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了一桌价值三十八两银子的席面的王老板,听到一小瓷瓶浴盐要买三十八文钱时,内心竟然毫无波澜,只想问一句,“你的东家究竟有多喜欢三十八这个数字。”
跑堂的笑着说“这您就说错了,我们东家只是喜欢八这个数字,八嘛,发啊,三十八,五十八,八十八不都在用嘛。”
王老板无语望苍天,所以他当初给席面定价的时候为什么会定个十二两,连口彩都不讨一个?
他默默记下定价规则,又问了其他几样东西的价格,才道“都不算贵,那就都来一个吧。”
跑堂的当然高兴啦,酒楼的规矩就是这样,谁推销出去的东西,谁就提成。
他们这些被燕老板买下来的人,第一年是没有月钱的,但是可以提成,也就是说谁干得多,谁就拿得多,他哪能不高兴!
他呵呵笑着跑到前面去帮王老板放水。
王老板一看就惊了,“你们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直接有水呢?”
跑堂的挺直了脊背,语气骄傲地说“我们请了郑师傅帮忙做的,酒楼所有精巧的东西出自郑师傅之后,您没在等餐区待过,等餐区那儿的沙发坐着可舒服了,那些都是郑师傅做的!”
郑师傅就是郑林。
王老板感觉他知道了个大秘密,眼珠一转,小心套话道“我也算是梁县的老住户了,怎么没听说过这个郑师傅?”
他问得小心,但完全没有必要嘛。
他不知道的是陈春燕跟跑堂的们说了,如果他们推销出去陈春燕名下其他产业的东西,也照样可以提成。
跑堂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您不知道也正常,我们这位郑师傅低调得很,平时除了钻研木工活,都不怎么露面的,但他的手当真很巧啊,他改造的马车坐起来可舒服了。”
王老板趁机问“你们家的餐桌也是郑师傅改的?”
跑堂的“那倒不是。”
王老板有些失望。
跑堂的“郑师傅做的活计都比较精巧,像改桌子这种粗苯的活计,自然都交给他的学徒啦!”
王老板心中又冒出些希望来。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往下问了,再问就要露馅儿了。
可若是不问,他又到哪里去打听这个郑师傅呢?
他确实没有听过这号人物,可见这位低调不是作假的,低调成这个样子,知道的人肯定不多,打听起来肯定有难度。
他咬了咬牙,决定冒着被赶出去的风险,问“我家也想改一个这样的洗浴室,我去哪儿能找到这位郑师傅?”
跑堂的道“那您得等等了,府城的罗府您知道的吧,宣同总兵的亲家,他们家要改,郑师傅得先给他们做。”
王老板“我等得。”
跑堂的“你就行了,我待会儿帮您登记一下,晚点帮您拿给郑师傅。”
王老板“……”
让你帮我登记,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面色相当纠结。
跑堂的“客人,请问您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王老板“能让我见见郑师傅吗?”
跑堂的“这恐怕不行,郑师傅真的很忙,特别忙,走不开。我们酒楼跟郑师傅有合作,我们接单就等于郑师傅接单,您放心吧,绝对不会驴您的。”
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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