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把车停靠在酒店大门口,打算让徐哲先下车然后自己再找停车位——突然一群黑衣人从酒店大门冲出,把车辆团团围住。
156个黑衣人,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墨镜,腰间别着微型冲锋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应该早有预谋,绝对来者不善。
梁逸微微皱眉,刚开车门的徐哲也缩回座位上,“咳咳……有一说一,这阵仗还真有些不小呢。”
“我如果一脚油门下去,你猜猜他们能被碾死多少?”
梁逸态度十分从容,他并没有这么做,明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帮人可以不是好人,但也绝不会是来找茬儿的。如果他们真有杀人的心,此刻就应该把枪握在手里,而不是在车身周围候着。
梁逸摇下车窗,从容地瞥了一眼窗口的黑衣人,问“有何贵干?”
黑衣人道“我们社长想见你。”
梁逸“嗯”了一声“我在这里等他。”
黑衣人脑子有些没转过来弯。
徐哲在一旁解释道“既然是你们老大想见我们,那就叫他来找我们嘛,这个都听不懂?还怎么出来跑江湖。”
黑衣人又思考了几秒钟,态度变得极为尊敬,弯腰邀请道“二位先生,我们老大想见你们,特意吩咐我们来邀请你们前去一叙。”
这还差不多!
十几个保镖来请,面子还算给足!
梁逸和徐哲下车,由保镖引路走向格雅酒店大厅。
“想不到他们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而且还这么有礼貌,梁老大……我仿佛预见oney在向我们招手了。”徐哲用普通话说,捂嘴偷笑。
梁逸问“钻石可随身携带?”
徐哲拍了拍自己内饰衣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要放在身上了。”
梁逸又问“保证一颗不少?”
徐哲点头“保证一颗不少!”
少一颗都将是场大灾难。
格雅酒店的大厅里依次站满了黑衣人,细数起来少说560个,从排场和阵仗便可以看出,这家社团的实力想当雄厚。
前台的酒店服务员被吓得瑟瑟发抖。
梁逸微微皱眉,对黑衣人说道“你们社长想见我也不必干涉酒店的运作,工作人员是无辜的,别为难她们。”
黑衣人回答道“这家格雅酒店就是我们‘齐英社’的,这里的服务员同样领着社团薪水,不存在为不为难,她们只是有点害怕而已。”
徐哲眼睛一亮,笑问道“了不起,竟然遇见老东家了,能给开个总统套房么?”
黑衣人打开一扇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先生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们社长谈,他就在里面,你们请。”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挂灯只开了一盏,光芒恰好洒在一张铺着红色桌布的桌子上。一个五旬老人坐在上席,身后站着两个190的壮汉,静静地等待着梁逸和徐哲的到来。
谈判的架势!
梁逸和徐哲走进宴会厅,黑衣人关上大门。五旬老人主动起身,有礼地迎接梁逸和徐哲“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请坐。”
梁逸和徐哲坐下,这老头子给人的第一印象起码不坏。
五旬老人见梁逸和徐哲坐下,自己才坐回位置,一丝不苟地自我介绍道“鄙人山西正宏!”
徐哲抚了抚下巴,呢喃“嗯……你祖籍一定是山西人?”
“不知二位先生如何称呼?”山西正宏求问。
梁逸脱口而出“在下梁……冈坂日……日川,冈坂日川。”他在心里极其抵触这个名字,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便将就用之。
徐哲毫不避讳道“在下梅川内酷。”
山西正宏阴沉着脸,正声道“二位难道是看不起我山西正宏?连真名字都肯给一个?”
这老头子能作为这么大个社团的社长,阅历与气度当不与常人并论。梁逸冲徐哲微微点头,如实告知“我叫梁逸,他是徐哲。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华夏人。”
徐哲补充道“华夏的ico。”
山西正宏轻嘘一口气,露出一副颇为满意的神情“能与二位坐下来谈话是我的荣幸。”
梁逸道“闲话不必多说,各取所需。因是你来找我们,让你先开条件。”
山西正宏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二位想必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但绝不仅仅是因为那一点钻石,”说到这儿,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保镖拿起一只手提箱,打开后面对徐哲和梁逸,整整齐齐的绿色钞票,
“这里有100万,鄙人想先把钻石拿回来,应该不过分吧?”
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另外还附加100万现金,态度还谦和有礼……梁逸冲徐哲使了个眼色,徐哲直接掏出钻石丢了过去“你如果晚来一天,它就不在我这儿了,现在物归原主。”
保镖收走钻石,并没有验明颗粒与真假,如此看来,这老头子今晚造访真有别的事情要谈。
“我可能比较敏感,能察觉到很多事情的异样,东桑这段日子以来非常不平静……就在前段时间,也有一位来自华夏的女人找我谈合作,他仿佛透析了我的一切数据,特别是我的一些病例史,并承诺如果跟她合作,我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山西正宏看着梁逸的眼睛,诚信道“二位可以看出,我是个有脾气的人,哪怕她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我也不可能跟一个来历不明而且不懂得尊重人的家伙合作。于是我拒绝了。”
梁逸道“还好你拒绝了,不然你现在肯定会变成一只提线木偶,任人宰割。”
山西正宏摇了两下头,有些遗憾“但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提线木偶,我的很多生意都被对手打压,而且是针对性的打压。其他社团好像知道我的咽喉与弱点,每一招都是重拳出击。”
梁逸点燃一支香烟,如实告知“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猎头,如果你不合作他就会去找其他人,开出一些比你还要丰厚的条件,比如说治理身体疾病,帮助他扩大权利,而其代价就是和她合作,慢慢地成为她的走狗,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