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一听这话就知道阿娘想多了。
哎,世上哪有那么多恰恰好的故事啊!
她说:“不是,是有一桩麻烦事,闵大人要娶亲,但女方没有高堂帮衬婚礼,多少有些不好看,我就琢磨着,请您认下杨小姐做干女儿,然后顺理成章地请爷出面促成这桩婚事。”
至于为什么是爷,为什么不让燕儿娘直接处理?
那当然还是因为杨老安人了!
不管怎么说,燕儿娘的年纪摆在这里,她在杨老安人面前就是晚辈,两人对上了,说话硬气不起来,但陈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两人年纪相当,对上了,一个女人还真敢那么怼爷们吗?
说出去也是杨老安人不守妇道,也是杨家没脸,是不是?
燕儿娘一听就答应下来,“是女儿就得准备一份嫁妆,你……瞧着办吧。”
闵大人这回占陈家的便宜占大发了。
成吧,就这么办吧!
既然做了这个主,那么相应的该准备的嫁妆也得准备起来。
陈春燕应承下来,转身就走了。
这么说起来,八月得准备两场婚事,一场娶一场嫁,哎,千头万绪的,慢慢理吧。
嫁妆里得有什么东西来着?
田产铺子得有的,不过那些东西杨小姐的亲娘应该备着的,还有就是布匹、毛料、瓷器什么的,这些都好说,廖家都有涉足。
她回了新宅,就把事情交代给董明春了。
董明春也麻爪,一个月办两场婚礼,就算是大户人家也要累脱一层皮,更别说如今这边得用的人并不多了。
都没什么经验啊。
陈春燕就支招,“背着杨老安人,把杨夫人请出来,再把事情这么跟她一说,说清楚了利害关系,相信她会同意的。”
董明春:“会吗?”
陈春燕坏笑,“有时候啊,丈夫在女人的眼里,可没有儿女重要。”
董明春一愣,继而恍然。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女人有了孩子后,跟有了孩子前的心态那是不一样的,谁敢动她们的孩子,那她们是真敢拼命的。
两人商量定了,便各自忙活去了。
董明春差人给杨夫人递了张条子,约杨夫人第二天见面。
没说什么事情,这样的话就算条子落在了别人手里也是无碍。
杨夫人接到条子心里便是一叹。
有的事情她这个做娘的实在没办法,竟然还得靠不相干的外人搭把手,实在是不称职得很。
第二天,杨夫人起了个大早,将能想得到的东西全部收拾在了一起,满满装了几箱子,叫人装进了雇来的马车,朝五味居去了。
雅音看到这架势,眸光就闪了闪,换作往常她一早进去报给杨老安人知道了,但今天,她特地没有讲。
她心虚呀!
她就那么目送杨夫人出了府。
杨夫人根本顾不上杨老安人的心情如何了,她的女儿都被逼得自己剪了头发了,她这个做娘的再顾虑那么多,是不是等下一次再得到女儿的消息时,就是得到的死讯了?
董明春来了,牛一松亲自守在门口。
如今这条街又重新修了起来,五味居的大门自然又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