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土地庙周围杂草疯长,比之前显得更加破败荒凉。
阿尔斯楞只是命属下随意扫了扫周围的情况,便进入了庙里。
换作之前,他来的时候不让人里里外外搜查三遍,他都不敢确定周围有没有埋伏。
阿尔斯楞指着一个蒲团,立刻有人往上面铺上了毡垫。
他也不需要做什么了,就等在这里,等手下把粮食全都搬上马车就好。
他其实可以不来的,但他也没有什么实权,这是他唯一做好的一件事情,不来盯着他并不十分放心,是以便跟过来看看。
属下们留了几人在破庙外面戒备,剩下的人鱼贯着朝后院走去,那里有挖好的简易地窖,他们把羊皮羊毛肉干等东西放入一个地窖的箱子里,手上空了之后便去隔壁的地窖把粮食一袋一袋往外运。
一个人在搬动一袋粮食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低头一看,是一封信,便赶忙捡起了信往外跑。
“殿下,有一封信。”
阿尔斯楞挑眉,接过了信,“点灯。”
属下们熟练地拿出大块的毡毯将窗户门全都蒙上了,这才拿出火石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蜡烛。
阿尔斯楞就着微弱的烛光读起了信,信上的内容非常简单,简单到只有寥寥几句话。
他就着烛火将信点燃了,“老三的人好像往中原人的地盘逃了,可能就在附近几个村子,你们出去给我仔细找,不留活口,懂吗?”
鞑靼的王渐渐老了,儿子们的野心也渐渐膨胀起来,大王子是鞑靼王最喜欢的女人生的,最受看重,即便什么都不做,王位最终也极有可能是他的。
二王子就是阿尔斯楞,是混血,母亲是中原人,一向被兄弟们看不起,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不觉得他能入主王庭。
而三王子与大王子一母同胞,所有外在条件都是一样的,唯独他出生得比较晚这一条,简直太扎心了,就因为这个,他母亲一直让他让着大哥,反正大哥登位最为容易,大哥当了王,他也有荣华富贵。
可他怎么甘心呢?
同一个母亲同一个父亲,就因为出生得早几年,他平庸的兄长就能登上王位,他不服。
行,父母不给,他就自己去拿。
他趁着挥兵南下,王庭守备稍微薄弱的这个机会,集结人马发难,意欲夺取王帐。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掌握王庭多年,即便现在精力不济,有的事情管不过来了,但像兵马异常调动这种大事,他的父亲还是会亲自过问的。
是以在他还没有动手之时,他的父亲就已经看破了他的阴谋,只是念在父子亲情上,鞑靼王没有提前发难,总想着儿子能够迷途知返就好了,他就当作不知道,他的三儿子还是那个三儿子。
但鞑靼王的心愿还是落空了,他的三儿子并没有领会到他的好意,在原定的时间,还是带人攻打了王庭。
鞑靼王早有准备,那个时候,并不在王帐内,等三王子带人冲进王帐,发现里面没人时,鞑靼王已经带着人从外面包围了过去。
三王子经营那么多年,还是有一批忠心的护卫的,这群人拼死护着三王子逃跑,竟然被他们成功了,现在三王子下落不明。
鞑靼王气归气,但不准备下杀手,那毕竟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他愿意留他一命,但前提是,得先找到人,且人还没有犯更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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