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立刻再次撩开车帘,指着武师父说:“什么事儿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没有你这么办事儿的。”
武师父:“不逼一逼,谁知道极限在哪里?”
陈春燕:“……”
人再怎么强,也不能指望跑得过马吧,那不现实啊!
她怒道:“这些孩子还在长身体,得科学训练。”
武师父:“科学是个鸟!我说了算。”
他不是蔑视科学,他是根本就不知道科学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陈春燕是真的有点上火了,她读书那会儿知道有个体育特长生,就是因为训练过度,也不知道伤了哪儿,在大家蹿个子的时候,她愣是一点没长高,初一入学时是什么样,初三毕业时还是什么样。
她还听说那种情况以后都不会再长个了。
长跑运动员啊,没有一双大长腿,比之别的运动员,天生就弱了一筹啊,别人跑一步就能达到的距离,她得多跑半步,听上去就很悲剧了。
所以她一直都不允许武师父训练过量。
她说:“我没看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训练的吗?你得弄清楚,他们是小孩子,不是大人,有的训练对于他们来说是不适用的。”
武师父:“上了战场,别人才不会管他们是不是小孩。”
陈春燕:“你……”
武师父:“局势已经不一样了,容不得我们慢慢布置了,如果边界乱了起来,我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就会成为别人鱼肉的对象。”
陈春燕眯起了眼睛,她并没有听说这件事情,而且如果真是要乱了,阿尔斯楞肯定会要求增加粮食购买量,然而却没有,她觉得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优待商榷。
她问:“具体怎么回事,你说说。”
武师父:“有探子打探到鞑靼皇子意图篡位,失败后,没有被捉住,被他成功逃脱了,此时正不知道窝在哪儿准备搞事情。但这都是小问题,动摇不了什么,重要的是鞑靼王被气病了,如果上位的是有野心的人,对我们将会非常不利。”
陈春燕:“这个消息未必准确,别听风就是雨,还是按部就班地训练吧。”
她倒是觉得这个消息是针对鞑靼那位篡位的王子放出来的,不放出鞑靼王病重的消息,又如何引得那个王子自投罗网呢?
但她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得跟阿尔斯楞确认过消息后再说。
武师父:“我们的都是专业的探子,岂会犯错?鞑靼王的食量明显降低,有时候连半碗饭都吃不完。”
哎哟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鬼的判断方式。
陈春燕:“不是只有吃饭,才叫吃饭的。”
武师父也耿直得很,直接道:“吃饭不叫吃饭,难不成吃屎才叫吃饭。”他说完还朝陈春燕翻了个白眼。
陈春燕捂着胸口,自问虽然不是个苛待下属的老板,但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把武师父的束脩全部扣光。
她磨着牙道:“不吃饭,可以吃点心、水果等东西,所以就算看到他剩了饭,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武师父:“那怎么可能,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谁能带点心水果进去。”
陈春燕扯扯自己的裙子,“看到了吗?宽袍大袖,别说藏一碟子点心了,就算是藏一个西瓜都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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