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楠整个人都不好了,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他有想过陈冬梅家里的情况不是多好,但也没想到竟然不好成这样。
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院子不太大,也就比普通的四合院多一个后院而已,门看上去也很老旧,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居然脏兮兮的。
他感觉自己快晕倒了,怎么能不讲究成这样呢!
其实他这就冤枉二房的人了,陈二婶虽然确实非常不讲究,常常连自己的指甲都打理不干净,但她也不至于让院子脏成这样。
院子被弄成了这副德性完全是周氏的杰作。
这事儿还得从二房三房分家说起,陈二叔背着陈三叔跑去找了见证人说了分家的事情,人家其实不想管的,但看在陈老爷子的面子上,最终还是答应出面了。
陈二叔就跟人家约定好了时间,说过几天上门做见证云云。
而他则去找他娘借了几个钱,请了人在前院和后院中间砌了一道墙,把院子分成了两半。
如果只是这样,周氏和陈三叔尚且还能忍受,毕竟家里的菜地归了他们,他们的嚼用不成问题了。
但陈二叔和陈二婶多精的人啊,那一道围墙修出了弧度,把大半菜地都划入了前院。
这事儿是背着周氏和陈三叔干的,等分家那天,两个人才知道。
他们和周大媳妇和周二媳妇一起被关在家门外面两天,终于受不了了,暂时回到了周家屯居住,自然不知道陈家老宅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们被人通知回家分家的时候,人还有些懵,他们本来私底下也商量着分家的,但这事情由别人发起,他们就有些不太是滋味了,就好像他们是被甩掉的包袱似的。
实际上,周氏手里有嫁妆,再买地都可以,可没分家,她就是饿肚子,也不愿意把东西拿出来。
等他们回来一看,心里那口气更难平息了,那么大个院子,就留了那么一小块给他们,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但他们闹也没闹出个什么名堂来,陈二叔说得很有道理,他要奉养老父亲,自然得多得一点家产了。
家就这么极不愉快地分了。
陈三叔和周氏憋着劲儿要撒气,反正现在他们也没什么事儿可干,那就整二房好了。
错过了春耕,再种地也是浪费精力浪费钱,他们就买了几只鸡鸭暂时养着,他们一天天的可太闲了。
陈三叔就想出个损招来,市集的烂菜叶子不要太多,他每天就溜溜达达去背一筐回来,那个味道简直了,能熏人一跟头。
到了晚上,烂菜叶子又发酵了一天了,他们两口子就偷偷摸摸跑到正门外,朝院墙上,院子里,丢烂菜叶子。
等第二天二房的人醒来后,摔出的菜汁好多都干了,特别是葱的味道,悠远绵长,久久不散,熏得人连饭都吃不下去。
陈三叔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有干劲,不管是刮风也好,下雨也罢,他都会及时去捡各种烂菜叶子回来恶心二房的人。
经过长时间奋斗,他直接让二房的人放弃了治疗,二房要种地啊,每天累得要死,回来还得打扫院子,哪里有那个精力,索性就不管了,反正这样住着,也住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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