慦焐在帮这些人疗伤之时,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得衣着打扮以及铸剑工艺,和自己对历史的研究,心里已估量了七八成。
单说闻听的众人齐喊教主,是以循声望去好个家伙像万里长城的一国之师,自云阶浩浩汤汤开了过来,咋一仰望还以为神国百万天兵天将下凡。
龙儿惊道“我去,这是什么阵势”
“我噻!”凤儿终于又说话了。
“天将雄狮。”宁勾儿脱口而出。
“天兵天将下凡?”二怪惊奇的接道。
“‘奥’,天兵天将下凡咾,天兵天将下凡咾。”家伙儿兴奋地与三目怪手舞足蹈。
二怪憨声一笑说道“傻子。”
“你才傻里,你才傻里。”活宝们又弄腾上了,不知江湖是为何,只管天真无邪。多么美妙的人生时光段儿!
话说只见,领首一众,前两驱开路护航,后两驱护航保驾,中四驱稳稳驶来。车帘撩开,走出一个人来,两肩紫气东来双龙坎,一袭涟袍劲挂滚凤衣,脚踏功夫靴子千层底儿,手提来去自如逍遥杖。但见他轻踩车辕,随心一点,省过下马石,稳落泰山。这时候,早有紫衣女一干众人聚了过来。青莲护法上前说明缘由,似请罪负荆之憾,那教主随手一摆示意,似乎没放在心上。青莲护法“诺”了一声,随即向教主介绍请来的客人。
青莲护法一声‘诺’,慦焐在忙的时候,听到突然一惊,这个‘诺’字像被‘夔甲天书’的捕获器捕获到自己的猎物一样,刷刷得在脑海里显示后,立马擒获,‘诺’字在‘夔甲天书’中是一个女人理顺头发的形象,由‘若’字演化而来表示顺从。真正使用到现实生活中,应该是在战国秦汉。商周文字的使用,特别是先周春秋,口语在适应中不是很明祥。秦汉表示,是,答应或服从。至于三国两晋,与《山海经》的出现和关联,好似无关紧要了,但这个青莲护法是何朝代,尚难确定。还是先边走边看吧。
“阁下,真是贤才,没想到你用这伤人的‘分筋错骨手’来治病于人。在下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佩服佩服。”
慦焐正在一边儿治疗,一边儿想事儿。突然听见个‘咸菜’,等的声音靠近回过神来,才听清楚是在赞美欣赏。待得手中之活儿放下,来人已在身边正抱拳示意。
慦焐受宠若惊,急忙以礼相还。正眼看他时,不禁愕然一抹山水朱砂唇,两条隶横卧蚕眉。孩儿们禁不住一边儿私语“怎么那么像。”俩人似曾相识,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教主笑道“缘分,缘分。走,走,走我们痛饮三百杯。”
慦焐这些年,真没遇见过有这种感觉得人了,一时说不上来的那种愉悦,油然而生爽快答应。
那知‘卺醍派’试图借机强攻,一干人又围了上来。
金左使召集手下,那一个个被慦焐暂时控制住伤情的人
,各自又虎视眈眈,枕戈以待。慦焐恍然悟叹“这刚救来他们,又去送死,还不如不救。这救人又有何用,真是纵有华佗术,难医孟德心。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小丑罢了。”
只见教主缓缓叙道“金左使,你我同门之人,相煎何太急。以我神兵之守,能奈我何?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了,回去吧。”
“茹梦,你跟我回去。”金左使突然将话题指向青莲护法。
慦焐纳闷,突然提起神来,想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那青莲护法不语。
这时候,远处一阵狂笑,被大山阻了回来,回荡在在人群中,隆隆作响。少顷一曲古筝,断断续续撩人心扉的传了过来,慦焐只觉畅快悦耳春心荡漾,刹那又胸口堵塞抑郁难平喘不过气儿来。可怕的是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慦焐见孩子们没有丝毫感应,反而乐在其中。而两派之人却苦苦挣扎面目狰狞,突然听得“云鹏泽,你去死吧。”阵阵弦声携裹着风烟化成无数力点,电闪雷鸣直击教主而来。
“‘古筝十八拍’‘水仙子’,十年了,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回来的?”大敌当前,孤甮派教主云鹏泽却失去了还手之心,怔在当时。一念之间就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对手真真可恨之极。孤甮派弟子舍身忘死上前护驾,力道过处分崩离析,血雨飞溅。气的慦焐怒自胆边生,一式‘覆手雨’双掌猛然脱出,两力相撞一阵噼里啪啦的天崩地裂后,筝声戛然而止。随后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狂风肆虐。霎时间艳阳高照,彩虹飞来,挥洒不已。只见斜风细雨中一白发丽人,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而来,只是那头白发蓬松而又别致,徐徐风飞,优柔坚挺。怒目而视余恨宛如栁黛频,意乱情迷无主形似紫砂唇。
青莲护法低沉的喊了声“茹幻妹妹。”已然泣不成声。
她自斜视一下,那里理会。
三孩儿对爸爸称赞不已,这个说“爸爸真棒。”
那个嚷道“爸爸厉害。”
“爸爸当然厉害。”三子总是向着爸爸。
单说慦焐哪顾得上称赞,正看的来人儿飘飘然思绪纷乱,突然间自她身后多出一人,挥舞着九节鞭向孤甮派教主云鹏泽砸来。
“云梦泽,你身为卺醍派教主,在众兄弟面前,竟如此龌龊。”云鹏泽话一出口,内力突发,面对卺醍派教主云梦泽的偷袭,亦不闪躲。只见他手提逍遥杖流光电闪,只见束束激光指向云梦泽执鞭之手,合谷,手三里,曲池。云梦泽眼看得手,那知师兄内力已臻化境,已将这逍遥杖应用的炉火纯青,此时若不收手右臂岂不废了。“不过,他还是改不了这臭毛病,太无视我了。”云梦泽心里如此想,但他行动可不敢怠慢,一式‘鞭长莫及’急匆匆将霸王鞭和右臂抽了回来,还是晚了。激光打到霸王鞭上,流星四溅。只震得云梦泽虎口发麻,右臂发软握不住自己心爱的兵器,所以他是硬撑着,将霸王鞭拖地抽了回来,连收之力也没有了。武功娴熟内力雄厚之人过招,就是这样,来不得半点儿私心杂念。他刚才就是过于计较,师兄云鹏泽对自己的手段,太无视太不放在心上了。其实他是自欺欺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云鹏泽如此用心良苦,一是念及同门,二则根本没有伤他之意,只是出于自卫还击震慑对手罢了。却说卺醍派众弟子,见掌门突然现身,竟遭遇如此耻辱,纷纷为掌门忿不平,一齐围拢过来。五行使联名请求教主,要求力战孤甮派一决高下。他们那里知道,如此要求竟会适得其反。那卺醍派教主云梦泽一声长啸,一式‘霸王举鼎’,就要自尽。
一众愕然。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自空中衣袂飘飘飞来一人,那人弹指间变大,手长了许多,硬生生的将云梦泽手中长鞭夺了去,随后一个飓风旋呼啸落地。“这神鞭乃上天所赐,陪我中山王戎马一生,大战上百次,小战无数,虽有失利,从没有过放弃。最后至我问鼎称王,犀首尊之乃曰‘霸王鞭’。”他掷地有声的说完挥鞭直指孤甮派教主云鹏泽道“孰强孰弱,今天与你我之间,没有任何是非恩怨,只消亮兵器说话,来,出手吧。”
龙儿兴趣大增道“这就是传说中‘中山王’”
却说云鹏泽听得中山王此话,心头一惊。他本非好战之人,但既然人家找上门来叫战,学武之人自然难耐心痒。不过修为所致告诉他,是不能轻易答应的。然而中山王大名鼎鼎,能与古人切磋,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他便将心事说与慦焐,慦焐说道“慎重,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
云鹏泽举手抱拳说道“多谢古人抬爱,请手下留情。”
慦焐听得仔细,他既然称中山王为古人,看来他应该在战国之后。心下想着,却见两人就要动手,难免心里有些紧张,砰砰的说不当来的心跳突然加速。
“慢着。”中山王突然说道“今天之战,只为兵器,谁也不可手下留情,否则将毫无道理所在。”
“前辈放心,一定做到。”云鹏泽爽快地说。
“好,一言为定。”中山王说着便示意云鹏泽先动手。
“承让。”鹏泽话一出口,一式‘流星激光闪’天雷阵阵的携裹着星云,向中山王突击而来。只见中山王双手横卧霸王鞭一个猛旋,便形成圆形盾牌,将激光闪统统划开,只听得天崩地裂,流光四射,却无伤一人。看来他将力道用的恰到好处,等第一波‘流星激光闪’力道消退之后,只听得中山王大喝一声:“看好了。”便将霸王鞭朝云鹏泽猛甩了过去,然后说道“让他们一较高下吧。”云鹏泽领会,意念驾使速拼尽全力也将逍遥杖推了过去。只见那霸王鞭势如火轮立式急急旋转,逍遥杖到的跟前两物器骤然相撞,逍遥杖霎时间被打磨的杖尖发红,云鹏泽取长补短,急将逍遥杖提挪回旋避实就虚,以此僵持不下。霸王鞭突然转换,有立转横转侧转将逍遥杖团团围住。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只是三个孩子,惊喜不已。
龙儿那个兴奋劲儿,直往前蹭,跃跃欲试。
慦焐心里暗自念道“不好。”只替鹏泽捏了一把汗。但转念又想到“这样下去,不确定因素也是很大。”
果不其然,逍遥杖抓住一个空虚,冲天而起突然转身一个俯冲,紧接着是‘流星激光闪’在空中发力,向霸王鞭袭来,是以瞬间又转守为攻。
龙儿惊叫道“我靠,这简直就是战斗机。”
慦焐心里念道“要是比战斗机,未免落了俗套。”
正在默念之时,但只见霸王鞭迅速调整方向,变为横向旋转,气势反而增强将‘流星激光闪’一一拨开,空中霎时好看极了。
地下一众纷纷仰头观看欣赏。
“普天同庆。”宁勾儿细语而又激情地说。
“天女散花”二怪接道。
“群星荟萃。”龙儿再接。
“群魔乱舞。”凤儿突有此语,又感不妥,速尔改口“群星共舞。”
“爸爸,我也要那武器,给我做一个。”
“你不有吗?看你爷爷给你做的桃木剑,比什么都好。”慦焐哄他说。
“这是假里。爸爸你又逗我哎!”老三子童真憨急地说。
“真里,真里。你快儿看。”慦焐说着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用手指向霸王鞭和逍遥杖的对决。
他正迷着里,一看两兵器精彩缠斗,早把真假忘了一干二净。
却说逍遥杖‘流星激光闪’力道消耗殆尽,霸王鞭趁机接近敲打逍遥杖,最后将逍遥杖旋进圈儿里。是以多点儿打磨逍遥杖的杖尖,逍遥杖又开始发红。
其实这逍遥杖和霸王鞭,都是经流星撞地球时,经大浪淘沙百千劫,而后浴火重生幻化而成,再励有缘之人度化,通了灵气。是为兵器中的至尊者,虽然逍遥杖一身发红,但也无妨,反而更加坚挺执着。
但物虽如此,人不禁想。中山王岂是夺人所爱之辈,他右手一挥,霸王鞭一个下垂腾空反转王者归来,众人目光难追,已嵌插在地砖之上,王者身前。
话说逍遥杖战的正酣,用力反击,孰料霸王鞭突然回撤而去,一下失去了阻擋,直冲而下念力失衡甩将人群。云鹏泽机智应变,逍遥杖一个空中腾翻,活了过来,擦着众弟子的头顶缓缓落在主人身边,烟气升化,凝立不动。
众弟子拍手欢呼。
慦焐也自惊叹,没想到鹏泽学得这么快,将霸王鞭的腾空反转竟挪为己用了。看来这一仗没有白打。
云鹏泽随即抱拳对中山王道“多谢先辈,手下留情。”
中山王回应道“‘嗯’,是个奇才,人也不懒,不负教主之名。”
能得到中山王的夸赞肯定,云鹏泽更加谦虚,继续抱拳躬身道“还请先辈多多教诲。”
“教诲不敢当,有机会一定再战。”然后话锋突转,对着云梦泽说道“霸王鞭乃至刚之物,须浩然正气,铁血男儿莫属,既然机缘到得你手中,希望好自为之。”说完衣袂飘飘升腾而去。
那云梦泽恍然悟道“先辈,我要跟随与你,师傅等等我。有缘人……”他也不管众弟子牵念阻拦,莫名其妙地喊着,径直追去了。
慦焐‘唉’的一声,感叹道“气蒸云梦泽,月入大江流。”
二怪憨声一笑道“爸爸又奇迷上了。”
云鹏泽上前道“慦焐老弟还会作诗?”
慦焐暗自念道“看来他是真不知。”
“爸爸那是取诗句成对。”宁勾儿对着二怪说。
“二姐,你就知道说爸爸奇迷,你才说,你才说。”驱赶着麒麟儿,挥舞着桃木剑,竞相追逐打闹去了。
“鹏泽兄,见笑了。不过随感而想到,故人诗句还有如此妙用。”慦焐话刚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时又忘了。
云鹏泽看着卺醍派的弟子们,禁不住叹息道“这可如何是好?”
慦焐看在眼里,知他所想。突然想起刚才所想。急忙问道“对了,刚才那个一头白发的,女人去哪儿了。你叫她什么‘水仙子’,怎么回事儿?”
慦焐话正问着,青莲护法来之教主身前说道“教主不好,那水仙护法带着卺醍派一群弟子,去了总坛。守卫阻挡不得,只好告知与我,请教主定夺。”
鹏泽一听,说道“不好。”即令青莲护法守住城阙要塞,看好卺醍派一干人等。
又对慦焐说“慦焐老弟,你随我一同去吧。”
慦焐应诺,叫了孩儿们,骑上石龙就要前行。
只见天上一群乌云压了过来,又听得一阵撩人心扉的古筝之曲,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慦焐只觉胸口堵塞,抑郁憋闷喘不上气儿来。他挣扎着再看孤甮派众人,都和自己一样。但见他们突然又指向天上,慦焐忍住难受,仰头望去。我的天呀,那天上那里是乌云,分明是一群乌龟。盖住了天空。慦焐心里说不上来一阵酸楚,愁死人了,马上胡思乱想起来,亦听亦悲伤。真真个悲痛欲绝,一把泪滴穿,历历忘事在眼前。向前,亦总是心酸,停滞不前,亦总叫人不堪。过去的但愿,竟竟难以舍己的欲念,推进多少不能互相忍让的磨难,失掉一次次日久恩爱的嘘寒问暖。现在的留恋,割舍一次次身不由己的向前,触痛本我良心的发现。变亦不变,前或不前,未知最好是答案。五月的夏天,炙烤的衍变,五月的夏天,希望中的夜晚,讨厌的,喜欢的,零星雨点。慦焐意识到这筝声的魔力,用力砸石龙,试图它快快离开,那东西就是不听话。他用手吃劲儿拍自己的胸脯,那里管用越发厉害,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就要看不见了。
三孩子突然蹿到他身边,宁勾儿用力叫爸爸,二怪哭着说“爸爸的病又犯了,这可怎么办呀?”老三子气急败坏吼着“奶奶对你们说,让你们结记着爸爸,你们就知道,玩儿玩儿玩儿。”
慦焐听得他们嚷嘴,用尽浑身力气,捏住宁勾儿的手说:
“快,快把那个弹古筝的,白发女人找出来,一定要夺了他的古筝。”说完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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