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完全变成了一副娇滴滴模样,她紧绷着身体躺在床上,口含手指,双颊红润,惊恐又期待地望着梁逸:“梁先生,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试过了,你……你要轻一点噢。”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尘土。果然没有说错!
    梁逸慢慢地解开衬衫扣子,轻声道:“我们华夏男人都是很温柔的,而且喜欢细水长流,不喜欢潮流涌动。”
    老板娘似乎秒懂了梁逸的意思,偏过头去:“你们华夏的男人都讨厌!”
    “呵呵呵……”梁逸一记饿虎扑食,直接将老板娘锁在了怀里,眼眸清澈如水,问道:“要不我就这样抱着你?你在我怀里睡觉怎么样?”
    老板娘微微一愣,竟然真的露出一丝羞涩,“你……你在说什么?我们都一起躺在床上了,你还能忍得住?”
    梁逸轻轻“嗯”了一声:“只要你忍得住,我就忍得住。”
    老板娘突然悲伤:“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男人,你和我才认识不到一个晚上,难道你会因此而爱上我么?一见钟情的事情只有在那些年轻人身上发生,像我这样的老女人,根本就不敢再奢求爱情了,唉……”她又长叹了一口气,催促道:“酒馆马上就要打烊了,我们赶紧开始吧,待会儿我还要下去对账呢……”说完便主动地吻上了梁逸的嘴唇。
    这个女人很润很甜,但梁逸并没有因此而沉沦,他将手悄悄游走到老板娘后颈,心里暗道一句:“对不起了老板娘。”接着轻轻一掐,老板娘直接晕倒在他怀里。
    “要不是为了赶时间梁某一定……呃,算了!”
    冠冕堂皇,一本正经!
    梁逸自己都觉得恶心,他翻身下床,从风衣里出去一把戴鞘的宝剑。华夏之赞一直都被他贴在风衣里,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感慨地抚摸着剑鞘,叹气道:“你跟我了一千余载,没想到今日竟被拿来抵了洋客栈的酒钱……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很快就会把你赎回来的!”
    他说完,把宝剑塞进老板娘怀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
    酒吧已经差不多散了场,服务员正辛勤地收拾着残局,徐哲趴在吧台上,洋酒一杯接着一杯,他已经有些微醺,便自言自语道:“如果年年有今日,那一定要岁岁有今夜,只可惜兄弟太少了,唱个歌都没有人应和,唉……我欲乘风归去,又恐天高路远,余生不胜寒,空城一梦,原来在人间。”
    凯瑟悠闲地清理着酒杯,时不时问候两句:“虽然我听不懂徐先生你的意思,但你说你兄弟少了,为什么呢?我感觉你挺会调动气氛的呀,你这么阳光帅气,应该有很多朋友才对,女朋友肯定也不少吧?”
    徐哲仰头闷一杯酒,笑得灿烂有苦涩:“我的朋友都因为工作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凯瑟“哦”了一声:“原来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啊,的确是这样呢,我原本也有一些好朋友,但都因为工作各奔前程了,平时也只有节假日才会出来聚一聚,”她又天真地问:“徐先生是华夏人,你们华夏不是每年都有春节假期么?就跟我们的圣诞节一样,家家团圆,朋友相聚。”
    她越是这么说,徐哲的心就越痛,华夏的守夜者本就很少,凝聚力都非常强,大家虽然性格迥异,但年龄都差不多,不同于亚美和欧罗把守夜者当成了一种受雇的职业,华夏守夜者更多的是为了正义。
    志同道合的一群人,出生入死了将近一百年,可突然有一天就死得只剩下了4个……老兵不死,也未凋零,可心中的伤又有谁懂?
    徐哲的酒一杯接着一杯,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
    梁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徐哲身后,他眼睁睁地盯着徐哲连吞杯烈酒,直至第4杯的时候才出手阻止,“借酒消愁愁更愁,我们该走了,不要贪杯。”
    “是啊,我们该走了。”徐哲长叹一口气,抻着吧台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
    梁逸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一口喝下杯子里的烈酒,对凯瑟嘱咐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夜的账单我已经跟老板娘事先谈妥,她现在可能……呃,可能去睡觉了吧。”
    凯瑟捂嘴偷笑:“诺拉姐才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去睡觉,除非因为某些事情精疲力尽了,呵呵呵……梁先生可真是幸运啊,我们老板娘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却唯独醉倒在了你的温柔乡,不过也是郎才女貌嘛,呵呵呵……”
    梁逸偏过头去,以免尴尬地失了态,解释道:“凯瑟小姐不要误会,我和老板娘什么都没有发生。”
    “噢……原来是一夜情。”
    “……”
    “史密斯夫妇已经告诉我们了,还是用麦克风全场通报的喔,他们说在男厕所里,看见你和老板娘正在火热偷腥,还是用的那种姿势……啧啧啧……”
    “真是越描越黑!告辞!”
    梁逸低着头,快步走出酒吧,难怪连做清洁的大妈都瞪着自己无缘无故偷笑,真是丢死个人了……他走到酒吧门口,最后再在酒吧里寻找了一遍“乞丐”的身影,瞧不见,应该是烂醉在某条大街上了,但他相信,来日若有缘一定还会再次相见的,现在最要紧的情况就是赶紧开溜儿。
    ……
    徐哲蹲在酒馆门口抽烟吹风,海岸边要比高楼大厦的城区视野更开阔,黎明朝阳也就会来得更早一些,此时此刻,天海相连之处已暂露几寸光芒,距离旭日东升已经不远了,海风却依旧寒冷。
    “还在伤心呢?”梁逸走出酒馆。
    徐哲揉了揉脑袋,苦笑道:“酒喝多了,胡话多,矫情,呵呵……”
    梁逸不是不痛,而是懂得忍受疼痛与悲伤,他唯有一声叹息,也不好再把话题延伸。改口问:“你联系柳良了?”
    “60分钟前就已经催了,他说0分钟后到,但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徐哲又回头看梁逸,疑惑道:“你和老板娘就不准备多来几炮?这么快就脚底抹油了?”
    梁逸白了徐哲一眼:“我和她没有发生过关系,只是动了点手脚让他睡了过去,”他又加重语气:“说来说去都要怪你这小子,有事没事搞什么扳手腕大赛,老子胳膊现在还在疼呢!还欠人家一屁股债……我可警告你,这个钱还得你自己掏腰包,我是不会管你的。”
    徐哲拍膝盖站起身:“不就是几万块酒水钱么?要不是遇到这次灾难,银行卡被暂时冻结,我特么直接把她的酒馆儿买下来!……然后把老板娘也买下来,送给你暖床!”
    “梁长官,徐长官,你们要把谁买下来啊?”宋音音揉着眼睛走出酒馆,一副睡意未尽的模样。
    “没什么,”梁逸摇了摇头,又问:“宋小姐的东西带齐了么?我们要出发了。”
    宋音音点点头。
    梁逸瞥了一眼腕表,a5:58分,天海一色,蒙蒙发亮,黎明曙光已经到来,是时候离开了。他问徐哲:
    “柳良有没有跟你说在哪儿集合?”
    “西海岸158号别墅,我看了一下导航,从这里出发的话大概要步行20分钟。”
    “带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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