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松回过头来,问在场剩下的其他人,“还有人要质疑吗?”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关键时刻,命可是握在人家手里的。
在场的人十分识相地连连说:“相信许大夫的人品,只要是许大夫诊断出来的结果,他们就认账。”
牛一松露出个笑容,心说:你们早这样不就好了,我也就不至于拔刀吓唬大家了。
他站到门边,朝门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第一位客人入内。”
虽然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酒楼不敢做过分的事情,但刚才牛一松拔刀相向的行为当真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一时间谁都不敢去做第一个进去的人,谁知道进去之后会不会挨一刀呢?
牛一松都无语了,这些人刚才不还想往里冲么,这是干什么?怂得这么快?
他走到一个人面前,“这位大哥您我记得您,您来过不少次吧,要不您先进去?眼看着就到中午了,天儿也热得慌,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再把您给晒中暑了,您待会儿去说吃咱们酒楼的东西吃中毒了,咱们就说不清楚了。”
被牛一松点中的大哥都无语了,要换成平时,老顾客被伙计认了出来,他肯定高兴得很,觉得倍儿亲切,倍儿有面儿,但今天他只感觉不能得罪牛一松,这个人啊他是记仇的人。
大哥一直被牛一松盯着,都想转身走了,手却被牛一松抓住了。
牛一松:“大哥,您今天必须得让许大夫把把脉,您不把脉回去了,万一出点事儿,回头再赖在咱们酒楼身上,这不也说不清楚了么。”
大哥感觉自己真的是太难了,不就是不愿意进酒楼了么,怎么还带咒人的啊!
牛一松露出个笑容,“请吧。”
大哥只好硬着头皮往里去,他紧张兮兮地左右看看,却没发现什么人,便朝大堂走去。
许大夫已经在大堂角落位置坐下了,桌上也摆好了脉枕,他看到有人进来,就指了指身旁的条凳,示意坐下。
大哥吐出口气,调整呼吸,坐了下来,他伸出左手放在了脉枕上。
许大夫把完左手又示意他把右手放上来,最后才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肝肾两虚,注意饮食就行。”
大哥忍不住问:“我真的没中毒吗?”
许大夫白了大哥一眼,“你嘴唇发紫了吗?你恶心想吐吗?你头晕目眩吗?如果有这些症状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少听风就是雨,把谣言当金科玉律简直愚不可及。”
大哥:“”
行行行,你是大夫,你说什么都对,我惹不起你。
许大夫:“下一个。”
大哥:“您不给开点药啊?”
许大夫:“我今天是来检查你们有没有中毒的。”
大哥忽然想起了那位杠精的待遇,立刻闭了嘴,得罪大夫和占大夫便宜的事情还是别干了,后遗症太大了。
他老老实实起身往外走。
许大夫经验老道,把脉速度很快,几乎人刚刚坐下,症就断出来了,是以那位大哥刚刚走到后院,下一个人也刚刚进来而已。
两人错身而过时交流了一下眼神,大哥摇了摇头,对方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