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直讨论到吃晚饭的时间,也没讨论出个结论来。
祁轩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起身往外走。
罗二少朝陈春燕撇嘴,感觉自己太难了,他有预感,今天的事情还不算完,祁轩没研究出个结果来,都不会放过他了。
他又看了一眼陈春燕,有些羡慕,某些时候还是做女人好啊,只要说一句没思路了,想不到了,世子爷就不会苛求,不像他,解决这些乱七糟的事情是分内的事儿,躲是躲不掉的。
陈春燕先一步去了厨房,“春姐,今天有客人,男女眷就分桌而食吧。”
董明春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
陈家刚刚出了余秋谷这件事,如果再不注意男女大防,其实对姑娘们的名声很不利,董明春想都想得到外人会怎么说。
你瞧瞧他们家,从来不知道分桌而食,男的女的混在一起,难怪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大家嘴上都说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在实际生活中,又有几个人做得到呢,还不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自己喜闻乐见什么,就相信什么是真相。
她现在听到陈春燕这样说,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是应该的。大,我觉得以后咱们家还是多注意点这个问题吧,毕竟还在风口浪尖上,不如就各房回各房用饭,不一起吃也挺好,这样也免得互相等,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陈春燕:“你听到谁说什么了?”
董明春:“这倒没有,可总得注意一点吧,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和二不都还没订婚么。”
陈春燕拍拍脑袋,“哎,说起这个,二狗子家还没来提亲吗?”
董明春的脸上就有了几分一言难尽的神情,“来是来过了,但好像没同意。”
陈春燕挑眉,“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董明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孙婶子来家里,姥姥没让我进正屋。我只看到孙婶子来的时候挺高兴的,走的时候却阴沉着一张脸。
“但我们家和他们家平时走动得也不多,什么事情能让她出现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我猜就是小一辈的亲事了。
“但你知道,我一个外人,又是寡妇,实在不好开口问这事儿,而是不是跟亲事有关,我也不能确定,这才没敢贸然告诉你。”
陈春燕撇了撇嘴,董明春没说,可她知道,黄历上写着,前几天是个好日子,正适合提亲,她觉得这事儿多半不假了。
而燕儿娘为什么不答应亲事呢?
陈春燕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姥姥身上。
姥姥是一个连她的主意都敢打的人,打打秋儿的主意怎么了?
且不说这事儿是陈春燕先前就点了头的,要不然孙婶子也不可能贸然上门,就说他们家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孙婶子伸手帮的忙,他们家就不能给孙婶子没脸。
做人啊,不能忘本。
陈春燕:“先按照你说的,各房用各房的饭,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话,我们晚些再说。”
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了,她要是再不上门说清楚,搞不好两家就要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