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人愚昧,以为能在这些奇珍异兽上大捞一笔,殊不知带来利益的同时,还带来了死亡。
旁门左道,不法之事,利益与风险永远成正比。
梁逸沿着通道边走边观察,没有发现牢笼有敞开的痕迹,奇珍异兽也并非全部感染,有小一部分还保持着原生态。
由此可见,动物在上车前体内就已潜伏着病毒,上车后才发生了变异。
有笼子的束缚,梁逸也不担心这些狂暴的小家伙会跑出来,此刻他最在乎的是这辆火车上的生存状况。
携带了这么大车子被感染的动物,谁还能睡个安稳觉?死人?还是活死人?
“莫不是上了贼车?”
梁逸摇头轻叹,还好没把琳娜她们带上,否则凭这一环接一环的险境,又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啪!”
他一脚踹开第14节车厢的连接门,即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夹杂着汗臭扑鼻而来!
果然还是出事了。
第14节车厢,标准的上下铺硬卧,杂七杂八的生活物品散落在过道上,墙上的斑斑血迹还未干涸,偶有几只断臂耷拉在床边,恶臭之余,一片狼藉。
梁逸随手拾起地上的一件工作服,工作服口袋里还有一块工牌,姓名,编号,部门,背面的logo刻着“whec”四个英文字母,八成就是这家的矿产公司的简称。
显然,这节车厢,是一间矿工宿舍。
矿工宿舍与珍禽牢笼仅相隔了一道连接门——步入睡梦天堂,或堕入无间地狱?仅在一念之间。
“哐哐哐!”
梁逸用剑把儿在床架子上狠狠地敲了几下子,来点儿噪音的,制造点儿麻烦!
“吼吼吼……”
行尸的低吼从卧铺单间里传出,它们嗅到了活人的气味,撞破大门,一边嚎叫,一边呕血,一边冲向梁逸!
数量不多,屈指可数,梁逸挥剑,轻易杀之。
梁逸把卧铺检查并统计了一遍,46张床,每张床铺上都有私人物品,刚才所杀的感染者仅有5只,那么,剩下的41只感染者又去了哪儿?
梁逸把目光放在了下一节车厢。
梁逸来到通往第15节车厢的连接门前,这次他没有直接,而是按着门把手,轻轻往里推,“咯吱……”门敞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往里瞧,几张硬卧依次排开,一些行李箱散落在过道,4-50具感染拥挤在车厢过道,有的已经沉睡,有的还在神游乱晃。
“唉……”
梁逸轻叹,心想等杀完这批感染者,一定得洗个澡,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啪!”
一脚踹开大门,提剑冲了进去。
……
3分钟后,47具感染者全部人首分离。其中41具是宿舍矿工,4具是列车管理员,还有2具西装白领的公干模样的乘务员。
梁逸荡剑,剑音颤颤,血珠儿顺着剑尖滴滴滑落,他打底的白衬衫已彻底染红,浓郁的腥臭味儿连他自己都反感。
午夜12:47分,局势并不明朗,狂暴的飞禽已经开始撞击车窗,火车已经驶入飞禽走兽的狩猎圈。火车上的玻璃窗肯定赶不上武直,能否经得住猛禽的突袭,实在难说。
梁逸加快步伐,踢开堆积在过道的尸体,来到16节车厢的连接门前。
此趟列车最多不过20节车厢,16节之前已清扫完毕,再除去火车头,最多还剩下2-3节车厢,餐厅?厨房?活人?死人?活死人?一切只待考证——
梁逸按住把手正要开门,双眼水平直视,单单一瞥,透过毛玻璃大致能瞧见,连接门后好像堵塞了某些东西。他眯了眯眼睛,压下把手往里推,只推开一条5宽的缝隙。
透过缝隙可见,餐桌,垃圾桶,座椅……一些可利用的东西全都给搬来堵住大门。
幸存者求生的把戏,手段并不算高明。
这么大一辆火车,或多或少都有几个幸运儿。
“咚咚咚!”
梁逸狠狠地锤了锤大门,冲里头喊道:“快开门,感染者已经被我清除了!”
10秒钟,无人响应。
梁逸皱眉,加大敲门的力度,提高喊声:“快开门!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15秒钟,还是没有人回应。
“浪费我时间。”
梁逸当机立断,飞身一脚,连门带堵塞物,一并给踹进车厢!
“哗啦啦!”餐盘,碗筷,铁锅,铲子,散落一地!
“站住!别动!举起手来!”
杂物落定,门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保镖,各端着一把步枪,枪口对准梁逸,大声威吓。
“我可以站住不动,但你要我举起手来,那是万万不行的。”
梁逸找了一面墙壁,轻轻背靠着,点燃一根香烟,吞吐了两口,才缓缓对两个保镖道:“去,把你们的主子叫来,就说我是国际刑警,来解救他的。”
两个保镖相互对视,交换了几个眼神,去一人报告,留一人看守。
“你真是国际刑警?”留守的保镖,狐疑地盯着梁逸。
梁逸叼着香烟,扯了扯自己胸口被血迹染红的白衬衫:“你说呢?”
保镖这才注意到梁逸的血色衬衫,衬衫上还有先前“割肉喂鹰”时留下的伤口。
保镖紧张道:“你被那些怪物抓伤了?”
梁逸随口道:“摔伤的。”
“你就是被抓伤的!”保镖持枪往前,抵住梁逸的额头,紧张到疯狂:“你完了,你会变成那些力大无穷的怪物!对不起,我要解决你!”
梁逸眯了眯眼睛,摁住枪杆子,冷声道:“如果你不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估计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
梁逸双目一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撇开枪管,右手一记勾拳直击打保镖腋下,“突突突……”一梭步枪子弹从他耳旁掠过!他右手回肘,一个“豪油跟”直接击打保镖下巴!
“噗!”
保镖喷出一口鲜血,吐出两颗门牙,飞出3远,重重砸在过道上,挣扎了两下,就此没了动静。
“不许动!把枪放下!”
梁逸刚夺下枪,一声呵斥就从前车厢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