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定后,东道主刘大夫终于露面了,他团团朝所有大夫行礼,“很高兴各位能来参加这一次的交流会,希望大家能畅所欲言,不要藏私,将我们北地的医术水平提高上去。”
每一次来参加交流会的人数并不相同,是以来的人越多,东道主便会感觉越有面子。
这一次来参加的大夫一共有三十几位,算是规模相当大的一次交流会了,是以刘大夫非常高兴。
刘大夫:“患者已经就位了,我们闲话不多说,还是老规矩,请各位的徒弟先进去把脉诊断,之后我们在轮流进去,一个一个地斟酌药方。”
他指着左手边说:“坐在我左手边的各位同仁,请你们先去左边的雅间,坐在我右手边的同仁,请你们先去右边的雅间,待会儿我们再交换,好吗?”
都是老规矩了,自然没有人有意见。
陈春燕拉拉许京墨的袖子,偷偷指着自己,用口型问:我去吗?
许京墨轻轻摇头。
陈春燕比划了一个知道了的手势。
许京墨指指陈春燕,用口型问:生气吗?
陈春燕摇摇头。
她稍微一琢磨就能猜到具体是怎么回事,进去的人都必须要切脉写药方的,她一个在所有人看来是半吊子的人进去了切脉能不能切准,辨证能不能辨对都不知道,更别说写出对症的方子了。
她丢脸事师父丢脸事大。
刘大夫看到有个小女娃在场,便道:“家属可以留在这里休息,要吃什么随便点。”
陈春燕眨眨眼,说她是家属其实也不算说错啦,但被人这样看待,还是有点小不开心,毕竟是被轻视了。
许京墨看着陈春燕,“一起去?”
陈春燕:“不了,是家属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知道许京墨是在乎她的感受,可她也不能为了一时意气,就当真冲动地进去了。
她这会儿进去倒是容易,等出来就知道下不来台这几个字该怎么写了。
许京墨听了陈春燕的话却笑了起来,笑得很甜,“看我的。”
陈春燕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徒弟们陆陆续续进入雅间里了,许京墨也跟着走了进去。
陈春燕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听不到什么声音,主要是他们也没什么交流,一群人站在患者面前,先观察脸色,看舌苔,又挨个询问情况,最后才排队切脉。
许京墨出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他回到桌子边写完了脉案和药方,就把一张白纸覆盖在了药方上,再用镇纸镇住。
已经有人进入了第二个雅间,他便到雅间门口排队。
左边的雅间里一共四位患者,所有徒弟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全都把过脉了,还写好了药方,之后便是交换了,又是半个时辰徒弟们的把脉就结束了。
刘大夫再次站起了身,“各位同仁该我们上场了。”
许京墨示意陈春燕跟上许大夫。
陈春燕眨眨眼赶紧跟了上去,她就站在最,虽然看不到大夫们的表情和病人的具体情况,但却能听到大夫们讨论的全过程。
不管他们说的对不对,这对她都很有帮助,可以说是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