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大部分人都已进入梦乡,清夜居中昏黄的烛火随风晃动。
“启禀主上,邀月小姐的伤的确是郡主动的手。”一黑衣暗卫抱拳而立。
“呵呵,看来洛家是留不得了。”昏黄的烛火照耀在男子有些苍白的脸上,尹天问没了往日的儒雅,平静的脸上透着丝狠厉。
“洛正清的事查的如何?”
“禀告主上,洛正请的事已查了大半,以我们手中现有的证据完全可以将其扳倒。”
“嗯,很好。你先下去吧。”
“是。”黑衣暗卫退下。
“没想到与世无争的三皇子倒是也有自己的势力。”黑暗中一道磁性的声音传来。
“不过是自保自保的底牌罢了。”尹天问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完全没有对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惊诧,仿佛他好像知道他要来似得。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毕竟你此时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皇子,虽不得宠,但想要你早点死的人倒也不少。”夜以萧轻笑,在尹天问的对面坐下。
“那可不是,箫王深夜前来莫不是来提人痛处的?”
“提人痛处夜某倒是不太感兴趣,今夜前来不过是受人之托。”夜以箫不客气的端起茶杯喝起了水来。
若非师父之拖,这个时辰他该是抱着他家吟儿睡觉了呢。
“何意。”尹天问不解。
“你的外祖父张老前辈与夜某的师父曾是好友,因而受师父之托,前来给三皇子看病。”夜以箫道出此行的目的。
在绛州的时候,他便收到容之颜的来信,信中说的便是自己走不开,让他来给璨银国的三皇子尹天问瞧病。
“你是容前辈的徒弟?”尹天问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喜悦,他好像看到了丝希望。
“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在你六岁那年便瞧过你的病,只是当时的他医术尚浅看不出是何种病,最近他在一本书上找到了与你所患之病相同的症状。”
尹天问喝茶的手断住,绕是在风轻云淡的人听了这个消息也会如此吧。
“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或许……”
“我知道,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突然看到了希望有些激动罢了。”更何况他有想要守护的人,所以他并不想死。
夜以箫替尹天问把了脉“果真如此。”
“如何?”
“这世上有种蛊,名唤魑心蛊,攀附在人的心脏上,以夺取人身体的养分而活,人体会在魑心蛊的剥夺下身体越来越弱,就连平时所吃的药物也都进入它的肚子。”夜以箫依依道来,“相应的它同时也会分泌出另一种毒来缓解你身体中其他的病,但并不能彻底根治,若不是如此,一个小病便能要了你的命。”
“即是如此为何……”
“它分泌毒素缓解你的病情不过是因为它还尚小需要大量的养分罢了。说白了你你只是它食物而已,在它没能完全成长起来之前它需要你活着。”
“你的意思是等它成长起来,我的命对于它来说也就不重要了。”尹天问苦笑了下,何时起他的命只是用来喂养一只虫子。
“可以这么说。”夜以箫道,“时辰不早了,明日此时我再过来将你体内的魑心蛊引出来,你的身体亏损太多,五脏六腑都已受了不小的损伤,这里有一份药方,你将这几味药材备好。”夜以箫拿出一张药方放在桌子上。
“这份药方中的绛珠草据听说璨银国君手中便有一株,至于你拿的拿的到就看你自己的,除此之外这里面雪雾幻神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个大陆上出现,不过即将开放的森海魔镜中或许有这味药材。”
“多谢!”尹天问发自内心的感谢。
“谢倒不必,受人之拖而已。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着夜以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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