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赵身子骨太弱了的关系,药效开始发作后,她痛得死去活来的,却一直没把孩子打下来。
牛大花:“这是怎么了?”
陈春燕:“再等等。”
她是听许京墨说过的,有时候会遇到半天都打不下来的情况,他有一次遇到痛了一个晚上都没打下来的,汗都给人急出来了。
所以他才说赵不管决定要还是不要这个孩子都很危险。
赵汗水都痛了出来,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陈春燕走到床边,“有下坠感吗?”
赵双眼含泪地摇摇头。
陈春燕走到架子旁取了帕子,叠成几叠放到赵嘴边,“咬住,当心别咬伤舌头了。”
赵意识有些模糊,陈春燕将话连说了几遍,赵才张开了嘴,咬住了帕子。
牛大花:“她怎么样了?”
陈春燕摇摇头,手却握住了赵的脉门,过了会儿才说:“再等等。”
牛大花直搓手,比老母亲还要紧张。
陈春燕被牛大花弄得都有些心慌了,哪怕许京墨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还给了她很多类似医案,她毕竟没经验,不那么有底气也是正常的。
她干脆转头道:“大花姐你去煮点红糖蛋吧,待会儿给她补充体力。”
别站在这儿搓手了,把不紧张的人都弄紧张了。
牛大花一琢磨确实应该煮点吃的,人家生孩子不都要吃红糖蛋嘛,她估计以赵这劲头,肯定也得吃。
牛大花:“好,我马上去,你要不要吃。”
陈春燕:“我不吃。”
牛大花语无伦次地说:“那我吃吧。”
陈春燕:“”
算了,要吃也行,也不差那两个蛋和一点红糖。
又折腾了一会儿,红糖蛋没来,赵这边倒是先见了红。
陈春燕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快打下来了。
她又给赵把了一次脉,弯腰解开了赵的衣服,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开始在许京墨给她指点的几处穴位上下针。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确保打干净了。
赵整个人都脱力了,软软地躺在床上。
牛大花端着碗进来,就看到红艳艳的血,“终于好了,刚才可吓死我了。”
陈春燕弯腰运针,又等了会儿,她才拔了针,“大花姐你喂她吃蛋吧,你知道怎么坐月子吧?”
牛大花:“我知道,我娘生我弟弟时,就是我伺候的月子。”
陈春燕:“那行,赵的小月子就当正经月子照顾,你待会儿帮她整理一下,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去城里找阿成哥。”
许大夫要带着她和许京墨一起去华城,就只有周有成留守,只能找他了。
周有成的医术虽然比不上许京墨,但处理寻常的问题还是行的。
牛大花一一记下了,“好,我都记住了。”
陈春燕回到房间,先找出干净的衣服洗了个澡,才收拾整齐出来,准备进城了。
她又检查了一遍东西,估摸着许大夫肯定会带常用药,她也就不带了。
她提着大大的提盒就出了门。
踏雪见她牵走了别的马非常生气。
但陈春燕给它的,就只有两颗奶片了。
去华城,还是坐马车比较方便,踏雪是千里马,不可能用来拉车,就只能将它留在家里了。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