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春燕坐在办公室里赶昨天没有完成的话本子进度时,几个小丫头已经敲响了衙门外面的鼓。
闵大人:“何人敲鼓?”
差役跑来回答:“看衣服,应该是酒楼的人。”
闵大人一阵无语,“这不是刚让人送了信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她怎么又派了人来?罢了,你让她们先进来等着,等我先看了信再说。”
差役就跑了出去。
几个小丫头看着穿着官衣的人,心里还有些怕,她们手拉手挤成一团。
差役就无语了,“别人到衙门来,怕也就算了,你们来怕什么怕?你们家燕老板跟我们闵大人有多熟,你们不知道吗?”
哎?
是的呀!
她们好像真不用怕,燕老板不都说了吗,她会跟闵大人说好的。
有个小丫头问:“闵大人呢?”
差役:“你们进来等会儿,你们燕老板派人送来的信,闵大人还没有看完。”
小丫头们凑在一起商量了很久,把她们能够想到的细节都抠了一遍,所以她们来得比陈春燕的信还慢一点。
她们老老实实的,一进公堂就想跪下。
差役提点她们,“别着急,等闵大人叫了升堂,你们再跪不迟,不然得跪好久,膝盖疼啊。”
小丫头们紧张的心瞬间得到了安抚,原来衙门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有个小丫头还试探着说:“多谢您提点。”
差役:“嗐,谢什么谢,我还要谢谢你们酒楼经常送来的点心呢,我娘可爱吃了,她那个年纪了,牙口不好,就爱吃暄软的东西。”
小丫头笑着说:“我那儿还有点心,我待会儿就给您送来。”
差役:“哎哟,那可谢谢你了。”
他夸是真心夸的,没真的想向几个小丫头要东西,不过人家既然要给,他也不会矫情。
突出起来一个声音,“升堂。”
差役赶紧离开了。
不多会儿,两排站得很整齐的人从两道门里出来,分列在公堂两侧,杵着杀威棒喊:“威武。”
闵大人走上了堂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说:“都是自己人,关起门来说话吧。”
堂审可以公开审理也可以不公开,他这一次就是选择了不公开。
毕竟不久前酒楼的人才刚刚上过一次公堂,短时间内再上第二次,哪怕是占理那一方,到底也有些不太好。
大门被人关上了,隔绝了跃跃欲试想来围观的视线。
闵大人:“堂下何人?”
几个丫头一一报了名字。
闵大人:“敲鼓所为何事?”
他现在肝痛得很,他明明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却还得装作不知道,这感觉……真是酸爽。
一个丫头道:“昨天有个男人非得往我们酒楼的宿舍闯,我们几个刚好轮休,就上去阻拦,谁知道手帕却被那个男人抢了去,今天那个男人却说那张手帕是我跟他儿子的定情信物,逼我……逼我嫁给他儿子。”
她们几个商量的时候都想清楚了,既然这事儿是燕老板吩咐的,只要她们能完美地完成,燕老板肯定不会亏待她们,至于说闺誉……开玩笑,做丫头的还不都是主子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