妾丢脸,反而显摆起来了。
陈大姑点点头,回过头又叮嘱燕儿爹燕儿娘警醒些,千万不要被老二和老二媳妇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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