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叔酒醒了大半,也不再闹了,他蔫头耷脑地离开了陈家。
他心里也清楚,陈家的人并不十分欢迎他。
牛二柏在后面连连跟陈春燕道歉,“我想着今天要找那些偷师的人算账,我一个半大的孩子加上孙婶子,对质那么多人,恐怕胜算不大,才想着把爹找来,谁知道我爹他……”
陈春燕拍拍牛二柏的肩膀,她懂这种心情,谁叫他摊上了呢,就像当初她对张氏的感觉一样,谁叫她摊上了呢!
牛二柏揉揉眼睛,跟着牛大叔走了。
陈春燕有些担心牛大花,她回了院子,见院子里没人,就知道牛大花肯定躲在赵小姐房里。
两个负能量爆棚的人单独待在一起,负负得正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陈春燕敲了敲门,“大花姐,还好吗?”
牛大花:“我都习惯了,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这就是在说气话了。
陈春燕:“你们现在各人过各人的日子,相互不影响,你也没必要为了你爹做的事情生气,真的,在我眼里你是你,他是他。”
牛大花别开脸,“你是不会如何,但是村里的其他人呢?他们戳我家的脊梁骨还戳少了吗?”
陈春燕:“一个人做一辈子坏事,忽然做一件好事,别人会说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嘛,并没有坏彻底,一个人做一辈子好事,忽然做一件坏事,别人就会说这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看着还是个好人,该不会以前就是装的吧。
“你看,人们只会站在他们的角度说话看问题,如果你要计较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只要不说到你面前来,只管当作不知道。
“你以为他们就不在背后说我么,呵呵,怎么可能!说我牝鸡司晨的,大有人在,可那又如何,他们敢到我面前来说吗?再不服气,也得给我憋着。”
牛大花:“其实我还罢了,我已经定亲了,你们也了解我家的情况,不会嫌弃我,可我担心我两个弟弟。眼看着大弟转眼就到了成亲的年纪,连亲都没有定,我如何能不着急。我爹名声不好,稍微心疼女儿的人家,如何肯把女儿嫁过来啊。”
陈春燕只想到牛大花了,完全忘记了牛大叔混赖着过日子,还会影响牛一松和牛二柏。
她想了想说:“牛一松现在……”
小丫头站在门口张望,“大小姐,有人找。”
陈春燕站起身,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牛一松现在也有本事了,有本事的人还怕找不到媳妇吗?至于二柏,现在还小,再过几年看看情况再说,不着急的。”
牛大花点点头,“只能这样了。二柏走远了吗?我带回来的衣服还没给他,我就是不想见我爹,才没回家,结果还是见到了……”
陈春燕:“大概没走远,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牛大花取了包袱就跑了出去。
陈春燕这才转头看着小丫头,“谁来了?”
她想不出来谁会在这时候找她,她感觉该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
小丫头:“是衙门的人,穿着衙门那种红衣服。”
那是官差来了。
闵大人找?难道是赈灾出现了变故?
这不是小事。
陈春燕赶紧朝会客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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