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忽然醒过神来,她觉得董明春说得好像有点儿道理。
人家花钱请画师到家里来作画,结果画师给人家画得特别丑,这不是成心找不自在是什么!
她接过董明春手里的画仔细看了看,果然见画像上的姑娘脸上有淡淡的小黑点,因为点得很轻,所以很不明显,晃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画卷被弄脏了呢!
哇哦!
官媒的套路也这么深了吗?
她赶紧拿过那些她看过的画重新看一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还真被她发现了一点问题,比如说有一幅画得特别婀娜的画像,就是因为比别的话婀娜太多,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那姑娘多半是个高低肩。
陈春燕:“”
做官媒也该讲点儿诚信吧,这也太坑了,坑得过分了。
陈春燕:“春姐,你赶紧帮我一起看。我才刚注意到这个问题,之前都没发现”
这些古代的画也跟照骗似的,不但带滤镜还带s的。
两个人挨着又把画像筛选了一遍,从里面挑出了十余幅确实有问题的,还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她们暂时没有挑出来。
董明春:“我觉得吧,这事儿为了稳当起见,还是抽个时间,偷偷去看看这些小姐的真容。虽然说娶妻娶贤,不那么看重长相,但也不能太磕碜的。”
陈春燕:“这些个小姐常年身处闺中,我们就算想见,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董明春:“哎,那个廖小姐以前就是混迹在闺秀圈的,这里面的人年纪跟她差不多大,说不定就有她认识的,你看我们能不能通过廖小姐去见见这些闺秀?”
廖敏柔多半认识这些人,但她认识归认识,但让她去见朋友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多带一个陈春燕过去,一来失礼,二来可能也会让廖敏柔为难。
陈春燕倾向于不要用这个方法,“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如果有什么赏花会、诗会就好了,这样的话,一次性就能见好多人。”
来得人多,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到场,她就不会太显眼了。
最好还是赏花会,如果是诗会,她多半要露怯,一个理科生,连中学学的古诗都快忘完了,更别说更高难度地写了。
董明春:“我们这里好像不兴这种玩法,诗会什么的,都是京城或者南边的姑娘们喜欢的,我很少听说有小姐开赏花会邀请大家的。”
陈春燕:“那这儿的姑娘一般玩什么?”
董明春:“庙会?”
陈春燕眼睛一亮,“这也行啊!六月十九不就是观音菩萨的诞辰吗,今儿已经十一了,还有几天,我们正好去庙会,到时候叫上廖敏柔,让她给我指指,我认认人。”
董明春:“你确定是六月十九?我记得不是呢!”
陈春燕:“哎哟,不是说有三个诞辰么,二月十九、六月十九和九月十九么?”
董明春:“我不信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三个诞辰都一样重要吗?它们分别有什么讲究?”
陈春燕:“我就知道个日子,更多的我真的不知道了,要不然庙会的时候你问问知客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