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被牛一松说得更加迷茫了。
他有些佩服牛一松,要不怎么说牛一松是管理他们的人,而他们是被管的人呢,牛一松一听之下便能明白燕老板的用意,而他们却迷茫地并不知晓。
牛一松长臂一展揽住跑堂的脖子,把人往旁边带了几步,走到了没人的角落里。
他压低声音说“那人想买画对吧?燕老板不卖对吧?他必然时时惦记着那幅画,那必然就要再找机会来瞧画是吧?人都到酒楼了,难不成还好意思白占个雅间看画?那必然是要消费的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跑堂的一眼,又拍拍跑堂的肩膀,施施然走了。
跑堂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么,燕老板真是高明啊!
心里虽然很高兴又学了一招,但他揉了揉脸,露出沮丧的神情才跑回雅间。
他一打开门,书生们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了。
书生叹了一口气,眼神痴迷地盯着地上的画,“这样的神作舍不得卖掉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这种画法叫什么?”
这题跑堂的会答,“这叫三弟画法。”
书生瞪大了眼睛,“三弟画法?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跑堂的也很迷茫,他们问起的时候燕老板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但并没有深入解释。
于是他说“我们东家研究出这种画法大概受到了她三弟的启发吧,所以才叫三弟画法?”他说得也不十分肯定。
燕老板的大哥二哥三弟,他都见过了,说老实话,大哥二哥给他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可三弟嘛,他感觉脑子一般,学东西不算很快。
陈修言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估计要吐血了。
学东西快不快的,要看跟谁比,要是跟陈春燕比,谁脑瓜子都不灵,陈春燕那是看一眼就会啊,他们这些凡人哪儿能比。
陈春燕好歹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冲入过大学的,哪怕脑海中的知识储备已不如高三时期,但也不是几个小屁孩可以比的。
她看一遍就会,那是因为她很多东西已经学过一遍了。
什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她早读时已经不知道读过多少遍了,到了这个时代,她却因为这个,成了个众人眼里的天才,有时候想起来,她也觉得蛮羞耻的。
但不管怎么鼓励大家,她还是毫无悬念地成了众人头顶的阴影,还是无法超过,无法驱散的那种。
书生“那我倒是挺想见见那位三弟了。”
跑堂的心想见不见也就那样。
但他嘴里却说“小公子在念书,不是休沐日是见不到的。”
书生有些遗憾,“有机会再见吧,行了,你去忙吧,这几幅画我再研究研究。”
另外几名书生显然也是同样的心思。
他们先前已经轮流站在画面前看过了,一位恐高的同窗,甚至还出现了眩晕腿软等不良反应,他们大感神奇,一时间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一心只扑在画上。
王老板不是什么有艺术细胞的人,他顶多有浑身的细菌,看了会儿,就没了兴趣,便告辞一声,回了他的雅间,继续尝菜。
他尝遍了菜,不得不承认,五味居的菜色非常精致,就算比之南方的菜式也不遑多让,特别是大菜和甜点,特色鲜明,他吃了一次,竟然都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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