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立马不干了,明明就是牛大花先动的手,凭什么说她打伤了人,她不服!
她拉住牛大花不放,“你瞧瞧她给我打的,这儿,这儿,都是伤。”
捕快看向陈春燕。
陈春燕微微点了点头。
捕快便走过去请牛大花,“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态度非常客气,还很注意没有碰到牛大花。
妇人继续撒泼,“凭什么就要抓着我,你们都不抓着她!”
捕快耐心耗尽,用力推了妇人一下,“你少给我废话,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妇人被推得一个踉跄,终于认了怂,不敢再嘚嘚。
陈春燕:“各位街坊四邻,你们都是本次事情的见证者,还请各位走一趟把你们看到的事情都说清楚。”
有一部分人见要去衙门,他们就不太想看热闹了,自然就散了,回家吃饭去了。
但有一部分人非常热心,陈春燕提议他们跟着去,他们就当真跟着去了。
杀威棒杵地,捕快们威武地高喝:“威武。”
闵大人走上堂来,打眼一看,陈春燕站在堂下,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有什么事情要到堂上来说啊,去后衙说不好吗?
但很显然眼前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按捺住郁闷的心情,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还不速速报来。”
陈春燕被杀威棒拦在公堂外面,但还是把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的,不得不说闵大人往那里一坐,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显得特别威严霸气。
牛大花先回答:“民女牛大花是五味居的人。”
闵大人:“所告何事?”
牛大花:“这几个人诬陷我们五味居的饭菜毒死了人。”
妇人一愣,顿时变了脸色,“你胡说道,明明就是我们告你们!”
闵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他转头问旁边的师爷,“是谁击鼓鸣冤的?”
师爷便朝牛一松一指,“是他。”
闵大人便示意牛一松,“你来说。”
牛一松:“是!今天上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谣言,说我们酒楼的饭菜毒死了人,我们酒楼正请了许大夫给吃过饭菜的食客把脉,嫌疑基本上洗清了,这家人却忽然抬着门板跑来堵我们酒楼的门,说门板上抬着的人就是被我们酒楼的饭菜毒死的。大老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生意做得好好的,被他们这么一闹,今后还有谁敢上我们酒楼吃饭啊。”
妇人急道:“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
闵大人眼风冷冷扫过去,“咆哮公堂,先拖出去打十大板再说。”他说着就取了令牌,朝堂下一丢。
堂上站着的捕快当即走过去按住了那个妇人,挥动杀威棒就重重朝妇人的屁股打去。
陈春燕缩了缩脖子,她看着都疼。
以前流传着一句话,衙门两边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她以前当真没觉得衙门多可怕,毕竟跟闵大人关系好,但今天她实实在在见识到了衙门的水有多深了。
上面坐着的父母官要打你,随便都能找到理由打你。
妇人被打得鬼哭狼嚎的,等她被打完了,她连跪都跪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