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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一个潇洒的乞丐
    silo酒馆已经彻底打了烊,这个时间段正常营业的话也是给自己找麻烦,何况上一次梁逸在这里枪杀了黑帮老大强尼,肯定给老板娘惹来了不少麻烦。

    一想起那个风姿卓越的老板娘,梁逸心里就觉得愧疚,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捧上了床却一走了之,试问哪个男人能全身而退。

    “咦,你们快瞧,酒馆门口好像坐了个人……是乞丐吧?”李佳佳突然指着酒馆儿大门口说。

    一个衣衫褴褛,看不清相貌和年龄的男人背靠着酒馆儿大门,手里还攥着一大瓶橘色威士忌,时不时就对着冷风仰头畅饮。一个潇洒的乞丐。

    梁逸微微皱眉,天下乞丐千千万,要说哪个让他印象最深,绝对是先前和他在酒馆儿里扳手腕的哪位。

    “梁老大,这个人似曾相识啊……”徐哲也瞧出了端倪。

    梁逸道:“上去看看。”快步走了过去。

    乞丐并没有理会走至跟前的一群人,悠然地喝着手中的威士忌,似醉又不是醉。

    走进了瞧,才验证了内心所想,此人就是几天前在酒馆里和梁逸扳手腕的那个乞丐,他怎么会在这儿?

    再怎么说梁逸和他也是“对手”,主动上前打招呼:“你好?”

    乞丐像是施舍一般瞥了一眼梁逸,犹豫了几秒钟,继续喝酒也没有说话。

    “能问一下,silo酒馆关门多久了?”梁逸又问。

    乞丐轻轻吐出两个字:“3天。”

    梁逸继续问:“老板娘诺拉还在里面么?”

    乞丐说道:“没进去过,不知道。”

    梁逸道:“我现在要进去找她,能麻烦让一让么?”

    乞丐问:“这家酒馆不会再开,你进去找她做什么?”

    梁逸如实道:“我欠她一些钱,现在要过去还她。”

    乞丐又把一干华夏人全都打量了一遍,缓缓从门口战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带着酒气走下屋檐。

    梁逸瞧了一会儿乞丐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如果酒馆儿等下开门了,能来和我喝一杯么?”

    乞丐缓缓走进一条暗黑小胡同,轻声拒绝:“不用了,谢谢。”

    梁逸出声挽留:“我买单也不肯赏光?”

    乞丐在胡同口顿下脚步,像是思考了几秒,回答道:“酒喝光了我可能会来找你,”他又一个转折:“但是,镇子的夜晚并不太平,这里的法律和秩序已经变得很薄弱,你们要小心了。”提醒完便钻入了漆黑的巷道中,似乎连脚步声都消失了。

    梁逸眯了眯眼睛,暗自发笑,心中颇为满意。

    “梁长官,这个乞丐是谁啊,感觉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是啊,我还没见过梁长官用这么客气的话和一个陌生人聊天嘞。”

    大家都表示不解。

    “只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罢了,恰巧我对他的故事比较感兴趣。”

    梁逸随口一说,也就没有再多提关于乞丐的事,像这种酒鬼肯定很快就会把酒喝光,如果酒馆能开门,那他今晚一定会来讨酒吃,到时候他的故事应该也能得到分享。

    “哒哒哒……”徐哲上前敲门,并喊:“有人吗?我们是来喝酒的。”

    叫门声在空旷的大街上格外清晰,酒馆里如果有人肯定能听得见,况且现在才不过8点出头,老板娘应该不会那么早睡。

    可是敲门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要么是里面没人,要么是里面的人不想开门。

    “唉……今天该不会白跑一趟吧?我可是故意没吃午饭呢……”叶秋揉着干瘪的肚子,垂头叹气。

    “咚咚咚!”

    徐哲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同时把桑心提高:“有人吗?”

    依旧无人响应。

    “得了,今晚白跑一趟,黑灯瞎火的,全都关着门,就算有人也不会做咱生意。”徐哲摇了摇头,放弃了敲门的念头。

    “要不我们再找下家吧?”柳良出声提议道。

    梁逸抿了抿嘴唇,“让我再试一次吧,”说着,他抬手重重地敲响了酒馆大门,并开嗓子喊:“诺拉,是我,梁逸,我来……还你东西了,请开一下门。”

    “哈?难怪梁长官这么执着来这一家店,原来还欠人家东西啊。”

    “十有八九是风流债,哈哈……”

    梁逸的“华夏之赞”还在老板娘手里,跟了他上千年的宝贝,岂能说丢就丢?

    3分钟,凉风嗖嗖,烟丝已经烧到了烟屁股。

    “走吧,人家铁定搬走了,这里啥东西都没了,谁会留下来呢?”徐哲掐灭烟头,催促着梁逸离开。

    梁逸瞥了一眼手表,20:34分,不经意间就在这家酒馆门前浪费了将近半小时,大家的脸上都有些不耐烦,他只能暗叹一声,招呼大家道:“走吧,我们往市中心去。”

    然而,就在他刚走下屋檐——

    “咔嚓!”

    “叮铃铃……”

    酒馆大门突然敞开一条缝,门后的风铃悠然作响。

    “你好……是梁先生吗?”一个大约25-6岁的卷发女人探出脑袋来问。

    “凯瑟小姐?”徐哲有些意外。“啊……是徐先生啊,我说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凯瑟是silo酒馆的调酒师,徐哲当时可没少跟人家讲荤段子,也就这么熟识了。

    “可是我们已经歇业了,你们是来喝酒的吗?”她又出声问。

    徐哲笑道:“歇业没关系啊,你这个调酒师不是还在么?来几杯也没关系吧?”

    凯瑟轻声致歉:“实在不好意思,货币已经失去作用了,所以我们也不会再做生意,几位要不去市中心看看吧?那里的夜生活依旧绚烂。”

    “这……”既然人家已经不做生意,谁又好意思强求呢?

    梁逸上前问:“老板娘,诺拉在么?”

    凯瑟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说出一个谎言:“诺拉姐今早刚走,她已经不再这里了,我是留下来看店的。”

    梁逸又问:“她既然走了,我为什么还要叫你来开门?”

    凯瑟也没多想,直接回答:“她只是不想让梁先生在外面多等,所以……哦不!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不是她来叫我开门的,是……是我自己来的,诺拉姐她并不在这里的……”

    狡辩到最后,凯瑟自己也脸红了起来,显然她不是个很善于撒谎的姑娘。

    “总之,梁先生你们快走吧,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凯瑟就要把门关上,梁逸用手卡住门缝,坚定道:“今晚我来有四件事——第一,还东西;第二,赎东西;第三,帮你们解决一些东西;第四,带朋友来喝酒。”

    凯瑟叹气道:“梁先生不要为难我了,你们快走吧,海岸的夜晚是不安全的。”

    梁逸并没有抽手,轻声道:“有我们在,今夜会很安全。”

    “可是——”

    “凯瑟,让他们进来吧。”

    老板娘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来。

    凯瑟只好能把门敞开,梁逸冲身后众人招了招手,大步走进酒馆儿。

    老板娘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浴袍,湿漉漉的金发高高盘起,手中夹着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烟,酒馆儿的灯很暗,徒有一盏壁灯在奋力发光,灯光下的老板娘,惊艳得足够让心动,但她眼神中的忧郁,又会让人感到心疼;在梁逸离开的这几天中,她一定过得不怎么好;

    “想喝酒的话,就自己去酒吧里拿,想吃东西旁边的小超市里还有牛肉……对了凯瑟,记得把门锁好,不要放音乐,我……想睡觉了,祝你们玩得愉快……”老板娘轻声嘱咐完,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

    梁逸也对身后众人嘱咐着,“凯瑟小姐是调酒师,你们如果想喝好酒的话就尽量把她哄好……嗯,今晚不易太疯狂,尽性即可。”

    说罢,快步上前,追老板娘。