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花捧着托盘而入,正好看到赵小姐捧着脑袋在榻上打滚。
她赶紧放下托盘,“赵小姐你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头痛吗?是头痛吗?”她朝着门外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小丫头急匆匆跑进来,一看这阵仗也不需要牛大花吩咐,“我立刻去请东家。”
陈春燕交代完今天要办的事情,正在书房里做最后的整理,学堂眼见着就要开起来了,书她弄完了,但是练习题还没弄出来,正弄着呢。
与现代不同,现代是一年两个学期。
陈春燕最后决定,她的学堂一年三个学期,一个学期为期三个月,两个学期之间休息十天到半个月,这样冬天最冷的时候,大家就可以猫冬了。
那么冷的天,让孩子们一大早上课确实造孽啊,之前陈修言还说跟他一起读书的孩子,好多人手上都长了冻疮。
那可不行。
只要有一年长了冻疮,之后的每一年都要长了,太遭罪了。
小丫头敲了敲门。
陈春燕:“进。”
小丫头:“赵小姐头痛得厉害,东家您去瞧瞧吧。”
陈春燕用镇纸压好了她的稿纸,这才往外走。
她边走边问:“不是说好多了吗?这又怎么了?”
她走到半路,赵小姐又开始大叫了,估计是痛得受不了了。
她直接冲到门里,按住了赵小姐的脉门,“哎!”
她还是经验不足,赵小姐这样乱动,情绪又激动,她根本把不准脉。
她拍拍赵小姐的肩膀,“你别叫啦,你咋啦?”
赵小姐根本不理人。
陈春燕看她那个模样,确实是脑袋痛,但脑袋啊,那么多神经,她又学艺不精,根本不敢下针,她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等,反正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她转身回了书房,还能听到赵小姐的喊声。
她后仰靠在了椅子上,暂时没法做事儿了,只能等赵小姐停下来。
牛大花现在也靠近不了赵小姐,只能来找陈春燕。
牛大花:“燕儿,你说赵小姐这是疯了还是没疯啊?”
陈春燕:“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她刚开始看着吧,觉得赵小姐至少是个半疯,晚上再看赵小姐,她又觉得赵小姐没疯,今天再看那个状态,她又觉得赵小姐好像有点儿疯。
她现在也确定不了赵小姐到底疯没疯了。
或许……是受了刺激才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但一大早的能受什么刺激啊!
陈春燕:“今天早上谁进过她房间吗?”
牛大花指着她自个儿,“就我。我洗漱完,吃完早饭,就去打水给她洗漱,然后去帮她端饭,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你昨天交代过不准旁人进去,应该没人会在我不在的时候,进那间屋子的。”
陈春燕的话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特别管用的,或许比圣旨还管用些,圣旨到了这地儿还鞭长莫及的,她的话只要说出了口,这些人就会想办法执行。
她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没人靠近啊,怎么刺激赵小姐呀,难道是屋子里的摆件不合适了?
昨天也没那毛病啊。
难道是昨天天色太暗,赵小姐没看清楚?
不对,不对,赵小姐那屋子里一共也没几件东西。
陈春燕敲了敲头,忽然问:“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提我阿娘有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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