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咬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不仅仅攀咬出了谁谁谁杀过人,谁谁谁侮辱过妇女,就连谁谁谁随地大小便过都攀咬了出来。
他们的吵吵声越来越大,把还在睡觉的兵士给吵醒了,大家还以为匪徒暴乱了,赶紧提枪来看,却看到他们竟然在相互拆台。
真是神奇了。
他们跟着祁轩抓到过鞑靼人,也要审问,但绝对没有这么轻松。
在他们看来,陈春燕只是拿着把匕首在晃荡,然后那些人什么都招了。
陈春燕回头看来,“醒了?正好。这几个人在抢掠的时候杀过人,你们几个把他们吊起来风干。这两个凌辱过妇女,你们……剁下他们不该有的东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她的手这么随意一点,最后能活着的人只有六个了。
她站起身,“念在生活不易,你们又并没有犯下大错,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但是在没有立功之前,不可能放你们自由。”
兵士们一惊,燕老板这是准备让这些亡命徒去……打鞑靼人?
陈春燕就是这样想的,这些人胆敢对同胞动刀兵,简直不可原谅,但如果他们敢把刀兵对准敌人,若能立功,原谅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匪徒们亲眼看到同伴被人绑住双手吊了起来,挂在了道路两旁,旁边还立了一个牌子,写明了他们是匪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果谁敢放下他们,便是与人民为敌,那么他们将追杀这些不明是非的人到天涯海角。
而那些凌辱了妇女的人更惨,身下的二两肉被割了下来,掉在了地上裹了一层泥。
他们就算能活下来,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匪徒们毫无选择的余地,他们立刻就答应了,不答应也没办法,陈春燕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陈春燕:“你们的同伙还有多少人?”
匪徒:“我们山上只有一百来人,有一大半的妇孺,大部分青壮都跟着我们下山了,山上只有差不多二十人在守山。”
周八一:“打他丫的,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陈春燕:“不可,你们身上都带着伤,行动必然不够灵活,他们老巢在那里,跑不掉,早几天晚几天端掉都一样。现在你们赶紧吃早饭,我们尽快离开。”
天亮了,这些来打劫的人还没有回到寨子里,寨子里的人必然要下山查看,到时候遇到了免不了又是一战。
陈春燕不希望有人牺牲在这里。
马车先行,周八一却带着两个人落在了后面。
周八一:“这些人吊在这里不行,你们去把他们解下来,再往前就是一座小城,咱们去把他们吊在城门外,那个木牌也拿上。”
他先前没有反对陈春燕的意见主要是害怕陈春燕下不来台,所以就落在后面帮陈春燕收拾残局。
把这些人留在这里,哪怕竖了牌子,那些山上的匪徒下来了,还不是照样要把他们放下来啊。
“周哥!”
一个匪徒刚刚被放了下来,就开始口吐白沫。
这……
周八一心里一阵发寒,陈春燕吊人的行为是做给那些俘虏看的,而她却早就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